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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喵:杏林海來人

  加更。

  百草樓,夜涼如水,月明星稀。

  金滿堂背著藥箱,檢查店鋪內再無他們的東西之后,退出來鎖門。

  夫子說明(日rì)開始就不必再來坐診,應該就是花九那邊贏了,他們不需要再為大考費用費心了。

  “夫子,二師姐一點毒術都不學,竟也能贏,二師姐果真厲害。”金滿堂一邊上鎖一邊道。

  墨殊寒站在門外,看著人來人往,唇角微勾道:“花九豈會為了區區一場比試去學煉毒?她有多余的時間,寧肯抱著魚干睡覺也不會去學習。”

  金滿堂笑了,“是啊,二師姐(奸jiān)懶饞滑占了個全,好在她悟(性性)高又聰明,這一點滿堂拍馬也趕不上。”

  墨殊寒笑容一斂,想到那個易仙盟聯合抓捕了幾百年都未曾抓到的天尊。

  他智計無雙,各種手段層出不窮,花九能成為他念念不忘的(愛ài)寵,又豈會是平庸之輩。再加上花九跟了他多年,多少也會從他(身shēn)上學到不少東西。

  金滿堂鎖好門,轉(身shēn)道:“鎖好了,夫子我們走…”

  金滿堂聲音一頓,看到一男一女兩個(身shēn)著杏色長袍的修士站在墨殊寒面前,男的腰上掛著雙花杏林牌,看修為在筑基后期。

  女的面容清秀,凝氣十層修為,跟在男的(身shēn)后。

  “師叔,您果然在這里。”

  男的拱手一笑,金滿堂眸心輕顫,立刻猜出這兩人的(身shēn)份。

  “我吃飽撐著才會去學煉毒,有那時間不如多啃兩條魚干,多睡會覺,你說對不對靈石?”

  花九咬著糖葫蘆,‘噗’的把山楂籽吐到靈石腦袋上。

  靈石晃腦袋抖落山楂籽,連糖葫蘆上的竹簽也一起咬碎吞下去,吞得太快,他連糖葫蘆什么味道都沒嘗出來,又眼巴巴的看著花九手里的糖葫蘆吞口水。

  花九瞥了靈石一眼,把自己手里吃了一半的糖葫蘆塞給靈石,“吃慢點,不夠吃再買,沒人跟你搶。”

  “嗯嗯。”

  花九四下張望尋找新的吃食,忽然看到出租洞府小院的‘洞天坊’門口有好多杏色衣衫的男男女女,他們衣服的樣式很統一,其中大部分都是凝氣九、十層的,只有三五個筑基期。

  花九目光落在那些人(身shēn)上背的藥箱上,“杏林海的人?他們來這里干什么?”

  見那群人要走,花九趕忙跟上去,還沒走兩步就撞在旁邊店里走出來的一個大個和尚(身shēn)上。

  花九沒事,倒是那和尚被花九撞得退了兩步,一(屁pì)股坐在地上。

  “誰家小子,找…”那和尚正要發飆,定睛一看是花九,她最近可是城里的名人,認識她的人不少,那和尚立刻改口道:“阿彌陀佛,貧僧莽撞了。”

  花九懶理和尚,伸脖子往街道前看去時,那群人已經不見了,花九嘆氣,走過去伸手拉和尚起來,說了聲‘抱歉’。

  和尚也沒說什么,跟花九見禮之后就大步離開。

  靈石跑到花九(身shēn)邊,鼻子追著那和尚離開的方向聳動,“有(肉肉)味…”

  “什么(肉肉)味,那是個和尚,不吃…嗯,還真有(肉肉)味。”花九聞到自己手上的味道,她剛剛拉了那和尚一把來著。

  花九轉頭看那和尚背影,他(身shēn)上穿著華嚴寺的僧衣,上次蛇蠱事件之后,華嚴寺的和尚一直在周圍受災的村落設立法壇超度亡魂,故而仙城里時常有華嚴寺的和尚出入。

  “興許是個酒(肉肉)和尚吧,修魔佛的和尚也是吃(肉肉)的。”花九隨口道,沒放在心上,她現在擔心的是杏林海的人突然出現在仙城里,會不會跟墨夫子有關系。

  “我們趕緊去百草樓。”

  花九跟靈石趕到百草樓時,一眼就看到守在他們鋪子門口的杏色長衫女修。

  墨殊寒讓金滿堂先行回去,故而花九并未看到他。

  鋪子里燈火飄搖,兩個剪影映在窗欞上,其中一個正是墨殊寒。

  花九不管不顧的就要往里沖,被門口女修抬手擋住去路,“抱歉,我家師叔正在里面跟人談話,道友若有急診,還請先去隔壁百草樓看看。”

  花九虎著臉,探頭朝里面觀望,旺盛的好奇心叫她心里癢得難受,耳朵不住扯動。

  “靈石過來。”

  花九一下子爬到靈石背上,叫靈石走到那女修面前,女修頭稍稍后仰,神(情qíng)戒備道:“你要干什么?”

  花九兩手扶住靈石面具,笑道:“幻術·掀靈石面具!”

  花九一把掀起靈石面具,女修雙眼不由大睜,好似被一束光照在心上。

  “幻術進階·靈石笑一個!”

  靈石傻乎乎的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犬牙,可(愛ài)又治愈,還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嬌交)羞,叫那女修一下子就看癡了看呆了,目光和心神不由被靈石牢牢抓住。

  花九趁機從靈石背后溜下來,躥進店鋪內。

  結果花九還沒開始偷聽,兩個人就從里屋走出來,正好撞上花九。

  花九看到墨殊寒沒有絲毫表(情qíng)的臉,和寒光四溢的目光,冷不丁一抖,這會的墨殊寒跟平(日rì)里板著臉的墨殊寒可不一樣。

  平(日rì)里是裝高冷,此刻是真冰冷。

  “你在這里作甚?”墨殊寒冷聲問。

  花九想起墨殊寒交代過,不許在杏林海的人面前說是他的弟子。

  “哎呀呀,哎呀…”花九抱住肚子彎腰,“墨醫師,我肚子好疼,我好像中毒了,你快救救我,哎呀,我感覺生命在流逝,我快要死了…”

  墨殊寒(身shēn)邊的男修一笑,“師叔,您的弟子可真有趣。”

  “她不是我的弟子!”墨殊寒用毫無感(情qíng)的聲音道,看都不看花九一眼。

  花九心里莫名一酸,她不承認可以,可是被墨殊寒給否認,心里咋這么不是滋味呢。

  “還有,我也不是你的師叔!”

  墨殊寒盯了花九一眼,甩袖離開,花九怎么看他的背影,都有幾分寂寥的味道在其中,感覺此刻的墨殊寒,好孤獨。

  “這位…小友,莫要害怕,師叔他一向如此冷傲。雖然他不承認,但我看得出來,你是他的弟子,他看待你的眼神跟別人不同。”

  花九直起腰桿,沒好氣的白了眼那男修,“你知道個(屁pì)!滾滾滾,滾出我家店鋪!”

  男修倒是脾氣好,笑道:“哈哈哈,你果然很有趣,我們以后會經常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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