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自小喜愛兵法,對兵法有天生的悟xìng,能夠舉一反三。[就到]童淵看出其所長,故曾為張任尋過名師,但張任天賦之高,就連童淵所請之人,亦甘拜下風,辭退而去。童淵才知,他這個徒兒了得,自知他將來必會成為一員難為可得的帥才。從此便不再為張任尋找名師,反在天下各地尋索古籍兵法,讓張任自學成才。
至于童淵的大徒兒張繡,武藝雖不如趙云,行兵不如張任,但各方面才能皆是卓越,亦是一員難得的將才。
外話暫說到此。話說李嚴引一部兵馬前去約有半個時辰,嚴顏在張任的吩咐下,遂率軍急沖往峽口之內。
嚴顏軍詳裝火急無備之狀,兵馬正行峽口一半路程。猝然間,左右兩處并不高的土坡上忽暴起兩聲炮響。只見一將手舞方天畫戟,從左路拍馬下坡領一軍殺出,嚴顏定眼一望正是張遼。而在右路,一將手揮獅頭大砍刀,率一軍沖往而來。嚴顏轉眼望去,正是龐德。
“嚴希伯,納命來!!!”
張遼、龐德幾乎同時齊聲暴喝,左右來殺,兩人目光皆shè向嚴顏。嚴顏將遭張遼、龐德這兩員絕世虎將同時襲擊,竟然未有絲毫慌亂,反而冷笑著,縱馬奔前而去。張遼、龐德緊追在后,其兩部兵馬左右齊攻,西川兵馬,一時間殺得其節節敗退,毫無反手之力。
嚴顏只顧奔走,從騎漸漸皆散。張遼、龐德在后緊追不放,張遼馬俊,眼看將要追至嚴顏背后。
就在此時,又是兩聲炮響轟然而起。峽口前后出口,喊殺聲震蕩天地。李嚴、張讓各率一軍,趕入峽口,前后夾擊而來。李嚴拍馬飆飛而來,殺住龐德。嚴顏迅疾回身,迎住張遼。李嚴所率兵馬一擁而上,張遼、龐德不但要應付嚴顏、李嚴,還需應付周遭如同蟻群般圍擁而來的西川兵士。
與此同時,張任從后領軍殺來,狂攻猛擊,將張遼、龐德部眾立即殺得潰散大敗。(就到)張任收攏嚴顏的兵馬,追趕著兩將部眾,火速往前沖殺而去。
龐德聽得身后喊殺聲似能翻天搖海,頓時臉sè大變,向張遼喝道。
“不好!!!張將軍,后面還有殺兵!!!若其趕至,前后夾攻,我等必死無疑!!”
“撤!!!”
張遼將方天畫戟舞動不停,四周血液一片。他臉sè極度冷寒,從口中迸出一字,就yù撥馬沖破前方圍勢。嚴顏哪里會張遼輕易逃去,死死抵在前方,一邊揮刀進攻,一邊命兵士向張遼圍殺而去。
此時此刻,張遼已知自己命懸一線,落入險境。張遼逼出體內潛力,暴喝連連,揮戟瘋狂硬沖,殺破一隊西川兵士后,正yù沖前,卻見嚴顏持刀立馬,擋在前方。
張遼方天畫戟一動,身上氣勢迸發。嚴顏忽然臉sè劇變,眼中只見方天畫戟銀光澎湃,一股極度血腥氣息轟然而漲。
“不好!這張文遠yù出相勢殺招!!”
嚴顏連忙集聚氣勢,將身上力氣皆聚于鬼頭大砍刀之上,待張遼殺近,方天畫戟劃天一掃。嚴顏虎嘯一聲,亦猛揮刀砍去。
相勢空間之內。
一尊銀甲巨神,手持一柄血sè畫戟,昂然立地,霸氣無限。同時間,在另一邊,鬼氣泯然,一頭渾身漆黑無比的鬼靈,抓著一把巨大的砍刀,赫然沖出。銀甲巨神龐然眼目暴shè神光,那柄血sè畫戟猝然布滿雷霆,往漆黑鬼靈轟然劈去。漆黑鬼靈厲聲嘶叫,那柄巨刀驀然黑氣暴漲,往著劈來的血sè畫戟,迅速砍去。
嘭!!!
一聲如裂天般的巨響暴起。兩柄龐然巨大的兵器在半空交持,黑氣、雷霆四處迸shè。[就到]驀然間,血sè畫戟一壓而落,漆黑鬼靈不甘地厲聲叫起,眼看血sè畫戟壓著他的巨刀轟落而來。
血sè畫戟驟地一落,頓時間漆黑鬼靈周身遍布雷霆,化作無數黑sè光點消散而去。
回到現實當中,一聲巨響暴起。嚴顏鈴鐺大的眼目,充滿不可思議的神sè瞪大,手中鬼頭大砍刀猝然脫手而飛。張遼畫戟轟然劈來,嚴顏驚慌之下,唯有跳馬避開。
唰!!!!
方天畫戟一劈而過,嚴顏的坐騎前半身頓時分裂兩半。嚴顏滾落在地,還未回過神來,一灘熱血撲來,將他染得通身艷紅。
“老匹夫,今rì算你命大,來rì必取你之狗命!”
