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做生意,最需要謹記的一點,就是不要見不得合伙人好,更不要在有些時候選擇冷眼旁觀。
當然,前提是這個合伙人,要值得你去幫助。
就好像葉敬,當初趙浮生明知道他遇到困境,還是選擇幫忙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人最起碼不壞,自己幫助他,所能夠得到的回報也好,又或者本身這個人的為人處世,都值得。但反過來,童振邦這種人,根本就不適合作為生意伙伴。
很早之前,趙浮生就已經知道,有些錢是不能賺的。
“對了,你們在部隊,是不是也教武術啊?”趙浮生收回思緒,對張謙笑著問道。
張謙一愣神,隨即搖搖頭。
他這是實話,功夫什么的,自己從來都沒有練過,只不過在部隊里面學的格斗技巧而已。
功夫在古代,是殺人技,就好像劍從來都是兇器,而不是用來表演的工具一樣。盡管隨著現代文明的進步和社會的,正統的武術已經變成了表演性質更多的閹割版本,但事實上,還是有真正的功夫存在的。
最起碼,即便是被閹割的武術,真要是練好了,強身健體不說,一個打三個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不過,這種民間武術,和軍隊當中的格斗術還是有區別的,雖然也同樣是從古代的殺人技蛻變出來的,但是軍隊當中的格斗技巧講究的是效率,追求一招斃命。
像張謙這種高手,三五個彪形大漢在他面前,還真就不夠看。
不過這些東西趙浮生是不懂的,他見張謙搖頭,也就沒有再追著問下去。
“回家?”
張謙一邊開車,一邊對趙浮生問道。
趙浮生點點頭:“回去吧。”
之前在會所對童振邦說有事,其實是在忽悠對方,趙浮生只是不太愿意和童振邦吃飯而已。
至于和姜聞的約會,那家伙暫時還沒有聯絡好具體有什么人會出席那個飯局,趙浮生自然不著急。
回到家的時候,范寶寶還沒下班,她最近的工作不少,據說人藝那邊在排演一部國慶獻禮的話劇,作為如今人藝比較受重視的青年演員,范寶寶自然要出演,所以最近她是忙的一塌糊涂,甚至連和趙浮生一起吃飯的時間都少了。
“我先回去了,有事打電話。”張謙把趙浮生送進門,對他說道。
趙浮生點點頭,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奇怪,張謙肯定要去處理自己之前讓他辦的事情,畢竟他的身份做這個是最合適的。
自己洗了點水果,趙浮生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本《微觀經濟學》看的津津有味,他自問不是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的天才,所以想要成功,就只有不斷學習,不斷充實自己。
這大概是普通人家出生的年輕人,想要在事業上有所成就,最簡單也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用譚凱旋上輩子對趙浮生所說的話來講,在這個拼爹的年代,如果不想成為別人的踏腳石,那就只能比別人更努力一點。
畢竟,雖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可問題在于,有些人家就住在羅馬,你奮斗半生,或許也只能得到一個跟對方喝咖啡的機會而已。
都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對趙浮生來說,上輩子不如意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這輩子他可不希望重蹈覆轍。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范寶寶一臉倦容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喲,回來了。”趙浮生抬起頭,看到范寶寶疲倦的樣子,眉頭皺了皺:“你們人藝至于這樣么,一個獻禮話劇,搞的人心惶惶。”
范寶寶撇撇嘴,把自己的包扔在桌子上,然后整個人就滑進了沙發里,有氣無力的說道:“據說有大領導要來視察,所以我們這個演出很重要,院里的領導要求我們不能出半點失誤,光彩排就已經第四次了。”
翻了個白眼,趙浮生已經懶得說什么了。
上行下效,都說這社會風氣越來越差,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被某些領導帶壞的。他們總喜歡搞那些表面文章,喜歡把事情弄的花團錦簇一團和氣,遮掩真正的問題。
人藝的情況,根本不是一兩場所謂獻禮話劇能夠解決的,隨著市場經濟的,現在純粹的話劇演員,是越來越難以度日了。別的不說,最起碼趙浮生就從范寶寶口中得知,人藝的很多演員,其實日子過的都挺不容易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上有老下有小,首都這邊消費水平又高,一個月指望那點死工資,根本不夠用。
但問題在于,人藝還有規定,拍戲也好,拍也好,都是要受限制的,除非你愿意放棄人藝的身份,否則根本沒機會出去走穴賺錢。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范寶寶那樣,有個趙浮生在背后的。
“對了,你今天談的事情,怎么樣?”范寶寶靠在趙浮生的肩膀上,對趙浮生問道。
聽到她的話,趙浮生放下自己手中的《微觀經濟學》,幫范寶寶捏起了肩膀:“還可以,基本上談好了,不過過幾天,我可能還要出國。”
“出國?”范寶寶有些奇怪:“去哪兒?”
“美國。”
趙浮生答道:“這次去,準備做一些投資,順便見一個人。”
“誰?”范寶寶納悶兒道:“譚凱旋么?”
她印象里,趙浮生的熟人當中,好像只有譚凱旋那家伙在美國。
當然,確切的說,是范寶寶認識的趙浮生身邊的人,也就只有譚凱旋一個在美國。
趙浮生搖搖頭:“不僅是他,是一個美國人,上次我和他打了個賭,現在結果出來了,我自然要去收賭債。”
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范寶寶聽的都有些迷糊了,印象里趙浮生是不喜歡賭博的人,范寶寶也不喜歡,畢竟她父親就是因為賭博走上歪路。
但問題是,趙浮生說的很認真,賭債什么的,似乎也像那么回事,這就讓范寶寶有些奇怪了。
看了一眼趙浮生,很顯然,范大小姐需要某人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