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涼了,呼吸都能看出熱氣來。
“先生。”見到王耀,他們主動過來打了聲招呼。
“去山上?”
“是。”
“行,去吧。”
王耀轉身朝著家里方向走去。還未走到家門口就見一輛車急匆匆的沖了過來,從他的身旁疾馳而過,然后直奔村子的南頭。
“看病?”
他停住腳步,果然見一個一個男子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后是一個女子抱著一個孩子,看樣子是十分的著急。他急忙轉身,步伐不快,但是卻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來到了醫館的外面。
“這怎么關門了呢?!”
這兩口子都滿頭大汗。
“孩子怎么了?”王耀看著女子抱著的孩子,臉色微微有些發青的樣子。
“吃東西卡到了。”
“我看看。”
王耀仔細看了看,然后結果孩子在他背部連著拍了兩下子,哇的一聲,那個孩子的口中吐出一團食物來。接著就哭出聲來。
“孩子太小了,不能給他吃這種食物的。”王耀低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那是未嚼碎的花生米。
“哎,我們也不想,沒看到,他就塞到了嘴里了。”
“好了沒事了,回去吧。”王耀仔細的看了一遍,確認孩子沒有其他的問題之后對這對夫妻道。
“太謝謝你了。”
“回報,以后一定得注意。”
“謝謝,那個多少錢啊?”
“算了。”王耀擺擺手,然后轉身朝著家里方向走去。
“謝謝,”男子在開車經過他的身旁的時候還不忘停下來表示感謝。
“走吧,慢點。”
王耀慢慢的回到了家里。
“回來了。”張秀英正在準備晚飯。
“媽,需要我做什么啊?”
“沒事,去屋里待著就行,今天晚上就咱娘兩。”
“我爸呢?”
“出去喝酒了。”
娘倆人吃晚了飯,呆在屋子里看電視,到了八點多,王豐華從外面進來,身上還有比較重的煙酒氣。
“回來了爸,喝了幾杯?”
“三杯多,一斤酒。”王豐華笑著道。
“您稍等,我給您端水去。”吃過飯之后,王耀給自己的父親端來了早就煮好的解酒湯。喝下去能夠解酒保護腸胃和肝臟。
“剛才喝酒的時候聽說村子里又搬走了兩家。”王豐華喝了口湯道。
“誰啊?”
“茂盛兄弟兩家。”
“噢。”張秀英應了一聲。
“又有人買了兩棟房子,已經裝修好了,小耀,你認識吧?”
“嗯,認識,就是和我一起開辦制藥廠的那個鄭維均,您見過的。”
“是他啊,挺有錢的吧?”
“可是,不是一般的有錢。”
“有錢人的心思就是和我們不一樣啊,村子里的人想著出去,他們卻想著進來。”張秀英道。
“以后來的人會越來越多的,而且還有人想來都來不了呢!”王耀笑著道。
“誰回來?”
“那不一定哦!”
現在村子里已經不批地建房了,只能在原有的房屋基礎上翻蓋,數量是有限的。
陪著父母說了一會話,在九點多的時候,他便出門上了南山。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那個昨天被他救治的孩子的父親來了,還送來了一幅錦旗,上面寫著“華佗在世,圣手仁心”。
這個男子專門定制了這幅錦旗表達了對王耀的感謝。
“謝謝。”
王耀笑著接過了錦旗。
上午的時候,鐘流川突然來到了醫館之中。
“先生,我這修行碰到了問題。”
“什么問題?”
隨即他將這幾日修行碰到的困惑告訴了王耀,就是典型的瓶頸,無論如何修行,都不曾有半點的進步。
“你急嗎?”
“自然是不急。”鐘流川聽后立即明白王耀的意思,“叨擾先生了。”
“多誦讀道經。”
“知道了先生。”
數千里之外的滇南,
“這么快就有消息了?”
“一點,怕你著急就先跟你說說。”徐新元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這個分外老成的男子道。他不清楚這位公子為什么會和這樣的一個勢力產生交集。
“您說。”
“這個地方是真的存在,就在滇南,但是位置十分的偏僻,在森林之中,道路崎嶇難行,而且是很封閉的那種村落,他們十分排斥外來人,我曾經師徒靠近,結果發現在他們存在外圍的叢林之中居然又暗哨。”
“他們擅長有毒?”
“根據我所知道的消息,他們極其擅長毒和蠱蟲。”徐新元道。
“公子,我不建議你和他們有任何的交集,因為他們太過危險了。”
通過這幾天他調查的資料來看,這個村子已經存在了上百年的時間,甚至更加的悠久了,而且在這一代還有他們的傳說,對于這種類似于江湖隱世門派的村落,他向來是不愿意與之接觸的。
存在的時間久了,自然是有些手段和底蘊的。
“我也不想,但是他們似乎找上門來了。”郭正和笑著道。
“最新的尸檢報告出來,那十一個人的身體之中發現了同樣的未知毒素,十分的微弱,但是的確是存在的。”郭正和道。先前之所以沒有檢測出來是因為他們市里的檢測手段和設備都受限。
“公子想怎么做?”
“那個村子有在外面的人嗎?”
“這個我還在打聽,只是他們的太過封閉了。”
“有的話先接觸一下吧。”
“好。”
徐新元喝了杯茶便告辭離開了。
“千藥谷,隱世,哼哼!”郭正和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臨近傍晚的時候,一輛外地的車牌號駛入了山村之中。
“是這里?”
“對,是這里。”
車上下來一個帶著眼睛的男子,一身西裝,帶著眼睛,敲了敲門,然后進了醫館。
“抱歉,我最近沒有出診的打算。”聽到對方的來意,王耀直接拒絕了。
“加錢可以商量的,這個病人的情況有些特殊,實在是不適合舟車勞頓的。”
“我說過了。”王耀平靜道。
“這,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只要我能夠滿足的,一定盡量滿足。”
王耀也不說話,只是擺擺手。
男子有些失望的從醫館之中出來,上了車。
“怎么樣?”后座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道。
“對不起,他不愿意出診。”
“這事情不怪你,我知道他的脾氣有些怪。”中年男子道。
“有沒有其它的辦法?”
“我聽說這個村子里有他的父母,還有他的幾個朋友,或許我們可以從這幾個人那里入手。”
“不要打擾他的家人,問問他的朋友吧。”
“好的。”
“小何你留下來處理這件事情。”
“是。”
汽車離開了村子。
次日清晨,鐘流川和賈自在兩個人一起跑步,來到了東山下,賈自在照舊往村子里跑。
“上來吧。”山上傳來了一個聲音,不大,但是卻是隔著最起碼百米遠,然后準確而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之中。
聽到這個聲音,賈自在一愣,然后四張望,抬頭看了看王耀。
“先生,是您嗎?”他朝著山上喊了一嗓子,但是聲音很快就散掉了。
“對,是我,上山。”王耀的聲音從山上傳了下來,準確的傳進了他的耳朵之中。
“好的!”賈自在聽后十分高興道,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他急匆匆的上了山,以最快的速度,期間甚至因為激動摔倒了一次。
“先生。”
“從今天開始先跟著流川學習。”
“好的,先生!”賈自在他聽后高興道。
這些天來的堅持果然沒有白費,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師兄。”
鐘流川笑著點點頭,算是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