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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喵:墨夫子歸來

  次(日rì),花九在歸雁居自己的屋子里醒來。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身shēn)上,窗外屋檐下的燕子嘰嘰喳喳叫個沒完,花九用尾巴敲打窗欞,嚎了一嗓子,那些燕子才嚇的飛走。

  自從她修生氣以后,這些鳥啊雀啊的,就喜歡在她窗外筑巢。

  吃了一窩,又來一窩,吃都吃不完!

  花九爬起來舒展筋骨,掃了眼丹田發現,她已經凝氣九層了。

  唉…資質太好,一點也體驗不到進階的難度,少了多少拼搏的快樂啊?

  喵生都不完整了。

  花九憂傷的搖頭,走到(床床)上能曬到太陽的地方走了兩圈,然后蹲下來((舔添)添)毛。

  透過窗欞,能看到…去你喵的,全是他喵蛇臘腸!

  梳理干凈一(身shēn)毛,花九跳下(床床)變成人形,拿起(床床)頭的七寶妙音鼓,嘴角高高翹起。

  整理好上面的穗子,花九把鼓掛在側腰,準備去出去覓食。

  難得的假期啊,要好好享受幾天。

  拉開門,正午的陽光灑進來,有幾分刺目。

  一只非常不應景的黃符紙鶴盤旋在門外,看到花九就撲扇著翅膀沖上來。

  花九眼皮一耷拉,拍開紙鶴道:“走開啦,今天我才不理任何人呢。”

  院子里,呂萌萌撐著腦袋坐在平(日rì)吃飯的桌子前,哼哼道:“小茶我頭好沉,你醒酒湯里幫我多放兩塊(肉肉)啊…嗯?花九你怎么好像一點都沒事的樣子,你頭不疼嗎?”

  花九得意挑眉,左右環顧,“蘿卜和靈石呢?”

  “出去溜驢了。”

  花九一看驢棚,驢子果然也不在。

  “昨天咱們怎么回來的?”花九問。

  呂萌萌搖頭,“我也不清楚,我醒來就在自己屋子里了。”

  小茶端著兩碗醒酒湯從廚房里出來,幽幽道:“是蘿卜用泥人傀儡把萌萌搬回來的…花九你把靈石的臉都撓花了…”

  “啥?”花九震驚的睜大眼,“不能!靈石的臉不能有事!靈石——”

  花九丟下醒酒湯不管,跑出去找靈石,正好在門口撞上剛回來的靈石,果然臉上都是貓爪印。

  靈石看到她,還傻乎乎的呲牙笑,臉頰上的貓爪印跟胡子一樣。

  “我的臉!!”

  花九一個飛撲,將靈石撲倒在地,騎在靈石(胸胸)口小心翼翼的施展回(春chūn)術,幫靈石撫平臉上每一道傷口。

  為什么她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干了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qíng)呢?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中午毫無意外的吃了全蛇宴,吃飯的時候,那只黃符紙鶴還圍著花九轉,花九一爪子給它拍到地上,踩了兩腳,黃符紙鶴才消停了。

  下午陽光明媚,惠風和暢,花九心(情qíng)好靈感足,坐在屋頂上眺望遠山,展開空白畫卷,以神識提起畫筆。

  本來想畫靈石的,花九忽然不想給別人看靈石的美色,就作罷了。又想畫黑石頭,想到黑石頭那張冷臉,花九打了個寒顫也作罷了。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君不歡和金滿堂了。

  花九腦中出現一幅畫面,嘿嘿一笑,提筆在畫卷上寫下《風月集》三個字。

  宿南鎮那塊巨石后,金滿堂悲憤抓著君不歡衣襟,君不歡深(情qíng)注視金滿堂的樣子還歷歷在目,花九經過一番藝術的加工,畫中兩個人的(情qíng)緒噴涌而出,一個(熱rè)烈,一個隱忍,看得花九都揪心得要落淚了。

  “為什么這兩個男人都不穿衣服呢?”

  呂萌萌的聲音冷不丁的出現在(身shēn)后,花九嚇得差點把最后一筆字寫歪了。

  一回頭就見呂萌萌拿著一塊麻辣蟒蛇(肉肉)在啃,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花九的畫卷。

  那上面雖然畫的是君不歡和金滿堂,但是花九為了不被原主認出來,君不歡的相貌做了美化,金滿堂也加上了半張面具,所有香艷的點都朦朧而寫意的遮掩起來,故而呂萌萌看了也不覺得害羞。

  花九吹干墨跡,收起畫卷,“你懂什么,這是真(愛ài)。”

  “咦”呂萌萌打了個寒顫。

  花九瞪眼,“你上來干什么?”

  “哦,剛剛沈大哥從翠竹居那邊過來,說是墨夫子回來了,正在找你?”

  花九不滿的撇嘴,“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還沒睡幾天了呢?”

  “沈大哥說今天早上就回來了,還說墨夫子一回來就給你傳了黃符紙鶴,一直不見你才問沈大哥有沒有見…唉?你去哪啊?要吃晚飯了呀。”

  “吃你喵的啊啊啊!”

  花九一臉驚悚的沖下房頂,到院子里找到那個沾滿泥土,慘兮兮撲扇翅尖的破爛紙鶴,趕忙打開來看。

  黑石頭冷厲如冰的聲音鉆入識海,花九感覺要被原地冰凍一般。

  “速來翠竹居!”

  呂萌萌從房頂一下來,就看到花九跟被鬼追著一樣,一溜煙的沖出門去。

  “搞不明白。”呂萌萌搖頭,轉頭沖廚房喊道:“小茶,花九晚上不回來的吃飯了,她那份都給我啊!”

  翠竹居。

  墨殊寒坐在院中的石桌前,面無表(情qíng),一聲不吭,全神貫注的書寫著一張藥單。

  花九站在三步外的地方,不住的跟墨殊寒旁邊的寧錦歌使眼色。

  寧錦歌微微搖頭,示意花九不要說話,老實待著。

  花九繼續擠眉弄眼,墨殊寒把手上藥單交給寧錦歌,看也不看花九道:“眼睛不舒服不如挖掉算了。”

  花九干笑兩聲,趕忙恢復一本正經的表(情qíng)。

  “就照這上面去準備吧,要的量只多不少,順便去把城中的鋪面收拾收拾,過兩天就會用到了。”

  “是師父,我這就去準備。”

  寧錦歌收好藥單,經過花九時偷偷遞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寧錦歌一走,翠竹居登時只剩下花九和墨殊寒兩人,墨殊寒掃了眼花九,從袖子中取出那片被她當作眼罩的金色三角形蛇鱗放在桌面上。

  “這是什么?”

  花九看了眼,原來是被他拿走了啊。

  “就是蛇鱗啊,之前饕餮館那件事之后就在我(身shēn)上了。”

  墨殊寒唇抿一線,“我是問你這是做什么用的?”

  花九撓頭,“三階蛇鱗,可以用來煉器啊,哦,好像也可以用來入藥。”

  墨殊寒攏了攏袖子,“你可知那蛇蠱是連我也無法直接看到的,所以別給我裝傻充愣,你到底是怎么發現蛇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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