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這個東西,是需要一定的契機才會被激發出來的。
就好像柳一鳴。
從前的他,在趙浮生面前,不止一次的說過,自己沒什么野心,只希望能夠做好秘書這個工作就行。
而現在,柳一鳴給趙浮生的感覺,是他真的很希望能夠成功。
對此趙浮生是很滿意的。
說實話,他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都是有野心的,因為如果沒有野心,這個人就不會想要更進一步,不抱著這樣的想法,安于現狀,還怎么奮斗?
工作熱情這個東西,其實對于很多人而言,還是很重要的。
作為老板,趙浮生自然是喜歡看到柳一鳴這樣的,畢竟他越渴望成功,就會越希望能夠得到自己的提攜,做更多的事情。
畢竟,不管是柳一鳴自己,還是趙浮生都很清楚,誰才是那個能夠改變柳一鳴命運的人。
處理完柳一鳴的事情,趙浮生最近倒是很閑。
結果剛優哉游哉沒兩天,就接到電話,說譚凱旋那家伙居然住院了。
這貨不知道吃了什么東西,食物中毒。
趙浮生匆匆趕到了醫院,卻發現他居然在跟小護士閑聊。
“你這家伙…”
趙浮生無奈的瞪了他一眼。
小護士見有人來了,臉頰微紅,轉身離開。
隨手拉過椅子坐下來,趙浮生看行譚凱旋:“你這叫食物中毒?我看你是想泡妹子。”
呵呵一笑,譚凱旋搖搖頭:“你別污蔑我,我就是跟她聊聊天而已。我可是結婚的人!”
“呵呵,我信你才怪。”
趙浮生都懶得吐槽譚凱旋了。
“據說現在流行霸道女護士,給你全身麻醉,趁你昏迷的時候自己坐上去,你失身都不知道。你這么會聊天,她們肯定喜歡,我說,你最近就沒覺得哪里奇怪?”
趙浮生一本正經的在那里胡說八道。
譚凱旋都無語了。
他期待中的祝福安慰是一句沒有,趙浮生這家伙,就在那里不停地吐槽自己。
魂淡!
絕對是魂淡!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但譚凱旋也明白,趙浮生這是在用他的方式表達對自己的關心。
男人之間的友情就是如此,可能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嘲諷對方,但心里面卻把自己當做自己的兄弟。
反過來,倆男人要是玩什么深情款款的戲碼,那其中的一個,就要小心自己的菊花了。
“你可別提了。”
譚凱旋無奈的對趙浮生道:“我是真服了,隔壁住的什么人,回頭我一定去看看。”
他住的是高級病房,都是單人單間。
趙浮生還以為隔壁的人得罪他了,眉頭皺了皺:“怎么回事?”
真要是譚凱旋被人欺負了,他肯定要出頭的。
譚凱旋嘆了一口氣,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然后…
趙浮生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萬分。
昨天晚上譚凱旋幾乎半夜沒睡,從送到醫院開始,他就睡不著了。
不是因為換床,也不是因為肚子難受。
而是因為隔壁的那對男女。
這里明明是醫院,可那兩位生生把這里變成了酒店。
從半夜開始,就好像世界大戰似的,折騰個沒玩沒了,把譚凱旋搞的都快要神經衰弱了。
而隨著一聲高亢的尖叫,戰爭結束了。
譚凱旋一睜眼,都已經早上七點鐘了。
緊接著護士來查房,亂七八糟的一折騰,這就已經半天過去了。
這才是他看起來有些頹廢的真正原因。
“真的,我再也不住院了。”
譚凱旋對趙浮生感慨道。
“說真的,我特別佩服那位大哥,據說是腿骨折了,你說都已經那個樣子了,竟然還不能忘了為愛鼓掌,我跟你說,賊逗!那家伙昨晚上太能折騰,動作太大,結果骨折的地方白固定了,半夜又送到手術室去了…”
“哈哈哈,不過那孫子也是真牛皮,整整倆小時…”
“但你知道么,他居然用的是!”
我特熱發克!
這下子,連趙浮生都不淡定了。
真是厲害!
這種人才,哪怕是他,也不得不佩服。
“對了,你老婆呢?”
趙浮生想起一件事,譚凱旋住院了,他老婆董曉雅居然不在,這可不太正常。
“她拍戲去了。”
譚凱旋解釋道:“我只是說我身體不舒服,來醫院看看,沒告訴她是食物中毒。”
趙浮生笑了起來:“你別告訴我,你在她面前秀演技來著。”
“那怎么了,我這演技水平,我跟你說,我很厲害的,她都沒察覺到。”
譚凱旋說這話的時候,還得意的對趙浮生眨了眨眼睛。
趙浮生呵呵一笑,正準備說話,手機就響了,有一條信息進來。
發信人是董曉雅。
“浮生哥,我們家老譚病了,在醫院,你過去看看,然后告訴我怎么樣。他不想讓我知道,我就裝不知道,千萬別告訴他。”
看到這條消息,趙浮生笑的簡直不能自己。
譚凱旋這家伙,從上大學開始,就不擅長撒謊演戲,演技實在是太不過關了。
伸出手,拍了拍譚凱旋的肩膀,趙浮生語重心長的說:“老譚,你以后要是不想做生意了,千萬別去做藝人,做演員。說不定你會發現,可能現場的一個杜蕾斯,都比你的演技好。”
譚凱旋傻眼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趙浮生這家伙的話,簡直能把人氣死。
什么叫一盒杜蕾斯的演技都比自己好!
臥槽!
“趙浮生,我跟你勢不兩立!”
譚凱旋躺在床上,對趙浮生說道。
“呵呵,你先能起來再說。”
趙浮生毫不客氣,對于這種一點壓力沒有的威脅,他一向都是不放在眼里的。
譚凱旋氣急!
正準備說話,門外卻傳來一陣喧嘩。
“你們滾開!都滾開!我要見院長!我要見主任!”
“無能!全都無能!”
“治不好我媽,你們都去死!”
亂七八糟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趙浮生和譚凱旋兩個人開玩笑的節奏。
眉頭皺了皺,趙浮生對剛剛走進來的柳一鳴道:“怎么回事,外面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