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陳浩目光閃爍,嘴角微微翹起。
這老人,明顯不是活人,卻也不是鬼類,和張泉一樣一樣的。
而現在,陳浩終于發現,這類存在,居然無懼陽光,可以在白日隨意行走!這是什么原因?他們和鬼類有什么區別?
心中滿懷疑問,陳浩決定過去打個招呼。
陳浩剛剛靠近寺廟門口,那灰袍老人立馬就察覺了,就好像受到了驚嚇一樣,連忙把手中的經書丟在地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陳浩看的滿頭黑線。
唉我去,這是什么套路?你丟書是幾個意思?我看起來很嚇人嗎?
陳浩撇撇嘴,直接走到了灰袍老人的身邊,上下打量。
看起來七八十歲的模樣,身材瘦弱,個子比他高一些,皮膚粗糙,眉毛都有些灰白,兩眼倒是很有靈光,絲毫不見渾濁。
陳浩的打量,讓灰袍老人有些不自在,連忙移開了幾步。
不過看到陳浩又轉過來的眼睛,灰袍老人傻眼了,忍不住問道:“你看得到我?”
陳浩一怔,饒有興趣的問道:“怎么?大爺以為別人看不到你?”
灰袍老人眼睛瞪大:“還真看得見?不對呀,君山寺的主持說了,一般凡人是看不到佛靈的。”
“佛靈?就是大爺現在這種狀態嗎?嗯,倒是真的有佛家的氣息,不過佛靈是什么意思?”陳浩好奇的詢問。
灰袍老人搖頭:“我也不知,我死后就變成了這樣,然后被君山寺的大師安排在這里,每日誦經念佛,開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還很虛弱,不過念了十幾年的佛經,我就可以白天也能出來了。”
陳浩驚愕!
這就是佛靈?誦經念佛的人死后所化?
沒道理啊,死了就是死了,那就是鬼,佛靈是什么情況?
怎么著,佛門來中土傳教,各方各面都開始滲透,連地府的生意都要搶?
這那能成啊,在哥的眼中,只分兩種人,死人和活人。
既然不是活的,那就是死的,那就是鬼,那就是我做任務的對象,沒毛病。
陳浩目光閃爍,旋即道:“大爺,我不知道君山寺的大師和你說過什么,不過人死如燈滅,死后就是鬼,你可能是對佛經有足夠的領悟,所以才能死后受到庇護,不過這樣是不行的,天道輪回,有生有死,既然大爺的壽命終了,就該重新投胎,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存在,這對人間有影響,對您自身也不好。”
灰袍老人一臉茫然:“是這樣嗎?主持說,我有佛心,死后受我佛庇護,堅持誦經,日后可入佛國。”
陳浩當即反駁道:“胡說八道,什么佛國?大爺您見過嗎?你現在也不是活人了,應該了解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可曾見過真有神靈啊,佛陀啊?菩薩啊什么的。”
灰袍老人搖頭。
“就是說嘛,那和尚就是在忽悠你,讓你在這里幫他們誦經,嗯,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君山寺的一個傳說,據說是每年的八月六日,君山寺的石壁佛陀都會傳來誦經聲,那聲音具有無邊佛力,能讓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我說大爺,那誦經聲,不會是你弄出來的吧?”陳浩狐疑的問道。
灰袍老人尷尬道:“是我,主持說,人間浮躁,七情復雜,佛經若苦海之舟,能度世人,就讓我每年八月六號在浮屠塔下誦經,積累善果。”
陳浩一臉無語。
難怪君山寺這些年這么火,原來一切都是幕后操作的。那君山寺的主持也真是一個做生意的料,居然把主意都打到鬼身上了,奇才!
陳浩當即開口道:“大爺,對于佛教,我不予置評,任何一個教派能夠傳承,都能說明這個教派之中有大能,有真佛。不過君山寺,我卻看不入眼,你有佛心,死后靈魂帶著佛性,這是您的福分,轉世之后,必然會有福報。可是君山寺的主持卻利用你,幫助君山寺宣傳法事,你覺得這樣的和尚,真是大師?”
灰袍老人面色微變。
他是信佛,但不是傻子。
這些年看著君山寺日漸紅火,他也開心,只是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此刻被陳浩捅破了窗戶紙,灰袍老人頓時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問題。
“那我以后不去誦經了。”灰袍老人嘆息一聲,眼神有些黯然。
陳浩道:“不去誦經,只是治標。君山寺因你而火,那主持怎么可能允許你不干了,這樣君山寺的傳說豈不是要破滅了?大爺,最好的辦法,還是解脫自身,順應天道去輪回。”
灰袍老人茫然道:“那我該怎么解脫自身?”
陳浩笑了:“這個,我拿手。”
灰袍老人看向陳浩。
陳浩繼續道:“大爺,您還記得自己死的時候,心中有什么遺憾嗎?”
遺憾?
灰袍老人目光浮現了追憶,似乎看到了自己臨死的一幕。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兒女平安,各有所成,倒不用我操心,若說遺憾的話,那應該是我的亡妻了。”
叮咚:“老死鬼陳友青,十九年信靈,完成死愿,獎勵掌心雷。”
來了來了,果然是鬼物啊,系統大佬出任務了!
聽到叮咚聲,陳浩頓時歡喜,隨后看到獎勵,更是雙眼發光,差點沒激動的嚎叫一聲。
掌心雷啊!不管是看故事,看小說,看電影,這玩意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了,陳浩不用傳承就知道,這絕對是一門牛逼的神通法術啊!
對于目前的自己來說,更是十分迫切需要的一門用來支撐自己大師顏面的神通。
干,這任務必須接,得罪誰都不怕,哥一定要得到掌心雷。
陳浩心中狂喜,臉上卻是努力鎮定的問道:“大爺,您繼續說。”
“我的亡妻,是在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難產去世,我很悔恨,若當年我不執著于要一個兒子的話,她也不會去世。亡妻死后,我從此就信了佛,哪怕再忙,也會抽時間為亡妻誦經。不過人死不能復生,即便我數十年堅持為她誦經,也無濟于事,臨死之時,我想可以和亡妻會面了,沒想到死后,我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