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熄滅了,他仍舊坐在那里,一直到了深夜,不知幾點,他睜開了眼睛,明亮神髓,然后起身,慢慢的下山。
次日上午,何曉瑞和他的母親再次來到醫館之中,和王耀辭行,上次來的時候王耀就告訴過他們,可以回京城自行療養了,但是他們還是不放心,堅持在這里逗留了幾天的時間,接受王耀的恢復治療,效果自然是沒的說,非常的好。
“這次真的是太謝謝您了。”
“客氣了。”王耀笑著道。
“謝謝您,王醫生。”少年何曉瑞主動開口表示感謝了,身體好了,他的精神也好了,性格也變了。
“不客氣,回去好好修養,用不了多久就能夠過正常的生活了,可以去打打球,跑跑步。”
“嗯,我已經有了新的生活規劃了。”
曾經的他,只是被養在溫室之中的花朵,見不得外面的風出雨打,現在,他要好好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打球,跑步,游泳,爬山,四處轉轉,更可以回到校園之中,開始學習生活,交一些新的朋友。
他對未來的精彩生活充滿了渴望。
“謝謝。”想到這些,他又對望深深鞠躬。
“王醫生,如有在去京城,一定要到我們家里做客。”何曉瑞的母親誠懇的要求道。
“好。”王耀笑著點點頭。
他們母子出門的時候剛好碰到了來這里看病的郭正和。
“阿姨,小瑞,你們來這里看病?”
“啊,來找王醫生給小瑞看病,正和,你怎么會來這里啊?”女子也感到很吃驚,據她所知,這位郭家的公子此時應該在南方的一個縣城履職才對,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哥哥好。”
“哎,好,我是有點私事來找王醫生的,小瑞的病好了?”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回去療養了。”
“那真是討好了,小瑞開心嗎?”
“開心。”少年道。
“那我們先走了。”
“阿姨慢走,小瑞再見。”
“哥哥再見。”
郭正和目送他們母子離開。
“想不到,這種病他也能治好。”
“什么病啊?”一旁的徐新元輕聲問道。
“那個孩子得的是罕見的成骨不全,脆骨病,也就俗稱的玻璃人,體質非常的差,很容易受傷,骨折是從常有的事情。他的家人為了他這一身的怪病,去了很多的地方,見了不知道多少的名醫,國內的,國外的,但是都沒有很好的效果,那時候那個樣子,不,應該說是身體變的更差了,他們家里都已經放棄希望了,沒想到,里面的那位幫他治好了這種可怕的怪病。”郭正和指了指里面。
“那種病,我記得是先天性疾病吧?”
“對,先天性的。”
“先天性的都能治療嗎?”徐新元內心是十分吃驚的,如果說你能夠解毒,而且是罕見的毒,其它的地方都解決不了的,這本身就已經很讓人吃驚了,現在居然還能夠幫人家治療先天性的疾病,相對而言,這個面就比較廣一些了。
“他是不是還能治療癌癥呢?”徐新元突然道。
“這個,或許真的能吧?”
“這樣的人,公子應該…”
話沒說完就被郭正和用手勢打斷了。他們已經進入了醫館之中。
“先生還在忙?”
“還好,剛剛忙完。”王耀道。
剛才兩個人在外面的談話他都聽到了。
“剛才來的那兩個人我都認識,京城里的人,算是老鄰居了。”郭正和道。
“是嗎,真巧。”
“小瑞的病治療的怎么樣?”
“好了,回去進行療養恢復就可以了。”王耀道。
“先生的醫術真是神乎其神啊,他們這些年來找了多少醫生都沒有給他治好。”
“過獎了。”王耀道。
這些客套話他實在是不想聽,而且他對這個郭家的公子實在是沒什么好感,他站在這里剛 才和自己說那些話完全是沒有話找話說的那種,他從來都不喜歡恭維的話,特別是這種不怎么走心的話。
“你們兩個人也沒什么的大問題了,回去自己修養就可以了。”王耀道。
“是嗎?”
“嗯。”
“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郭正和道。
“講。”
“先生這種解毒的藥劑能否轉讓給我。”
“嗯?”王耀聽后一愣,他沒想到郭正和來這里是這么一個“無理的要求”。
“抱歉,不能。”他直接開口拒絕了。
“先生,我不是為了私利,您也知道,我沒這個必要的。”郭正和道。
“我知道,但是這個不行。”王耀十分堅決道。
這解毒的藥之所以能夠有那樣的療效,就是因為其中用到了“靈草”,換做其它的藥材絕對沒有這樣的效果,只此一家,別無分店,這種東西如何轉讓?
“對不起先生,是我過分了。”
“不礙事。”王耀笑著道,語氣已經很冷淡了。
“告辭,先生。”
“慢走,不送。”王耀道。
兩個人出了醫館。
“公子,剛才不該說那些話的。”出了醫館之后,徐新元道。
“我不是為了牟利。”郭正和道。
“我知道,以公子的家世,沒有必要,但是你是為了彌補,是為給自己加分吧?”徐新元道,這話說的比較直,或者說有些過了。
“是,”郭正和沒有回避,沒有惱怒,直接承認了,他的確是這么想的。
本來,他在和縣的履歷是很好的,這兩年的時間,的確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和縣的各方面的數據都有了不小的進步,算是亮眼的,但是這幾個月來發生的幾次惡性事件直接將這些亮眼的數據盡數的抹殺掉了,你一個地方的指標完成的再漂亮,天天出事也不行!安全是第一要務。
“里面的那位,未必不知道。”
郭正和聽后一愣。
“公子,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公子是天驕一般的人物,里面的那個何嘗不是?”
“嗯。”郭正和身體一震,然后抬手拍了拍徐新元的肩膀。
“徐叔說的對,我始終還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郭正和道。
“公子站的位置的確高,也有自傲的資本,只是…”后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說到家,他不過是他們郭家的一個“奴才”罷了。雖然說有些話是忠言逆耳,但是也得分和誰說,分和說話的方式。
“走吧,咱們回海曲。”
數千里之外的滇南,“千藥谷”之中。
當中那座最大的“木屋”之中,幾炷香,青煙渺渺。
苗西河盤膝而坐,閉目凝神。
“族長?”外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進來。”
“小河醒了。”
“怎么樣啊?”
“很好,比我們料想的還要好。”
“是嗎,走,去看看。”苗西河起身。
出了寨子,沿著崎嶇的山路,他們來到了山中,走出去了十幾里的路程,來到了一處十分隱蔽的山洞外,這個洞口十分低矮,一條河流從山洞口流了出來,并無路進入。
他們兩個人下了水,然后游進了洞中,進去十米左右,突然變的寬廣了,前面也出現了大片的巖石,兩人從水中登上巖石。洞中并不黑暗,因為有光線從上方的幾個洞中攝入,而且還有火把燃燒。
“誰?”
“是我。”
“族長。”
洞里面很寬闊,有五六個人。
“族長。”
見到苗西河都躬身行禮。
“小河。”
“族長。”
“來我看看。”
走的這其中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孩子身旁,苗西河俯下身子來,仔細的看了看,他的皮膚十分光滑,眼睛十分的有神。
“好,很好。”苗西河贊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