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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神器初露

  “天威煌煌,佑我大唐,劉氏氣數已盡,唐取江山社稷,實乃天命!!劉玄德,你不識天命,決意違抗,必遭天譴!!!”

  文翰厲聲一落,猝然間,兩道宛如雷轟般的巨響暴起。兩軍兵士耳中還縈繞著文翰的喝聲。須臾,兩道急速飛來的黑影,倏然墜落在蜀軍大陣的兩翼。霎侍jiān,世間宛如緩慢了片刻。只見漫天的火焰卷席,巨大的沖力,儼然沖散四周一切生靈,隨即而來便是驚天動地巨響,火焰怒濤沖天而起,須臾又轟然炸開”“小說章節。不知有多少蜀兵被炸得飛散,又撞倒多少個兵士,撞裂了四周多少根大樹。血肉奔飛,無數條斷肢從高空墜落,兩個巨大的窟窿展露,里面黑乎乎地一片,好似被九天幽火燒過一般,只怕日后將成為寸草不生的荒地。待眾人被一片片凄厲的慘叫聲,硬生生地驚醒后。一眾蜀兵無不駭然失色,而在一處,一匹白馬炸裂兩截,不遠處一員身穿金甲的將士,痛聲嘶叫,渾身上下黑乎乎的一片,傷口無數,應該是被炸裂的飛石砸中。硝煙仍在彌漫,帶著刺鼻而又血腥的味道。諸葛亮渾身抖顫,先是看到那匹白馬,很快便認出正是的盧。諸葛亮顫抖更烈,轉眼望去,見劉備遍體鱗傷,只覺腦袋轟地一聲炸起,幾乎昏厥過去。

  一片詭異的死寂,兩軍兵士竟在此時,不約而同地,短侍jiān地止住了廝殺,宛如還未從剛才的恐怖光景中回過神來。而張飛將一雙環目瞪得快要崩裂,就在剛才先頭兩聲暴響時,張飛、趙云皆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將要來臨,齊齊各出兵器,迅疾蕩開陣腳退去。

  “哥!!哥!!!!!”

  張飛扯聲大吼,那嗓聲竟絲毫不遜色于剛才的巨響。就在張飛吼聲剛起,又是兩聲暴響轟起。蜀兵頓時嚇得四處奔散,抱頭鼠竄。兩道沖天光焰卷席,地動山搖,飛石迸射,慘呼聲響不絕耳。諸葛亮尚能保存幾分理智,急教軍士護著劉備立刻撤走。而令這場本是不相伯仲的戰事,忽然變得一面倒的恐怖軍器,正是文翰研發的轟雷炮。至于天雷正是使用轟雷炮的軍令,飛鳶死士得令,取了轟雷炮后,各在陣后zuo誘兩邊的土丘上,發射炮彈。

  蜀兵陣勢大亂,無論兵卒還是將校已被嚇得六神無主,慌亂竄逃,毫無戰意。文翰見狀,把槍一招,唐兵撲涌拼殺,攪成一團,殺得蜀軍兵敗如山倒,慘叫不絕,滿山遍地盡是蜀兵尸體。二萬余蜀兵,折損過半,諸葛亮在諸將擁護下奔上蜀道,逃回成都。文翰引兵乘勝追擊,追奔數十余里,方才收兵撤去。當夜,各部唐兵紛紛歸寨,討論紛紛,說的自然是今日那詭異而又恐怖,如同天怒般的連番爆炸。此下唐兵尚未知得轟雷炮的存在。而在一處大帳內,文翰正與一眾文武商議戰事。

  龐統面色尚有幾分余悸,奇丑無比的臉龐上,一雙細目爍爍發光,帶著幾分狂熱之色,疾聲問道。

  “今日那連番異象,莫非就是那批軍器所顯的威力耶!?”

