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見胡車兒逃走,立馬策馬去追,數百個弓弩手朝他射來箭矢,皆被他舞刀擋去許褚的勇猛,嚇得這些弓弩手皆是膽寒,等許褚殺入人潮之內,宛如虎入羊群,根本無人能擋,許褚刀落如狂風,在人潮內肆意猛殺,沖散一隊隊李兵弓弩手的隊形而曹純趁此時間,連忙令虎豹騎加快度,虎豹騎乃是曹操麾下第一皇牌騎軍,皆配有馬鐙馬鞍,在電光火石之間,前頭的隊伍已是陸續殺進了李兵弓弩手的人潮之內只見每個虎豹騎出槍的度,快得驚人,比之一般騎軍出槍度,要足足快到一倍無數的李兵弓弩手,在虎豹騎的犀利的長槍下,成為了一個個槍下亡魂卻說,關羽正在敵軍人潮中一邊廝殺,一邊追著張先眼看快要追至,這時張先好似一頭被逼入死路的公牛,忽然勒住馬匹,反身就往關羽一刀劈來關羽側身避過,青龍偃月刀陡然躍動,好似割破了一片虛空而來刀鋒上聚起片片犀利的刀氣,往著張先的腰部砍去,只見青龍偃月刀就似在割白菜一般輕易,將張先的身體赫然砍成兩半張先兩半尸體墜落地上,一陣血琳琳的血雨墜落周邊看見的李兵,皆嚇得魂魄盡飛,不受控制地就往李催所在的后軍逃去而此時曹軍、文軍的先頭前軍趕殺著李催的前軍兵馬,亦是加入了混戰之中在曹軍的青州兵和文軍的精盾營和虎賁力士等精銳兵馬的沖殺下,原本李催的前軍兵馬就已潰不成軍,此時其方的中軍亦是被虎豹騎和黑風騎等兵馬殺得一片大亂,頓時李催的前、中兩軍亂得好似一窩粥,在曹軍、文軍聯手下殺得根本毫無還手之力李催臉色黑沉得恐怖,他心知,若是他再不出手,力挽狂瀾,他的大軍必敗無疑當下便是一咬牙,喝令三千飛熊軍還有一萬七千騎軍隨他進攻李催首當其沖,引著飛熊軍兵士,先往虎豹騎殺去另外一萬七千騎軍則殺向了關羽的黑風騎還有其麾下的騎軍三千飛熊軍皆是,百里挑一的大力士,自董卓開始,征戰無數,未嘗一敗飛熊軍與虎豹騎剛一接觸,因為虎豹騎在剛才廝殺中耗了不少力氣,一時竟擋不住飛熊軍的攻勢飛熊軍兵士提槍躍馬,出槍的度又猛又快,與其廝殺的虎豹騎,只是硬接了數十個回合,便紛紛開始顯得力不從心,不少虎豹騎兵士被飛熊軍的兵士刺落下馬曹純見這一支騎軍竟能壓虎豹騎一頭,心驚不已,連忙飛馬迎向指揮的李催,想要將其擊退,而打落這支精兵的士氣李催見曹純殺來,也不驚慌,連連大吼,提刀迎向曹純兩人交戰一處,你一槍我一刀,打得不可分交在曹軍后陣,曹操見得虎豹騎被一支騎軍殺住,并且落于下風頓時,細長的眼眸內,連連升起異色虎豹騎乃是他麾下第一皇牌兵馬,為了組建虎豹騎,曹操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和資金,若是傷亡過多,這是曹操無法容忍的曹操冷著臉色,向一直蠢蠢欲動,戰意幾乎燃燒全身的典韋,投去一個眼色見曹操終于讓他出戰,典韋當即咧嘴大笑,眼中盡是饑渴的戰意,如同一頭吞天巨獸般咆哮一聲,領著曹軍后軍的一萬騎軍往戰場火疾奔典韋一路狂沖,坐下馬匹被他打得連連厲鳴,逐漸典韋和其麾下部隊的距離越拉越長身后的一萬騎軍苦苦在追典韋看得后面的曹操眉頭不斷在皺,有些無奈有些氣憤地暗道 “這莽漢子,戰斗欲實在過盛身為領將,竟不管的麾下兵士待此戰結束后,定要好好地訓斥一番,否則日后必會釀成大禍”
典韋不知,他這一莽撞的行舉,已惹怒了曹操他越沖越快,眼中殺意不斷在升,身體布滿一陣陣令人心驚肉跳的惡煞之氣不久后,李催和曹純正在激戰,曹純暫且落于下風,這時李催一刀劈落,曹純提槍死死擋住,哪知力氣斗不過李催,眼看李催就要執刀劈到曹純的面門 “子和莫憂惡來來也”
須臾,一陣如滾滾天雷般的暴喝響起曹純一聽惡來兩字,頓時臉上涌起狂喜之色,奮力一蕩,轉身拉馬就走李催正欲抬刀砍其后背,忽然間李催心臟猛地一揪,多年的戰場廝殺而成的直覺,告訴他他將會有生命之危陡然間,一陣快得無影的黑色颶風襲來,還好李催早有準備,連忙提刀去擋砰的一聲暴響,李催只覺自己拿刀的手中虎口轟然爆裂開來暗道 “好恐怖的力氣”
李催還未看清襲擊之將的摸樣,那黑色颶風又是連連掃起,李催死死地用刀硬擋,每一次那黑風颶風打落,他只覺自己的刀,好似被五六頭大水牛在撞,整條手臂幾乎麻痹,失去知覺 “納命來”
