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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八六章 有點亂

  “那行,等我定好了時間再打電話通知你。”鄭維鈞道。

  “好。”

  “我看你氣色不是很好,最近肝火太旺了,要注意身體。”王耀道。

  坐在他對面的鄭維鈞雙眼微微有些發赤,呼吸灼熱,這是肝火過盛的表現。

  “多喝些水,少生氣,少食葷腥。”

  “哎,謝謝先生。”

  在這里坐了一會,知道下午第一個病人過來之后,他方才告辭離開。

  數千里之外的和縣之中,

  經過兩天的修養之后,徐新元基本上已經恢復了。

  “公子,我準備再去看看。”

  “還是想要去那里?”

  “是。”

  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來,被誰陰了就要陰回來。他徐新元從來就不是個什么寬宏大量的主。

  突然吃了這么一個虧,受了很多的罪,如果不是及時的找到了王耀接受治療,他說不定就會丟掉小命,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么完了,

  “徐叔,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去了,那里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我已經問王耀要了一點解毒藥。”

  電話那頭的郭正和沉默了片刻,他也是知道這位的性格。

  “這樣,不如你換一個思路,找找那位消失的殺人犯苗青山,或者再找找是不是還有一些仇視千藥谷的人,從他們那里下手或許會更好一些。”

  對于“千藥谷”的事情郭正和其實也是一直在考慮,主要考慮著如何防范,他之所以不讓這位徐叔去的原因其實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不想和那“千藥谷”結仇,畢竟這個和縣不過是他履歷鍍金的地方,他不可能在這里帶一輩子,按照家里和他自己的安排,他最多在這里呆上三年就要離開了,升到一個更好的位置上去。

  少樹敵人,多交朋友,這是他的一個做事準則,當然牽扯到了根本的利益那是沒辦法。但是這件事情上暫時還沒有牽扯的那么深,他現在想做的主要是防范,不是去主動招惹。

  “嗯,公子你的這個想法也對,他們應該是有了防范,再貿然闖進去實在是太過危險了,那好,我就先打聽一下。”

  “好。”過了電話之后郭正和靠在椅子背上閉目養神。

  有些事情不能夠說得太過清楚,否則會適得其反。

  距離和縣有數百里的地方,里面不覺得深山老林。

  在叢林之中,一個人,一個高壯的人,他衣衫破舊,身形疲憊。在叢林之中穿梭著。

  嗯?!

  突然間,他停住了腳步。雙眼靜靜的盯著前面的樹林之中。胳膊一動,手中動力一柄明晃晃的彎刀。

  “誰?”沉悶的聲音,如同破舊的風箱。

  “老族長一脈已經落魄到了這一步嗎?”一個男子的聲音從樹后面傳來,然后走出來一個人。

  中等身材,一身迷彩裝,臉色青黑,雙目微紅。

  “是你,你還活著?!”高壯男子看清楚這個人的面容之后吃驚道。

  “如你所見,還活著。”男子笑著道。

  “倒是你,被誣陷,被通緝,接下來去哪里,就在這個深山老林之中這么躲藏一輩子?”

  “想說什么盡管說。”高壯男子。

  “跟我走吧,到底是同一個寨子里的人,再說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你對付不了他的。”

  “你是說西河叔?”

  “你以為呢,平白無故的那兩個警察為什么會去你家里,你家中為什么多了斷手和尸體,而且早不出現,晚不出現,恰恰是他們來的時候出現了,因為他們需要一個替罪羊幫他們洗脫嫌疑,你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選擇了你。還一口一個叔,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來人道。

  “你怎么對寨子里發生的事情這么清楚,你又回去了?”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跟我走吧?”

  “我不信西河叔會這么做。”高壯男子沉默了一會道。

  “哈哈哈,青山啊,你還是太天真了,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呢,你覺得老族長死后你父親為什么接著去世了?”那個男子道。

  “以寨子里老一輩的本事,什么病治不好,至于那么突然間就去世了,你好好想想,這些年來,寨子里有幾個人是病死的,而你爹有死的那么巧,你沒想過嗎,這是他苗西河相當族長,毒死了你父親,甚至毒素了老族長。”

  “不可能,那父親為什么沒有說?而且,是爺爺傳位給他的。”這位赫然就是從“千藥谷”里跑出來的苗青山大聲道。

  “苗西河用毒的本事太高了,無聲無息的毒死一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再者說了,就算是你父親最終發現了又能如何呢,沒有證據啊,苗西河有得到了村子里大部分老一輩的支持。事情已經到了那一步,他們不過是為了保全你罷了,你的叔叔為什么逃出去了,不知所蹤啊?”

