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小院 “你太不厚道了,說回來就回來。我都未與文長先生促膝長談,痛失良機啊。”
鐘岳看著拍著“輪椅”的白石翁,說道:“老師,您也知道青藤先生窮困潦倒,如今這因為錢的事情心有郁結,不然我就帶他進來您這里坐坐了。”
齊白石一滯,立馬從袖子里摸摸索索地掏出兩條小黃魚來,和之前那種過期月餅加陳年花生米的待客之道截然相反的大放。
“拿去。”
鐘岳見有戲,便趕緊說道:“文長先生一生潦倒,連間像樣的屋子都沒有。”
“住我這來,我分他半間。”
“唉,說來慚愧,文長先生之前與我提起,外邊有一處殘垣,風景煞是好看,他方才還說著,要是有錢能修繕修繕,屆時與諸后生一起寫書作畫,豈不快哉?”
齊白石眼睛發亮,甚至站起來,“他真這么說?”
“這可不,這是文長先生生來愛面子,自然不會說出來。”
“你…你等著。”齊白石拄著杖,到了墻角之處,稍稍蹲下點,又轉過頭來,“你,背過去!”
鐘岳看了眼時間,感覺必須要快點了,就轉過身去,說道:“您老快點。”
“急什么?”
“我怕…文長先生又走了。”鐘岳聽到石磚挪動的聲音,偷偷轉頭瞄了眼,這石磚里居然還做了暗格,還是個木質的小抽屜…
“這里有一百兩黃金,權當…文長先生真這么說?”
“嗯啊。”鐘岳一臉誠懇地點頭道。
齊白石將那十條碼好的大黃魚交給鐘岳,說道:“木料上用…”
“您放心,我用最好的…”鐘岳拿著黃金就直接退出了畫法系統,因為時間來不及了。雖然這么騙老齊的“棺材本”有些不厚道,但是這不過是借上那么一借,如今也是沒什么辦法的辦法了。自己去大乾,一沒親戚二沒師父的,多少得備點盤纏啊。
大不了到時候回來的時候給老齊雙倍利息!
文征明等人看著鐘岳兜著黃金,在系統內轉悠的樣子,都不由嘆氣道:“這姓齊的小老兒,這回怎么這么大方?”
老齊優良的“節儉”美德,在這幾位之中也是有所耳聞的,畢竟鐘岳每次過去,都是給老齊送小黃魚啊大黃魚,他們多少問那么一句兩句的,心里多少有些瞧不起老齊,文人怎么能如此愛財呢?
當然,老齊是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人家靠本事掙錢,憑什么不讓掙?
不過這回算是著了鐘岳的道兒了。
鐘岳看向古山和江口兩位,嘆氣道:“就帶你們去見見大世面!”
他手中墨韻一動,如今見見有些熟悉了這些墨韻的用法之后,這種扛人背包的活兒,對于他來說,還是這樣來得干凈體面一些。
快速進入到活動頁面之后,鐘岳便看到熟悉的那天干地支令牌在大樹枝椏上掛著,上次沒有獲取到令牌,還好有茍老七的那張符可以當門票。
自己這次入大乾,是要成圣歸來。
當初答應張僧繇替他報仇也不能失信于人。
總之,這次大乾之行,鐘岳任務繁重!
“宿主是否選擇開始上巳活動任務?”
“開始!”
鐘岳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現在,這不能簡單的用游戲來形容了。這已經是迫近真實的下副本了。
“是否還能瞬時返回系統?”
“風險等同上述返回地球方案。”
他看了一眼時間——23:57分,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他再做猶豫了。
“開啟!”
鐘岳手握茍老七那張靈符,身體淹沒在了無盡的墨海之中。
這一回,他更像是一個苦行僧。
不立地成圣,誓不作休!
這要他在大乾相安無事,那么根據時間維度的差距,哪怕鐘岳在大乾生活了一百年,等他再次回歸時,依然還是上巳節推遲一日罷了,只是這次副本,異常兇險!
“各位,祝好!”
古山和江口同樣被無盡的墨海所吞噬。
太極龍圖旋轉明滅,與鐘岳眉心浮現出來的那個圖案形成了同樣的步調。
鐘岳明白,等到他書畫成圣那一天,這將會是指引他歸來的線索!
“大乾世界,茍老七,你的君王,歸來了!”
東京都三月初四清晨 三國青年書法交流會,因為鐘岳的大手筆,忽然引起了廣泛的輿論關注。為此,青山光彥作為國際書聯以及這次日方主要負責人,堅決不可能讓一副鐘岳的影印照片作為參與評審的作品。
按他的說法,這樣做,是對其余參賽選手的不尊重。然而奎正東的理解,除了鐘岳和不值得一提的大韓書作外,其余選手就是指日方的青年書法家的作品了。
從昨天開始,已經有不少日本書法家過來投票參與評選了。雖然這樣的國際性比賽,讓日方書法大眾來評選,有些不是那么公平,但書法便是這樣,無論國內外賽事,都需要人來評判,而是也沒有什么具體標準,完全看評審的藝術審美價值。
當然,作為主辦方,青山光彥也與大會組事先商議過,他們這些人會給出一個系數分,然后再根據每幅作品的票數乘以一個綜合,選出一副大眾喜愛的作品,這是獎項其一,也是這次展出促進書法交流的目的。
至于真正的青年金獎,還是由國際書協十人組評分來定。
到了目前為止,難分伯仲的作品是兩幅。
一幅便是鐘岳的《家信》,另外一幅是日本書道天才大田一秀的《運命弄人》。
那幅日本青年書法家的作品,其實也是很優秀,當日之所以沒引起關注,就是因為鐘岳的光芒太盛,遮住了這些還算優秀的作品。
“奇怪,為什么沒有華夏的書法作品?”不少進來拍攝活動的記者問道。
“鐘岳的作品呢?”
他們這次最想看的,還是華夏書法和日本書道的差距究竟如何,因為對于很多欣賞程度比較地的日本民眾以及書法愛好者來說,這兩幅作品他們同樣喜歡。
“看看,你們國家的民眾都在要求將鐘岳的作品展出,參與投票,為什么不讓我們參賽?”奎正東皺眉質問道。
站在青山光彥邊上的陳庭之和蔣伯衡一語不發,這件事也是鐘岳這小子做得不地道,現在聯系不上,能怪誰?
青山光彥拿著會議一致表決通過的文件說道:“我們已經做到最大的容忍了,連專業評分都讓鐘岳的作品參與了。只要在今天截止日期前,鐘岳的作品能夠送回場館內,就可以繼續參加比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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