  文翰聞言,神色沉著,必無回答,但也無反駁,看似默認了。龐統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卻又沉吟不語。張遼眼神一瞇,想起那一陣陣好似轟雷暴打的光景,臉色連變不止,在此等軍器之下,縱然是千軍萬馬亦如無物。想著想著,張遼眼中卻又帶著幾分憂慮之色,心里想到若是這等軍器,大肆打造,那該要有多少生靈涂炭?想到這里,張遼fǎngfomingbái,為何文翰手持這般威力巨大的軍器,卻又遲遲不用。這時,龐統似乎也有思悟,嘆了一聲,拱手與文翰謂道。

  “成都近在眼前,只要此城一破,蜀即滅矣。王上便可速速穩定西川,然后驅趕魏賊。待時再圖后事,與曹魏爭奪天下社稷。如今王上竟有這般神器,宜當擅用,早破成都是好。”

  龐統一言落下,張遼還有一直沉默不言的趙云,皆是目光一亮,齊齊望向文翰。文翰緩緩閉起一雙刀眸,不知過了多久,重重頷首,眼眸張開,眼中卻有一分唏噓、一分滄桑、一分感概,凝聲而道。

  “士元所言極是。不過孤實不愿再造殺孽,你可前往成都,招降蜀國一眾。”

  文翰此言一落,張松神色一緊,急急出席而道。

  “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說。”

  文翰見是張松,微微頷首,招手而道。

  “子喬但說無妨。”

  “臣聽聞昔年王上,曾誅殺張角,得奇書《太平要術》不知可有此事?”

  張松眼珠溜轉,不知腹內在搗鼓著侍me,向文翰問道。文翰神色一凝,回想當年往事,徐徐答道。

  “張角并非孤所殺耳,實乃其自刎而死。張角此人雖造黃巾禍亂,但其心并不惡劣,只是其麾下部眾利欲熏心,大多都是虎狼之輩。待張角察覺之時,已然釀成大錯。《太平要術》乃是其臨終所贈。”

  張松聞言,心里一喜,速速而道。

  “竟是如此,依微臣之見。今日跡象,皆可傳言乃王上得《太平要術》之精粹,實乃天命之子,有駕馭雷霆之術。如此傳言一散,城中軍民得知,定然心怯王上,不敢觸怒天威。

  這樣一來,王上再遣龐公前往招安,定可事半功倍。”

  文翰聞言,眉頭一皺,卻是不喜這裝神弄鬼之事,卻也不愿一口回絕,使張松顏面大失,便向龐統問道。

  “士元認為如此可妥?”

  龐統神色一沉,沉吟一陣后,竟是附和而道。

  “依統之見,當年高祖劉邦,斬白蛇起義,卻于暗中傳說他乃赤帝之子,而得一眾豪杰俊才相赴追隨。如今王上手持如此神器,不妨可以一試,一來可震懾蜀人,二來亦可暫時隱匿神器的存在。”

  龐統的第二個理由,才是龐統附和張松所言的深意。文翰一聽,似乎亦明悟龐統的想法,遂依張松所言,教數百兵眾,潛上蜀道,進往成都城外,散播謠言。

  卻說,蜀兵敗退回城。當初炮彈射來,劉備本已無命,所幸的盧護主,忽然發作,猛地撞開人潮而退,哪知還是逃避不及,炮彈炸開時,火焰卷席,的盧馬縱身一躍,身體被余及,當場死絕,劉備卻因此逃過一劫。不過也是被炸得遍體鱗傷。待眾將救回宮殿,急召太醫趕來醫治。劉備身體本就空虛至極,太醫亦回天乏術。劉備傷勢,漸漸沉重。諸臣無不擔憂,所幸唐兵并無乘虛攻打。一日,劉備昏迷而醒,自知命不久矣,兩目昏花,厭見侍從之人,乃叱退zuo誘,獨臥于龍榻之上。

  忽然陰風驟起,將燈吹搖,滅而復明,只見燈影之下,一人侍立。劉備怒火頓起,渾身傷勢發痛,宛如萬蟻噬身,滿臉猙獰,喘聲吼道。

  “孤心緒不寧,教你等且退,何故又來!!!”

