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怎么看出來的?"苗承堂吃驚道。
"有人告訴你的?"
仔細想想也不對,他來這里的消息也只有徐新元知道,對方還特意的交待過他,盡量的不要提到他,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事先是不知道自己要來的,更不要說清楚自己的病情了,他是憑真的本事看出來的,只是一眼就看出來他種了蠱蟲,這份本事就算是在我們寨子之中也只有廖廖幾人能夠做到。
能夠看出來多半也能治療。
"這還用別人告訴嗎?"王耀道。
"求你救救我!"苗承堂帶著哭聲道。
看到了希望,苗承堂就仿佛一個落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跪了下來,在這一刻,他最想的就是活下去,即使茍延殘喘。
“救你,先跟我說實話。”
“我來津門,但是是最近才搬過去的。”苗承堂道,到了現在這個情況,他只能說實話了。
“我原本是在滇南的。”
“滇南,千藥谷?”王耀一口就道出了他的來歷。
“你,你怎么知道?”苗承堂聽后大吃一驚。
“還真是那里,你是千藥谷的人,是郭正和讓你來的?”王耀道,在聽到這個人來自滇南之后,他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地方,想到了在滇南和縣履職對那位郭家的公子。
“我的確是來自千藥谷,但是我不認識什么郭正和,我是一個叫徐新元的人介紹來的。”苗承堂道。
“徐新元,上次來的那個人?”
“他說,他來過這里,您曾經幫他解過毒。”
“細說說。”王耀道。
咳咳咳,就在這個時候,苗承堂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
王耀虛空拍了幾下,他的身體晃動了幾下,然后神奇的發現那洶涌而來的咳嗽居然就這樣被制住了,那股到了嘴邊的血腥味道也被硬生生的壓制了下去。
“這,這,這…”苗承堂被嚇的好一會沒回過神來。
“好了,你接著說。”
“好,好…”
不用打針,也沒有吃藥,那虛空的拍掌,這是什么情況,難不成和苗西河一樣,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
這一瞬間,苗承堂想了很多,然后他將和自己相關的一些事情描述了一遍,當然其中更改了一些,也掩蓋了一些,他不是傻子,不會在王耀這么一個陌生人的面前什么事情都說出來。
王耀聽后點點頭,雖然苗承堂說的未必全部是實話,但是他已經知道想要知道的內容了。
“求你救救我。”見王耀沉思,半天沒有反應,他急忙道。
“救你?”王耀抬頭盯著苗承堂。
“你殺人了嗎?”
“沒有,我對天發誓,我一個人都沒殺,那些人都是苗天川殺的,和我沒有關系,我想要殺死苗西河,但是我沒有那個本事啊!”苗承堂伸手指著天道,這一點他說的倒是實話,他的確是沒有殺人,一個也沒有。最多他就算是一個幫兇。
“我可以救你,跟我說說血蘭花吧?”王耀道。
“這,你怎么知道血蘭花的?!”苗承堂直接愣住了,他沒想到王耀居然知道這個在寨子里都列為秘密的東西。
“不管血蘭花,我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包括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些,其中有些都不是實話吧?”王耀平靜道。
說到這里,苗承堂的臉色直接變了,煞白,而且還有汗水留了下來,他沒想到這個在北方的小山村里的這么樣的一個年輕的醫生,居然對幾千里之外的滇南的那個同樣十分偏僻的寨子里的事情居然知道的這么多,了解的這么細。
為什么,他想要做什么?
王耀之所以知道的這么細完全是因為賈自在在滇南的那些朋友傳過來的消息,他們曾經是干那種特殊職業的,因此有著自己隱蔽的獲得消息的渠道,而賈自在知道王耀對那個“千藥谷”的相關消息十分的關系,也就讓自己在那邊的朋友上了心,能夠獲得消息全部想辦法獲得,然后告訴他,專業的人,獲得消息的能力自然是非同凡響的,那邊的人甚至想辦法獲得了警察掌握的一些一手資料,甚至是一些還未被證實的事情。
“好,好,但是我知道的也有限,血蘭花是苗疆的生藥,最近才被苗承堂發現,在寨子里進行試驗。”
“試驗什么?”
“傳說血蘭花可以讓人延年益壽,百病不生。”
“噢,這么神奇嗎?”
“的確是神奇,這個我聽苗天川說過,他在十幾年前逃離千藥谷的時候曾經是身中劇毒的,他后來會寨子里就是想落葉歸根,但是那一次,他偶然間吃下去了血蘭花,然后身上的毒素便不再是他的威脅,他不但沒有死,而且身體的某些方面還變得更強了。”
“好了,可以治病了。”王耀道。
“我治病的價格很貴的。”
“我知道,我帶了錢了。”這一點徐新元在離開的時候特意的跟他交代過的。
“很好。”
一碗藥湯,半葉“瘴草”,
喝下去之后,苗承堂腹內翻滾,胸腹火熱。
“好了,回吧。”王耀擺擺手道。
“這就好了?”
“好了。”
“嗯,這,這…”他聽后待在原地。
“你糊弄鬼呢,這么一碗發苦發澀的藥水喝下去之后就完了,這蠱毒就解了!?”苗承堂還真有些火了,他現在甚至懷疑王耀之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擺出那樣一副樣子來純粹是為了套自己話。
“好了,診費。”
“這一碗藥要五萬?!”聽到這個價格,苗承堂直接愣住了。
“這簡直就是搶劫啊!”他知道藥很貴,但是沒想到會貴到這樣的程度,這就是苗疆圣藥也能昂貴到這樣的程度吧?
“怎么,后悔了?”王耀語氣冷冷道。
“后悔了。”
王耀沉默了片刻。
“不想治療,我可以讓你把喝下去的藥都吐出來。”王耀道。
這個時候,其實喝下去的“瘴草”熬制成的已經開始發揮藥力了。
嘶,乎,嘶,乎。
苗承堂深呼吸,然后腦海里想起了徐新元的交代,可以的交代。
“我給。”他最終付了診費。
五萬塊,對現在的他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錢。
“謝謝!”他咬著牙道。
“少生氣,氣大傷肝。”王耀勸解道。
苗承堂聽后氣的渾身微微顫抖,然后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