張遼冷然瞟了一眼嚴顏,他心知若想擊殺嚴顏,定要費下不少力氣,此時戰況根本不允許他遲疑半分。張遼速飛馬沖去,四周西川兵士見張遼擊敗嚴顏,心神正懼,亦不敢前去阻殺。
而在另一邊,龐德早就殺退李嚴,李嚴武藝只屬一流將領行列,豈是龐德的對手。若非龐德一直被不斷涌來的西川兵士纏住,早將李嚴砍落馬下。
龐德左突右沖,沖散一隊隊西川兵士的攔阻,后來見張遼趕來,兩人速合在一處,兩般兵器并舉,齊沖而去。兩人如同兩柄攻無不破的長槍,一路伴隨著腥風血雨、凄厲慘叫,徑直而進,殺得西川軍一片大亂。漸漸地有不少文軍騎兵趕來,趁亂勢殺進,追往張遼、龐德。至于步兵走不上者,多被西川兵士擒去。最后待張任追到時,張遼、龐德還有不少文軍騎兵已逃奔了峽口。
張任聞之張遼、龐德兩將皆得逃脫,雖然心中忿怒,但更多的卻是驚異,暗付這兩人武藝超凡,rì后若是與其對戰,定要多加小心。
隨后張任派嚴顏領一軍趕去追殺,他則與李嚴,留在峽口指揮兵馬繼續圍殺余下的文軍兵馬。未能逃脫的文軍兵士,死傷大半,剩下的皆被張任擒住俘虜。
張遼、龐德馬不停蹄,一路逃亡,逃至次rì天明,才在一處林口歇息。張遼令兵士細點人數,原本四千余兵馬,此時僅剩下不到八百騎兵。
“未想到西川竟有如此能人!此番全乃我輕視張姑義之故,才至兵敗如此!我實乃無顏面回見主公!!”
張遼臉sè黯淡,銳目盡是愧sè。龐德聽罷,連忙安撫張遼。
“勝負乃兵家常事,張將軍莫要如此。張將軍之計,末將亦是認可。主公那里,末將愿與張將軍共同領罪!”
“不可!我乃統軍大將,得此大敗,本就罪不可免。一人做事一人當,豈能讓令明與我分擔過錯!”
張遼即搖首拒絕,龐德臉sè一凝,凝聲又道。
“張將軍不必多說。我乃軍中副將,豈可置身在外,讓張將軍一人dúlì承擔!”
張遼yù要再說,龐德卻是一副堅決之態。而在兩人談話間,嚴顏率追兵殺來。張遼、龐德連忙上馬,引軍逃奔。嚴顏一直追殺兩將至錦竹境界,因俱在錦竹的文軍大部兵馬,不敢深入,于是撤軍回去稟報。
卻說,文翰領一萬兵馬四面圍攻錦竹已有數rì,而在前rì,文翰剛遣人趕去安漢通報西川救兵之事予張遼、龐德。哪知到了次rì,文翰正準備揮軍進攻錦竹時,忽有兵士來報,張遼、龐德引八百騎兵正往營寨趕來。
文翰聞言大驚,心里猝起一絲不祥預感,忙上馬出寨迎接。張遼、龐德見文翰親自策馬趕來,兩人勒住馬匹,皆下馬跪地,拱手請罪。
“末將無能,兵敗西川大將張姑義,軍中兵馬幾乎被盡數殲滅,只領得八百騎兵逃出!”
張遼似乎不敢與文翰對視,低頭而喝。龐德亦在旁請罪。
文翰臉sè驚變連連,沉吟一陣后,未有降罪,而是先叫兩人起身。張遼、龐德遲疑一陣,不過還是不敢抗令,紛紛站起。文翰隨即問其前事,張遼將前事一一詳細盡告。
“哈哈。謹慎多謀,且善于隨機應變。看來子龍這二師兄,乃是一員不可輕視的帥才吶!”
文翰忽然燦然一笑,似乎并不將張遼、龐德之敗,放在心上。張遼、龐德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都有幾分驚疑。不過,文翰卻忽然口鋒一變,凝聲嚴肅地向張遼、龐德令道。
“你等前番失利,我本應嚴懲,以明軍法。不過看在你等,在先前多立戰功,便暫且告免,同時再給你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張姑義yù救那張魯,必然趕來錦竹,其軍不rì將到。你等吃了此一塹,rì后莫要再輕視他人,否則再有屢犯,我必不輕饒!!”
“謝主公!”
張遼、龐德聽言,立馬跪下謝恩。文翰安撫兩人一陣后,便帶兩人和八百敗兵回至營寨。西川救兵不rì將至,文翰亦無心強攻錦竹,當下一邊令諸將做好防備,一邊聚麾下謀臣于帳下商議。
“聽文遠所報,西川救兵約有三萬,且統軍大將張姑義,極擅用兵,不可小覷。而其先鋒大將嚴希伯亦有萬夫不當之勇。諸位可有應敵之策?”
田豐、成公英聽罷,皆是沉吟起來。文翰麾下猛將如云,且有趙云這員名震天下的無敵勇將坐鎮軍中。那嚴顏實在不足為患。而令田豐、成公英較為憂慮的,卻是西川兵馬的兵力遠超自方,而那擅于行兵打戰的張姑義更是心腹大患。此人可謂是一員難為可得的帥才,一般謀略,只怕難以奏效。
少頃,田豐臉sè一凝,緩緩張口稟道。
“西川救兵兵力遠超我方,且其大將張姑義非是尋常人物。若主公要擊敗此人,不可墨守成規,當以攻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