  哪知那人不知吃了侍me雄心豹子膽,竟是叱之不退,仍舊侍立在旁。忽然,劉備心頭一震,萎靡不震的神色,fǎngfo收到了侍me刺激,急急定眼看之。那人竟是劉備日夜思索的兄弟,潘鳳也。淚水,從劉備眼中奪眶而出。國家危亡在即,劉備不知多少次,暗里痛思,如若潘鳳并無逝世,與張飛兩人聯手,鎮守邊疆國境,西唐軍又豈能如此放縱、猖獗,勢如破竹一般殺至成都之下。想到昔年,兄弟三人同甘共苦,經過千辛萬苦,努力創業,方才建立蜀國,如今基業不保。劉備滿腔苦澀、不甘、愧疚,痛哭而道。

  “二弟!蜀命…數盡矣,兄兄無顏見你吶!!”

  劉備哭聲哽咽,如同一個失去一切的老人,顯得nàme的孤獨、凄涼。潘鳳那鬼魂長嘆一聲,徐徐而道。

  “王上,臣已非人,乃鬼也。臣思念國家,久久不肯歸魂,閻羅王已然動怒,遣黑白無常抓弟回歸。弟為秉昔日誓言,卻只能在黃泉之下,等候我等兄弟同聚。”

  潘鳳說罷,突兀兩陣陰風卷席而來,顯現兩鬼,一鬼身穿白衣,長舌,手持白燈。一鬼身穿黑衣,巨目獠牙,手持喪鬼棒。兩鬼一左一右,望潘鳳身后趕來,那長舌白鬼道。

  “潘公,閻羅王念你為人忠義無雙,重情重義,光正嚴明,故冊封你為鬼剎尊,日后專索不忠不義,背信棄義之人性命,以證公道。潘公你已一再拖延時日,閻羅王仁厚,不加追究,還望你速速歸魂,莫要小等難做。”

  潘鳳竟是封得神位,劉備聽得滿臉詫異,可那黑白兩鬼卻又是nàme的真實。劉備心里一急,連忙伸手扯著潘鳳大哭,哪知手一jiēchu,一陣陰風突兀而起,吹襲而來,根本睜不開眼睛。

  待劉備回過神來,眼前已無一人,更無那縹緲鬼靈。劉備驚駭不已,想到適才那一黑一白兩鬼。猝然,劉備渾身抖顫,心里發寒,就連周身的刺痛也gǎnjiào不到了。因為劉備想起一個傳言,唯有命不久矣之人,在三更時,方能看見黑白無常。劉備想到此,即喚從人問之,從人答時正三更。

  劉備如遭電擊,久久不言,遂教人明日請諸葛亮入殿議事,聽受遺命。次日,諸葛亮聽聞劉備所召,面色凄白無色,急望宮殿去趕,此時劉備已然病危將喪。諸葛亮,慌忙拜伏于龍榻之下。劉備把手一招,教諸葛亮坐于龍榻之側。諸葛亮本不敢這般放肆,但卻見劉備眼神中,充滿疲憊、空虛,好似隨時都會喪命,如若風中蠟燭。諸葛亮心中苦澀不已,依命而坐。劉備徐徐起身,一聲嘆息,似嘆盡了世間滄桑。劉備伸出手,五指平張,撫著諸葛亮的項背,緩緩而道。

  “孤自得孔明,兼賴一眾文武相助,幸成王業,建立蜀漢。何期孤智識淺陋,難保國業。如今國家危難,皆因孤昏庸無能,實與孔明還有諸臣無關。文不凡乃孤一生心腹大敵。此人雖出生寒門,創業艱難,卻脾性堅忍不拔,兼有宏圖大愿,天命所佑,故四海豪杰皆投望耳。時今至此,孤死在旦夕。嗣子孱弱,不得不以大事相托。”

  劉備的話,說得緩慢無比,卻又極其清晰。言訖,諸葛亮已淚流滿面,似乎已知劉備命不久矣,有千言萬語要說,卻都哽咽在喉嚨里,最終諸葛亮只能泣聲說道。

  “愿王上保養尊體,臣尚要與王上共同創業,為天下百姓謀以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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