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墳之前自然是要先建墳的,雖然陰宅要相對簡單的些,但是也是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和大意的,特別是村里人,更信這個東西。
“這么快就開始了?”
清晨的時候,王耀站在山上,看著斜對面那山崗之上,有幾個人上了山,還拿這些工具,不一會,有手扶拖拉機也上了山,還帶著一些水泥和磚石。
“遷墳,真的管用?”
他就在那里望著,土狗就站在他的身旁。
“三鮮,你看那里的風水怎么樣啊?”
土狗靜靜地看著,也不嚎叫。
“比第一個位置的確是要好點,起碼那風沒那么烈了。”
那山風口的風有多大王耀是清楚的,就是在下面一點風都沒有的天在這山上能吹的呼呼直響。
“不過其它的,還真差點。”
可惜啊!
“什么,您要去連山看病,請他不行嗎?”
海曲市,楊書記聽到自己的母親想去王耀那里便不太同意。
“哎,老是待在家里,我也覺得悶得慌啊!”
“行,如果您愿意去我安排人和你一起去,這樣我也放心。”
“好。”
轟隆隆,尚算是晴朗的天空居然響起了雷鳴一般的響聲,實在是有些怪異。
“下雨,不太像啊!”
王耀在山頂之上望著天空,怎么看都不是像下雨的樣子。
“怎么會這樣?”
“我怎么知道?”
“這是要出大問題的!”
連山縣城,縣醫院之中,亂成了一鍋粥。
“我不想聽解釋,這個人必須救活。”
“我們已經安排他轉院了。”
“轉院,如果在海曲市醫院出了問題,你們也逃不了責任的。”
醫院院長滿頭的大汗,他們失誤了,本來是一次相對簡單的手術,結果他們出了問題,出了問題也就罷了,他們有沒有處理好這個問題,企圖有一些“不法”的手段去處理,結果這次的病人身份有些特殊,是個記者,他還不是一個人,還有同事,對方不算完了,這個事情如果曝光了,那他們這個小小的連山縣城可就出名了。
“怎么會這樣,你們,所有參加這次治療的人員都給我好好想想,主治醫生寫出詳細的事情經過。”這位院長此時也是怒了,心道我必須在出問題之前拉上個墊背的。
這樣的事情在人民醫院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上一次的時候是一個公子哥,省里專家都來了,那一次,負責接診的科室直接扣發了一個季度的獎金,這一次,只怕也未必能夠輕易的解決。
做醫生,其實有些情況下是很累的。
潘軍就很累,這次急救的過程他是參與的,本來病人的手術很簡單的,只是發生車禍之后的輕微骨折,但是在治療的過程之中突然發生了意外的情況,內臟出血,偏偏出血的地方他們有沒有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找到,導致了病人病情進一步的加重,雖然從市里來到支援及時趕到,找到了出血的位置并進行了手術止血,但是病人失血過多,出現術后并發癥,這種情況他們還真很少遇到過,自然也沒有好的治療辦法,只能將病人送到了海曲市。
“哎!”
這件事情過后他便約了幾個同事找了個酒館,喝點小酒解解悶。
“倒是挺羨慕他的!”在喝酒的時候,潘軍沒來由的道了這樣一句話。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在山村之中,幽靜的醫館之內的王耀。
他大概是不會攤上這樣的事情吧?
“這是怎么回事?!”海曲市內,一個男子著上身,看著流血不止的腰部創傷。
在那里,一處可怕的傷口,如同被刀鋒剁爛了又在炎熱的夏季放了不知道多少天的肉糜一般,呈現出青黑色,此時正在往外滲血,慢慢的滲著,暗紅色的血,他感到了火辣辣的疼,感到了生命正在流逝。
他慌了,于是他急匆匆的去了醫院。
海曲市醫院之中,有幾位醫生對這位可是并不陌生,對他身上的疾病更不陌生。
“抱歉,我們無能為力。”
這就是他們的答復,不是推脫,是真的無能為力。
“你們再給我看看!”
“抱歉。”
非常認真的回答。
曲揚很慌張,他急匆匆的離開了醫院,然后來到了他姐姐的別墅里。
“小揚,什么事這么慌張?”
“姐,我姐夫呢?”
“在連山縣城啊,怎么了?”
“沒事,我先走了!”
他慌慌張張的沖了出去,沒有開車,而是直接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甩出了幾百塊錢。
“去連山縣城。”
魏海的那個店鋪他是知道,也曾經去過。
“斷橋殘雪,你可…”不只是何方的小調從里面飄了出來,魏海躺在椅子上晃晃悠悠的聽著。
哐啷一聲,有人推門而入。
“誰啊?!”他一下子從椅子上起來,還興致被人打斷了,十分的不爽,看清來人之后,他眉頭稍稍一皺,怎么又是這個不長心的小舅子。
“你又來做什么?”
“姐夫,你得救救我啊!”曲揚道。
“救你?!”
“上次你帶我去看的那個王醫生,他根本就是個無良的庸醫,我現在這傷口正在流血!”曲揚掀起了一副,露出了腰間的傷口部分,已經能夠看到那滲出來的血液已經染透了紗布。
“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帶我去找那個王醫生,他治不好我的病還問我要十萬塊,這簡直就是詐騙。”
“走,我帶你去,但是到了他那里之后你給我閉嘴!”魏海厲聲道。
他不相信王耀會出什么差錯,因為他和對方認識已經有著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里,他不但是親身經歷了自己這可怕的疾病被對方治好的過程,而且他還知道對方治療過田遠圖妻子的病,周雄兒子的病,他不相信對方會出錯,問題一定是出在了而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小舅子身上。
“你跟我說實話,你這兩天到底又干什么了?”
“我什么都沒沒干啊,我是說真的!”曲揚也急了。
魏海先是給王耀打了一個電話,和對方約好了之后便開著車載著曲揚去了山村之中。
王耀從山上下來,等在了醫館里。
嗯?!
在看到曲揚身上的傷口有惡化的趨勢之后,他也很吃驚。
不應該啊!
“梨草有著何等的功效他是知道的,而且曾近試驗過,對于這種惡瘡的治療效果那是相當的明顯,縱使不能入生肌散那般讓病死的筋肉組織再生但是絕對能夠抑制住病情的惡化。”
“這是?!”
他從患者創口之上發現了一下粘稠的物質,不像是肌肉皮膚組織,反倒是像是一些藥物。
“除了使用我給你的藥物之外你還在使用其它的藥物?”王耀盯著曲揚問道。
“沒,沒有啊!”曲揚一愣之后道。
“你吃過魚鮮?”王耀緊接著問道,聲音已經發冷了。
他從對方的呼吸之中聞到了魚鮮的味道,對方吃過,而且時間不會太久,在給藥的時候他曾經特意的叮囑過不要吃魚鮮一類的物質,因為這些東西極有可能會對這種惡瘡產生不良的刺激。
“我,我吃了一點。”
魏海現在是恨不得抽自己這個小舅子兩耳光。
“你走吧,你這病我看不了了。”王耀冷冷道。
“你什么意思,姐夫他?”曲揚一聽愣了。
“王醫生?”魏海不知道該怎么說。
“不聽人勸,亂用醫藥,不可救藥!”王耀冷冷道,“你走吧!”
“那我先帶他回去了。”魏海拽著自己的小舅子就往外走。
“你等等姐夫,你這個庸醫,你根本救治不好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去法院告你,你把那十萬塊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