典韋揮著雙戟,發起一陣宛如暴風雨般連綿不絕的攻勢,李催再擋了三招,在第四招落下時,手中大刀轟的一聲,猝然破裂典韋嘴中笑意剎地燦爛,一戟直刺李催的心窩眼看李催就要被典韋殺死,正在留意戰局的文翰和曹操兩人的臉色,卻是迥然不同曹操是一片大喜激動之色,而文翰則是一陣驚詫、慌張李催此時還不能死,否則他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下去就在這時,一直在李催身后掠陣的五六個飛熊軍兵士,見這彪悍的黑漢子恐怖,早有留意,當他們見到李催大刀碎裂的那時,幾乎同時飛甩了馬鞭,竟一頭朝著典韋圍沖而去五六桿長槍,分別往典韋左右前后刺來,刺的都是典韋的頭顱、心臟、脖子等重要部位若是典韋不作防備,執意要殺李催,李催必死無疑,而他亦定會被這五六桿長槍刺個稀巴爛 “區區螻蟻,亦敢觸怒惡來簡直就是找死”
典韋暴然大哮,將雙戟赫然抽回,一戟往左旋砍,一戟往右旋掃,惡力盡發,將刺來的五六桿長槍盡數打飛同時,在電光火石之間,典韋連連揮砍雙戟,將這五六個飛熊軍兵士全部殺落馬下,個個死相都是極為恐怖不過對于李催來說,就僅僅這一空檔,已為他贏得了逃跑的時間李催嚇得滿臉蒼白毫無血色,玩命地揮落馬鞭,遠離典韋這頭食人惡獸同時間,曹操見李催逃去,不由露出失望之色至于文翰則是大大的送了一口氣,心中的忐忑定了幾分,心中默默腹誹道 “使雙戟的黑漢子,武生惡相,又有如此恐怖的武藝此人必定就是古之惡來,典韋還好這李催命大,若是他被典韋所殺那我此番不惜動用重兵,耗費巨糧,出征長安,就皆為他人做嫁衣了”
再精銳的兵馬,一旦失去將領指揮,就如無根大樹,風一吹立刻就會轟然倒塌隨著李催的退走,飛熊軍頓時亂了起來典韋引著一萬騎軍緊緊地追在李催之后,凡是有李兵來擋,皆被領兵沖散,至于曹純連忙捉住時機,令虎豹騎發起強攻正在與另一支由許褚所領虎豹騎纏殺的胡車兒,見李催危險,急忙領軍去救而同時張濟,亦是發覺到自方后軍的大亂,一見李催被一猶如惡鬼修羅的黑漢子領兵追殺,亦嚇得一陣心驚肉跳,急令前軍兵士往后去救于此,李催整支的大軍幾乎都在往后方狂奔,原本已被曹軍文軍殺得大亂的李軍,此時變得加的混亂在混亂戰場的一處,一桿虎頭金槍,一桿龍膽亮銀槍在飛地碰撞著,越打越快,最后只能看見金色銀色兩道宛如虹光般的飛影,不斷地交錯狂擊張繡和趙云兩人不知打了多少回合,兩槍又一次劇烈地碰撞,掀起一陣劇烈的狂風,張繡和趙云坐下馬匹皆是發出一聲嘶鳴聲,兩匹馬匹幾乎同時一跳,兩人霎時間拉開一段不遠的距離張繡透著大氣,眼神越來越是陰鷙寒冷打了這么久,他是越打越晦氣,越打怨氣恨意越深原因無他,趙云竟然不以全力與他廝殺這簡直就是裸的侮辱 “為什么為什么師傅你將最好的都給了師弟若非如此,我又怎會有今日之辱”
張繡在心中竭斯底里地咆哮著,與趙云對戰越久,他就越能深刻地感受到趙云槍法的恐怖其中有數次,張繡都露出了致命的空檔,可是趙云卻不去捉住,給他喘息回救的機會張繡可是名震北地的槍王,舊時在董卓麾下時,除了呂布之外,他自問無人能是其對手而他叔叔張濟,又是董卓麾下重臣,這讓張繡一直以來都是事事如意,舊時無論是董卓還是后來的李催都是極為重用于他,這讓張繡不覺生了傲氣這時的他,就如被捧上的巨星,卻因趙云的到來,將他狠狠地拉下墜地趙云一收龍膽亮銀槍,投眼望去遠方,見李催大軍兵敗如山倒,淡淡地說了一句 “大師兄,你走此次權當我還你舊日恩情,若是再在戰場相見,我趙子龍不會再有半分留情”
諷刺,極大的諷刺張繡怒極而笑,笑得整張臉都是猙獰扭曲,怒恨的同時亦在冷笑趙云狂妄自大,戰場中放走敵將,乃是兵家大忌雖然張繡并不認為,若他想撤,趙云能夠留下他但此時,張繡亦留意到自軍的局勢,已落于絕對的下風若此時不撤,必遭圍攻張繡冷冷地瞟了趙云一眼,眼色滿是滔天的殺意,隨后一拉韁繩轉入亂軍之中,領其部眾往后方逃去趙云默默地看著張繡逃去的背影,心中復雜苦澀,他能感受到張繡臨走前,那眼神中充滿的皆是殺意張繡對他,再無一絲半毫的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