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等了好一會方才見王耀從山上下來,見到人之后,他主動迎了上去。
“師父。”
“你怎么來了?”王耀道。
“這兩天縣醫院里關于這個村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我過來看看,有啥需要我幫助的沒?”潘軍道,這兩天,他在縣醫院里可是沒少聽人提到這個村子,說是可能又致命性的傳染病,他很著急,他給王耀打過了電話,但是還是覺得自己過來看看更合適一些。
“進來說。”
王耀給他泡了杯茶,對于自己的這個弟子的這份心意,他還是挺感動的。
“你們醫院里都怎么了說啊?”
“嗨,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說這里爆發了可怕的傳染病,死了好幾個人了,市里、省里的專家都過來,而且正在就戒嚴呢!不過我來的時候,村子口的確是有警察和武警的。”潘軍道。
“還真來了。”這事王耀卻是不知道。
“師父,這病很可怕吧?我聽說可是一種從未有記載的致病菌。”
“是挺可怕的。”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村子里的大喇叭又開始廣播了。
“還有沒體檢的人抓緊時間道村委體檢。”
而后就是詳細的人名。
師徒二人聊了一會,潘軍便告辭離開,他來這里是主動跟醫院里要求的,這事本來是抓鬮的,因為沒人愿意來,他這主動請纓,還被院長表揚了一番,他要去村委那個地方為村民做體檢的,不能老是呆在王耀這里。
潘軍離開之后,王耀便忙碌起來。
他要找藥,能夠克制這種病菌的藥,能夠代替“瘴草”和“解毒草”的藥,普通藥材。
半枝蓮、苦參、龍膽、金銀花…
王耀羅列出一部分常見的清熱、解毒、瀉火的藥材,而且他這里都有一定的存量。
“等等。”
王耀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去那些死地附近看看。”他依稀記得上次去的時候距離那死地很近的地方還有幾株野草生存著。乃些植物能夠生存,說明自身對那種病菌和它們產生的毒素有著相當的抵抗力。入藥之后,有可能能夠治療這疾病。
說去就去。
他出了醫館,然后西行,遠遠的望見陳家貴的家門還有醫生。
“這都幾天了,還在這里,也沒聽說如何處理那尸體!”
他繞著進了山。
坑地的外圍已經扯上了黃線,有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外面灑了一層厚厚的石灰。坑地附近到處是腳印。
“看樣子這里曾經來的人不少啊!”
王耀圍著這處坑地四周轉了一圈。還真在這處坑地的四周發發現幾株植物。
“這是,蒲公英、狗尾巴草?”
他就發現了這兩種植物,都是十分普通的植物,在這山上,幾乎隨處可見,而且它們距離地坑的位置十分的近,就在邊緣上,只是被踩踏的不成樣子了。
“都帶回去!”
王耀將這幾株植物全部挖了出來,他準備將它們移植到南山之上。
山村之中,一戶人家。
啊,一聲慘叫。
“怎么回事啊?”一個女子的聲音。
“別過來,有老鼠,被他咬了一下。”男子的腳踝處在流血。
今日上去,家里不知道為何來了一只老鼠,到處亂竄,見著什么要什么,連他家里的看門狗都沖上去咬了一口,他見狀上前結果也被那老鼠咬了一口,這老鼠絕對是瘋了!
“趕緊把毒血擠出來,涂點碘伏,可別傳染了。”他媳婦急忙道。
她可是聽說過,被老鼠感染了可能會得鼠疫,那是會死人的。
“哎!”
將被老鼠咬傷的地方涂抹了一些碘伏之后,他也沒當回事,準備去忙了。
“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看什么,不用看!”
“哎,你這個人,怎么不聽勸呢,你看看最近這個村子里來了這么多個醫生,又是體檢,又是消毒的,肯定是有傳染病的,萬一被感染了咋辦啊,陳家貴可是都死了。”
“行了,別在那喪門了,我去醫院看看。”這男子道。
他在出去的時候碰到了武警的詢問。
“姓名,”
“王益成。”
“出去做什么?”
“去醫院。”
“醫院,怎么了?”一聽到他要去醫院,這武警立即警惕了,因為他們來執勤的時候,上面特別的交代過了,遇到患病的村民一定要特別的留意。
“被老鼠咬了!”王益成不知情,實話實說。
“老鼠!?”武警聽后大吃一驚,長這么大倒是頭一回見到被老鼠咬到的人。
“你稍等。”這位武警沒有立即放行。
“這咋出去看個病還得管著?”王益成聽后不高興了。
“叫你等著就等著!”那個武警臉一沉,嚇得他半個字也不敢說了。
“哎!”
這個武警過了一會變回來了。
“先去那!”他指了指一旁,“跟我來。”
這位武警帶著他復又到了村委之中。
“那個,同志,我昨天已經做過體檢了。”
“不是體檢,是另外的檢查。”那武警道。
“怎么了?”醫生見狀急忙問道。
“被老鼠咬了,先過來檢查一下。”
“老鼠,什么時候?”這醫生急忙開始組織人員進行檢查。
“剛才,大概一個小時吧。”王益成道。
“體溫偏高38.3℃,心跳82!”
“張嘴,啊!”
“啊!”王益勝張開了口。
“咽喉充血。”
“抽血!”
對他進行抽血檢查,為了這次事件,市醫院準備運了一批檢驗設備過來,就在村委建立了一個小型化驗室。
“發現致病菌!”
負責檢測的也是個老手,碰到這樣情況自然會十分的小心,他再三確認之后才做出判斷。
“致病菌?!”
“什么意思?”聽到他們之間對話的王益成一下子愣住。貌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我馬上匯報!”
“請你稍等。”這個醫生說話的時候已經跟那邊的武警使眼色了,生怕這個人不配合。
他們這些人可是對這個村子里突然出現的疾病有一定的了解的,畢竟有縣里的防疫人員曾經講過陳家貴的尸體,將這種致病菌感染之后的可怕進一步的熏染了,讓這些在這個山村里的醫生們都有些惴惴不安的,這還是他們發現的第一個感染者。
“需要特別處理!”他對那個武警道。
“明白。”
特別處理其實就是隔離觀察。
很快,王益成被強制的上了一輛醫療車,然后被帶到了縣城的人民醫院,單獨的病房隔離了起來,在整個過程之中,他都十分的配合,起碼表現的出來的是這個樣子。
“醫生,滿煩你告訴我,我到底是怎了?”
“你的病比較特殊,需要特備對待。”這是縣里的醫生的回答。
“特殊,就是怪病唄!”王益成整個人從上了醫療車的時候,腦子就有些混亂,他知道自己的這病肯定是不好的情況,否則也不用隔離了。
“哎,不知道自己的婆娘知道之后會是什么樣子!”
當他還沒有到醫院里的時候他媳婦已經知道他的情況了,然后打了個電話。
“沒事,就是需要住院一段時間,你們不要過來了!”王益成的聲音有些沙啞。
一個大男人,實際上,此時他的眼睛已經流淚了,他想哭,一個人,別管在這里,不知道這病能不能治好,沒有什么可以依靠的,還不能讓自己的家人知道了,為自己擔心,實際上他,他們來了也沒有什么,隔離嗎,見個面都要隔著窗戶。
見了不如不見。
山村里,
王耀也知道了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