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抽獎!
流光運轉,一道拖著長尾的圈在一格一格的轉盤內不停地旋轉。鐘岳心里是有幾個看好的東西,但是抽獎這東西就看命了。
聲音停了。
鐘岳朝轉盤上看去,那光圈定格的位置在轉盤的上中位置,然而鐘岳還沒細看到底是抽中了什么東西,那停下來流光忽然再一次迸發出來兩道炫目的流光來。
這是幸運爆爆爆!
鐘岳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這波不虧啊。這應該是他第二次觸發幸運爆爆爆了吧。三個獎勵品,那不論抽到什么,鐘岳都感覺是賺到了,總不能運氣這么背,連續三張宣紙吧,那就絕對是暗箱操作了。
連續兩聲塵埃落定,鐘岳看向轉盤上的定格位置。
墨法控制大幅度提升筆法提升:百分之一定力增幅時間:二十分鐘靈感加強期:一小時附加特性:酒醉神清 三件獎品,除了這個目前來說對于鐘岳有點作用,這下面兩個秘法就有些雞肋了點,這配套的畫法,鐘岳目前還沒有,去商城購買,估計傾家蕩產也只夠買一部的。
如今,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李可染的牛,民國三大巔峰畫師的拿手畫技都在鐘岳之手,以書入畫之后,將來畫壇之上,鐘岳橫空出世,恐怕比如今在書壇嶄露頭角更要來得爍古震今了!
“宿主是否選擇領取獎品?”
“領取。”
鐘岳將獎品收入到包裹之后,說道:“繼續抽獎。這回抽到的獎品,差強人意,還有兩次,不知道能有什么收獲呢。”
“宿主抽獎次數已用盡,即將關閉抽獎頁面,請宿主盡快退出。”
“嗯?”鐘岳一愣,“不還有兩次…臥槽,感情是一次性抽完了?”他還以為又觸發當初那樣的幸運爆爆爆了,然而聽到系統提示后,他才漸漸琢磨過來,這是一次性抽完了三次獎!
看著包裹里躺著的兩本壓箱底的秘法,鐘岳只能感慨道:“雞肋雞肋,食之無用,棄之可惜啊。”
他斷然是不可能將所有的成就點都用在購買畫法上的。如今鐘岳的畫法,在吸收了張僧繇的畫法之后,有了質的飛躍,但是畫師各有擅長的物象。齊白石的蝦、白菜畫的好,但是讓白石翁畫馬,可能就畫得不咋滴了,這也無可厚非。
如今鐘岳的畫技,吸收了王希孟的青綠山水、鄭燮的墨竹、徐渭的潑墨花鳥、齊白石的墨蝦、張僧繇的人物佛像,可謂物象豐富的大畫師了,只是學得過于龐雜,他再次盯著系統上方不會消散的墨韻太極,喃喃了一句,“現在要做的,看來是融會貫通,并非是再多增添什么畫技了。”
下午李前程又來了。他問過歐陽國青之后,得到的答案已經是那句——全權由鐘總負責。一頭霧水的李前程,眼看著徽墨文化交流要開始了,這山溝里的鐘總依舊是太師爺似的一動不動,這可急死了李前程了。
“鐘總啊,這周末的徽墨文化交流會,您怎么看?”
“去唄。”鐘岳換了一套衣服,準備出門。
李前程琢磨道:“這曹莫榮來者不善,到時候突然發難,鐘總您可有什么防備嗎,我看還是找些老師傅過來撐場面。”
“不需要。”
李前程皺眉道:“鐘總,您不要大意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事關公司發展,不能輕視。”
鐘岳看著李前程如此鄭重的樣子,將外套穿上,問道:“李經理,外面冷嗎?”
“啊?”李前程有些莫名其妙,“哦,不是很冷。”
鐘岳打了個哈欠,說道:“那就不帶圍巾了,走吧,咱們出發。”
“去哪啊?”
“您這過來一趟,難道不會市區去嗎?”
“要回的。”
“那不就成了,順風車,載我一程。”
司機李前程。
鐘岳搭著免費的順風車到了市區,到了德宣齋,將裱好的畫取來,細細觀之,自己這幅作品,還是非常滿意的。黃幼薇本來就生得好看,用工筆三礬九染,勾勒出素胚,更加美了。
現代的工筆畫,往往不采用三礬九染的古法,有一點很重要的因素在于華夏畫壇在近現代寫意大過工筆。近代十大畫師,都是寫意為主,工筆的技法稍加運用,但是純粹的工筆技法上,稍有精通之人,像鐘岳這樣,上呈魏晉南北朝之法的,更是無一人。
龐軍都覺得不可思議,怎么能有這樣的畫工,如果不是他藏得好,要是讓別人看到這幅畫,必然又是轟動一時的佳作。
取完畫后,鐘岳心情反而變得有些忐忑不安了。
李前程已經被他打發走了,交代了兩句,周末別忘了去文化宮才加徽墨交流會,就徑直坐上回縣里的大巴車,一路上都在思索著,到底該怎么說。
下車之后,在車站附近,鐘岳盯著柴油桶烤著的番薯,看了很久,慢慢走了過去。
“帥哥,吃個烤番薯吧,味道好著呢。”
鐘岳盯著桶上已經烤出糖水來,亮晶晶地粘在表皮上的紅心番薯,說道:“怎么賣?”
“不貴,五塊錢一斤。”
鐘岳笑了笑,要知道他們鄉里賣番薯,五毛錢一斤,這買賣,真是暴利行業啊。他們一點漆的墨業雖然走的是高檔精品,但是墨的成本貴得驚人,金樽系列就不提了,配方簡單,這成本都讓鐘岳暗吃一驚,主要還是原料的稀缺。每兩的成本價都在一百左右,而賣價不過每兩三百五,也沒有離譜到十倍的利潤。這還僅僅是物料成本,還不包括人工、廣告、包裝等等。
鐘岳買了個番薯,握在手里,感覺暖暖的,這樣塊頭的番薯,本來也就八兩多點,然而一上秤。
小販露著黃板牙笑道:“一斤三兩,收您六塊五。”
鐘岳笑道:“可夠沉的呵”
小販裝好了塑料袋,彼此心照不宣地笑笑,“那是,糖分足,沉!您吃吃,甜著呢。”
鐘岳握在手中,準備去找畫的主人,然而總覺得不好,便提前打了個電話。
“喂,是三爺嗎?”
“鐘岳?”
“幼薇在家嗎,之前她讓我畫了一幅畫,現在裱好了,想給她送來。”
“幼薇出國了,難道那晚她沒跟你說?”
鐘岳手中的番薯掉落在地上,心有點亂了…
“原來這幅畫,不是替她自己畫的啊…”鐘岳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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