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錦歌緊張道:“師父,我們才凝氣期而已,又是醫師,去了能做什么?”
墨殊寒道:“被血祭的地方,那些村民和當地的野獸都有尸變,仙院的學子不需要去搜繳罪魁禍首,他們的任務是清理這些尸變的村民和野獸,消除血祭之后的影響。”
“而你們的任務,是后方支援,也是你們醫師的本職工作,并不需要直接接觸危險的根源。”
聞言,寧錦歌松了口氣。
花九問道:“夫子,杏林牌考核要半年后才開始,我和小師弟現在都沒有牌子,去行醫,不會被岐黃會抓走吧?”
花九一直記得上次呂萌萌說,有人無牌行醫,被抓走還罰了好多靈石的事(情qíng)。
墨殊寒心中無奈,這兩年花九在神霄丹上賺了不少,竟還把靈石看得這么重,看來以后她不乖可以直接罰靈石了。
“這次是特殊任務,你們不必擔心,一般的內外傷你們自行處置,若是有疑問的,就交給錦歌。”
“好。”
“敢問夫子,何時出發?”金滿堂問道。
“你們且回去準備一番,兩個時辰后到渡頭集合,陳夫子會分配你們要去的區域。”
大家各自去準備,花九回到歸雁居,發現呂萌萌、小茶和蘿卜也在準備。
“花九,你也接到任務了嗎?”呂萌萌上前來問。
“你坐下!”花九沒好氣道,不想仰頭看長高許多的呂萌萌。
呂萌萌撇撇嘴,到石桌邊坐下,“你一點個子都不長,還怪我長得高。”
花九跳到凳子上蹲好,不是她不想長,而是她以前吃過定顏(禁jìn)骨丹,若非后來化神時借助雷劫的力量脫胎換骨,她的樣子永遠都不會改變。
所有人和妖,相貌都是天定的,想要有所改變,唯有化神時有那么一次脫胎換骨的機會,所以很少會看到丑的化神修士。
“你是去干什么啊?”花九問呂萌萌,她如今也凝氣七層了,屬于凝氣高階修士,被叫去參加任務是正常的。
呂萌萌雙眼冒光,握拳道:“去打怪!”
“怪?”
“那些非六道之中,沒有靈智又肆意為禍的都是怪!都要捶死!我早就等著這一天了,天天跟人切磋不敢出全力憋死我了,這下可以捶個爽了。”
“暴力狂!”
花九扯了扯耳朵,仔細打量呂萌萌,她如今非但長高了干練了,更是一(身shēn)銅皮鐵骨,上次她被呂萌萌惹急了,一爪子撓臉居然撓出火花來。
現在她要是不用靈氣催動指甲,還真撓不破呂萌萌的皮。
“準備好了…”
小茶飄過來,背著鐵鍋拎著大勺,青色的瞳仁中閃著躍躍(欲yù)試的光芒。
“你也要去?你才凝氣五層啊。”花九驚道。
小茶因為上次煉丹的事故,光穩定法(身shēn)就用了半年,后來修煉的進境也不快,到現在才剛剛凝氣五層。
不過她的樣子沒有絲毫變化,還是白衣黑發,濕答答的女鬼形象。
她在許大娘的幫助下,成功留住了那一絲陽氣,現在她鐵鍋中心那一道紫色紋路就是神霄雷留下的痕跡。
小茶看著花九和呂萌萌道:“要去很多天…怕你們吃不好…我跟師父說過了…”
呂萌萌歡呼一聲,“太好了小茶,有你在我就不用吃辟谷丸了,靈米帶夠了沒有?還有(肉肉),(肉肉)很重要!不要菜!要不我再去買上一百斤靈米和靈(肉肉)回來吧,我現在就去,我們渡頭見啊。”
說完,呂萌萌就歡呼雀躍著跑了,花九攔都攔不住。
花九看著小茶,嘆氣道:“那你到時候就在安全的地方待著,現在還沒有能夠醫鬼的醫術,所以你要是受傷了,我也沒辦法。”
小茶點頭,揮舞著大勺道:“廚修很厲害…我不會有事…”
“蘿卜蘿卜”
蘿卜也從后院趕來,背著一個比他還巨大的酒壇子,里面裝滿靈土。
現在他凝氣六層修為,還是(奶奶)娃娃的樣子,胖胳膊胖腿都像白蘿卜一樣,紅肚兜上還讓小茶繡了一個‘蘿’字。
靈木類生長周期十分漫長,蘿卜要長大,少說也得百年。
花九從凳子上跳下來,把架子上的麻辣小魚干全都塞進儲物袋里。
“靈石在渡頭,你們先過去找他,我去仙城一趟,出發前一定趕回來。”
花九拿上最近這段時間煉制的‘神霄丹’就出門了,這次歸雁居的所有人都要去,其中小茶的修為最低,蠢狗和蘿卜一樣,呂萌萌能照顧好她自己,卻未必能顧及到其他人。
她現在還不清楚血祭的地方到底是個什么(情qíng)況,所以只能盡可能的多準備一些防(身shēn)的符箓。
花九如今財大氣粗,直接用三品靈石催動小金魚,不到一個時辰就趕到了桃花庵。
桃花庵的伙計早已認得花九,立刻上前來告訴花九說金滿堂剛來,正跟君不歡在水榭說話。
花九也沒多想,直接趕到水榭。
怎料她剛到水榭長廊之外,就看到長廊盡頭的亭子里,金滿堂轉(身shēn)(欲yù)走,君不歡一把抓住金滿堂的胳膊。
“滿堂,我豈是那種不顧你安危的人?我現在就收拾一下陪你出發。”
金滿堂甩掉君不歡的手,臉上掛著疏離又不失優雅的笑容,十分見外的拱手道:“是滿堂不懂事,打擾不歡兄修煉了,滿堂是醫師,出不了什么岔子,滿堂自己去便好。”
“滿堂,你這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
話音一落,金滿堂轉(身shēn)便走,迎面撞上走過來的花九,金滿堂冷哼一聲:“又來賣你的神霄丹?”
花九干笑,“不是不是,我是來買東西的。”
“買東西不去找掌柜的,跑到這里來作甚?”
花九總覺得金滿堂的話聽得她耳朵酸,除了干笑,也不知道說什么。
“哼!”
金滿堂甩袖離開,花九撇嘴,他怎么也跟黑石頭學會甩袖子了啊。
君不歡看著一池錦鯉,背對花九,花九上前安慰道:“小師弟也就鬧鬧小脾氣,你哄哄就好了,也別太傷心。”
君不歡甩開折扇轉過(身shēn)來,臉上哪里有半分傷心,反倒掛著一抹邪笑,折扇上‘勝券在握’四個字晃得花九眼睛疼。
“小花九,這次我可要多謝你了。”
花九:“…”她做了什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