  “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苗青山道。

  “我為什么會逃出寨子。”

  “因為你犯了規矩!”

  “規矩,哈哈哈,哎呀,你和你父親一樣的耿直啊!”

  “那是借口,因為我看到了不該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他們要殺我滅口,否則我走后我那身體健康的父親和母親怎么會平白無故的去世!”說到這里,來人忍不住動了怒。

  “這都是苗西河在后面搞的鬼!”

  苗青山沉默了,他顯然不會因為對方這么兩句話就輕而易舉的相信對方。

  “我說的你終究會搞明白的,現在首先你要做的是找一個安身的地方,總不能就這么天天在這深山里躲貓貓吧?”

  “你有辦法?”

  “跟我走吧,放心,我不會害你的,而且,我現在也是通緝犯。”這個人笑著道。

  苗青山猶豫了好一會,然后跟著他消失在叢林的深處。

  數千里之外的山村之中,下午的時候,兩輛警車打破了山村的寧靜。

  “就是這輛車!”在前面帶路的那位中年男子正是昨天飽受摧殘的鄭總。

  從未受過那種氣的他昨天去醫院接受檢查,在確定自己的身體沒有大問題之后,然后就立即報了警,今天找了關系,帶著警察同志來到了這個山村之中。

  “怎么會是這個村子?”開車來的警察道。

  “希望不是那位。”

  這位鄭總很快就找到了昨天賈自在開的那輛車。

  “就是這輛車。”

  “你確定?”

  “確定,百分之百的確定。”鄭總道。

  他們敲開了門。賈自在面帶微笑的迎接了他們。

  “你們好,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嗎,咦,是你啊,昨天車禍那么嚴重,你沒有住院啊,還是多住院觀察一下吧,以后開車要小心,自己死了不要緊,不要撞倒其他人,撞倒樹木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你,你,你......”這位鄭總直接被他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又覺得頭暈眼花了,差點昏過去。

  “好了,這位同志,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位警察見狀急忙道。

  “沒問題,需要我去警局嗎?”

  “不用,問你幾個問題就走。”

  “你昨天是不是打這位鄭先生了?”一位警察道。

  “我打了。”賈自在道。

  “為什么?”

  “他口出狂言,對我進行人身攻擊,而且是他出手在先的。”賈自在道。

  “你胡說,是你先動手的!”這位鄭總氣得原地直跳。

  “誰能證明啊?”賈自在一句話方法一碰冷水給澆了個透心涼。

  是啊,當時事發的時候就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證人。

  “攝像頭,附近肯定有攝像頭。”這位鄭總道。

  “好了,鄭先生,請你先稍安勿躁,等我們把話問完。”

  “來屋里坐吧,站在外面多累了。”賈自在將他們請進了屋子里,“哎,你,在外面的等著。”他將那位鄭總攔在了外面。

  “惡人先告狀,瘋狗亂咬人,你還想進來。”

  “你,你…”這位鄭總氣的渾身打哆嗦。

  “那鄭先生,你先稍等吧?”最終幾位警察也沒有做通賈自在的工作,只能讓他在外面等著。

  “媳婦,有警察同志來問話,泡茶。”

  “好的。”聽到丈夫的喊聲之后,胡媚從屋子里出來,根兩位警察打了聲招呼,然后泡了一壺茶。

  “請喝茶。”

  “謝謝。”

  這兩位警察仔細的將事情的經過詢問了一遍并做了記錄。

  “什么,他出車禍跟我有什么關系,我還好心的提醒他開車要小心呢,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哎,警察同志,他是不是被裝糊涂了,神志不清醒啊?”

  “醫生檢查過了,他的身體沒有大問題。”

  “啊,他是開車太快了,我看到了,而且有酒駕的可能。”

  這點賈自在其實不是胡說的,那位鄭總那天身上的確是有酒氣的,他能夠聞得到。而且醫院里的確是在他的血液里查到了酒精,只不過被他用錢瞞過去了。

  “醫院檢查沒有在他的血液之中發現酒精。”

  “是嗎?”

  這兩位警察最終也沒有問出來什么有用的消息,然后帶著鄭先生一起來到了醫館的外面。這里的確是有攝像頭,他們又去調查了錄像,結果剛好看不到他們發生爭執時候的位置,只能看到了鄭總從醫館里走出來。

  “你們為什么發生爭執?”

  “他把我絆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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