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撒入不器齋的小窗內,鐘岳看了眼懷里躺著的顧秦,打了個哈欠,昨天說了一晚上的經歷,再加上后半夜的體力活動,確實有點精神欠佳,不過習慣了早起的鐘岳生物鐘還是令他早早地醒來,就這樣看著那眼眸閉著,睫毛隨著一起一伏地呼吸微微顫動的女人。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沒有什么事情是一頓運動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兩次運動…額,鐘岳也算是經歷了一次洗禮,嘗到了禁果的滋味,確實美妙。
“怎么了?”
顧秦惺忪地輕呼了一聲,“你的手,壓到我頭發了!”
“哦,對不起呀。”
兩人依偎著,鐘岳感受著傳來的溫度,咽了口唾沫,繼續閉上眼睛,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愛情。或許是這場感情醞釀太久了,以至于等候了兩年,原本沒有這么急切的兩個人,都像是要爆發了一般,就這樣…
反正鐘岳還是一臉懵逼地在沉思,思考著是不是太隨意了點。
到了十點左右,兩人才起來。鐘岳透過鏡子看到顧秦有些磨蹭的步子,刷著牙邪笑道:“還疼么?”
顧秦一下拍在了鐘岳赤著的背上,“還不是你!”
鐘岳含糊著說道:“也不知道是誰,一直要個不停。嗷”腰間傳來一陣巨疼,鐘岳趕緊掙脫,看到顧秦那有些生氣的臉,趕緊不再提起那些羞人的話題,說道:“快十點了,是吃早飯還是午飯?”
顧秦漱了漱口,說道:“早點吃午飯吧,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好餓啊。你笑什么?”
鐘岳涂掉牙膏,偷襲了一下顧秦,在她臉上留下了一個白色的唇印,“為什么好餓,你心里沒數么?”說完趕緊麻溜地跑了。
“鐘岳,你死定了!”
“岳哥,你沒事吧?”
“啊?我能有什么事情。好著呢。”鐘岳帶著顧秦本來打算過幾天二人世界,結果歐陽明提了秦海的事情,鐘岳想了想,下午還得去一趟,于是抽空大家一起吃了個中飯。
歐陽明眼神古怪地在鐘岳和顧秦兩人之間飄來飄去,“好是挺好,不過我看你剛才下車之后走路都是飄著的,岳哥,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顧秦接觸歐陽明沒機會,但是對于歐陽明身邊的黃幼薇倒是經常在一起,連忙打岔道:“幼薇,待會兒吃完飯我們逛街去,和這些不正經的在一起,你都要被污染了。”
鐘岳輕咳了一下,“吃飯吃飯。對了,你剛才說秦海那里怎么說了?”
“哦,他說你手機打不通,就讓我照會你一聲,不能忘記當初的情份。”
鐘岳輕笑一聲,喝了口橙汁,說道:“他是在和我提之前那次造訪,替幼薇治好了病的事情啊。”
黃幼薇好奇地問道:“我的病,不是哥哥拜托張醫師治好的么?怎么和他又有關系了?”
鐘岳說道:“病是張醫師治的,但是這方法是我從他那里得來的線索,然后我自己找到的。行了,多余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阿明啊,你下午也忙你自己的去吧,到了滬上,我還不至于不識路,當初在甘州啊,可愁死我了,手機經常是沒信號。莎莎,下午跟姐姐們玩吧。”
“丘山,你變了。”
“啊,我哪里變了?”
莎莎嘟囔著嘴,“以前你都還經常陪我玩的,現在你都是找人陪我玩,自己卻跑出去了!你個負心漢!”
旁邊幾個人先是一愣,然后哄然大笑。
“哈哈,岳哥,你…哈哈。”
“鐘岳,解釋一下,這又是你從哪里帶來的小女友啊?”
鐘岳翻了翻白眼,肯定又是腦殘電視劇看多了,便說道:“好了。今天姐姐們帶你逛商場,等明天,明天好吧,我帶你去最大的游樂場。”
“好,一言為定啊。”
鐘岳和莎莎碰了下杯,才算逃過一劫。現在看來,這小妮子,是三個女人里面最難對付的啊…
吃過午飯之后,鐘岳終于是得了空,準備再去一趟永鑫,既然局已經被秦海識破了,猶如驚弓之鳥,鐘岳也沒什么好隱瞞了,也只能是破罐子破摔了,雖然對于書圣筆法鐘岳確實很想要,但是要說不擇手段地想要,這還是有點夸張了。
畢竟無論再厲害的筆法,那都是筋骨,外面的皮肉都還是靠自己運筆行書的功底。
來到那間邊上都是做舊了的石俑的屋子前,鐘岳便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攔下來了。
“請和秦先生說,鐘岳拜訪。”
兩人對視一眼,一人低頭在帶著的微型耳麥里低語了兩句,然而便說道:“鐘先生請。”
從那高大的二開對門里都進去,坐了電梯上三樓,鐘岳獨自走到當初那間會客廳里,看到穿著老式襯衫的秦海正在泡茶,便說道:“秦先生好久不見。”
“鐘老弟這么見外啊,現在都喊秦先生了,坐吧。我這茶剛泡好,你就過來了,真是趕上趟了。”秦海給鐘岳遞了一小杯茶,“從甘州回來幾天了?”
鐘岳笑了,這老秦還在試探著呢,便說道:“之前在敦煌研究佛窟,這不,才回來,打算開個個人書畫展,到時候秦先生一定要賞個臉過來。”
“一定一定。你這雜志上的這幅畫,可是驚艷到我了,打你電話打不通,害得我大老遠跑去甘州。”
鐘岳笑道:“之前手機不是掉了嘛,您看,這才換了個新手機。”
秦海掃了眼,端起茶輕抿了一口,“之前鐘老弟在日本大放異彩,怎么忽然就銷聲匿跡了?”
“呵,這不是怕鋒芒太露,便在甘州磨礪自己,以免被這些名利所困擾。”
“佩服佩服,這樣的心性,在這個時代可是少有了,秦某以茶代酒,敬老弟一杯。”
鐘岳拿起杯子回敬,兩人還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講著客套話,還沒有切入正題的意思,最后,鐘岳率先問道:“秦先生去甘州找我,是為的什么?聽說,是為了買那幅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