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剛要宣布,手機響起,凱文打來電話。
“紀安,馬上來我辦公室。”凱文道。
紀安讓凱文稍等一下,今天直播該打的臉打了,該吸的粉也吸了,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新進來的蚊子腿,路轉粉的不在少數。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直播收個尾就可以結束了。
只要內容過硬,時間長短還不是他說了算?
器l大l活l好的主播胖虎有任性的資本。
可凱文加重語氣催道:“現在就過來,有急事。”
凱文清楚紀安的直播就是獅子園最好的廣告,現在讓紀安斷了直播,那肯定真有急事了,紀安干脆回道:“好。”
手機掛斷,見祝彤在撓大花小花下巴處的白色絨毛,想了想,讓奶媽上鏡露個臉,熟悉一下未嘗不是好事,再說這么多人在線,直播多開一會就是不少打賞,紀安將手機遞去:“凱文急著找我,直播你幫我看一下,一會再替我把無人機收了。”
說完,紀安急急忙忙跑出圈地,祝彤喊都喊不停,她拿著“橙光圣劍”,今天第二次懵圈。
紀安跑了,剛要宣布的事情沒了下文,觀眾被吊著。這一點紀安知道,不過,反正難受的又不是他 直播在無人機視角,觀眾就見祝彤無措站著,別說無人機,她連直播也沒玩過。上班哪有時間開直播?她又不是整天沒事干的紀安。
而大王走了,三兄弟一看,這下圈地里還不是它們說了算?三個流氓圍上祝彤:“小妞,帶小肉塊了么?拿出來讓哥幾個樂呵樂呵。”
西瓜直接嗅向祝彤平時喂胡椒,裝“零食”的工作服口袋。
祝彤跟三兄弟不熟悉,她只負責虎舍的事務,被三只陌生雄獅圍住,祝彤的反應并不比第一次到圈地里參觀的游客好多少。
旁邊胡椒路過,知道這仨沒用的東西不敢怎么樣,胡椒趴到大花小花身邊,瞇起眼睛。
祝彤呆立,不知道怎么辦,外面響起吳田的聲音。
吳田現在是老油條了,拿著紀安給他的傳家寶在圈地里呼風喚雨,他手持超限量版基地右腳人字拖,開門進來抽走三個流氓。
直播間在感嘆基地猛人真多,獅子老虎說牽就牽,說揍就揍,祝彤問道:“你怎么來了?”
吳田:“剛路上碰到紀安,他叫我來的,幫你收無人機。
嗯?你手上的是什么?怎么會發光?”
凱文辦公室 “怎么了?”紀安問道,胖虎跟著紀安,鸚鵡站在狗頭上。
凱文拿出一封信函給紀安:“約翰遜他們給你、我還有獅子園發律師信了。”
紀安挑眉,接過信封。
據信上說,經過當地警局審訊,園場主一方已經拿到紀安強迫那天晚上黑哥做偽證的證據,已有數人愿意站出來指認紀安,以及幕后主使凱文。
“呵…”紀安笑,接著往下看去,第二部分則是由園場主組成的養殖聯盟要控告獅子園惡意競爭。
看完,紀安道:“他們這是什么意思?真有證據,為什么不直接去告?”
凱文:“那天晚上直播關閉后怎么回事?你有沒有強迫那些人做偽證?”
紀安搖頭。
凱文:“有辦法證明嗎?”
紀安:“我為什么要去證明我沒做過的事情?總不能胡編亂造,他們說什么,法院就信什么吧?”
凱文皺眉:“這在南塞國很難說,尤其警局那里的口供,我打聽過了,對你很不利。”
紀安一頓眨眼,他知道這里亂,但沒想到能亂成這樣,買兇殺人的園場主們反倒成了受害的一方。
眼看紀安神色不善,不講道理他也有不講道理的玩法,球霸即將登錄上線,凱文道:“暫時還有余地,他們還沒有提起訴訟,這樣…
我看很可能是我們斷幼獅產業鏈這一刀切得太狠,最近繁殖場、動物園的生意已經沒辦法做了,等下我約一下他們出來談談看,如果要求不是太過分,我們這邊緩一緩也不要緊,獅子園已經不會倒了,徹底斷掉產業鏈只是遲早的事。
你也別沖動,眼下還不清楚他們手上到底拿到了什么證據,要怎么解決,等明天談過再說。”
紀安點頭道:“行,先按你的辦法來,不行就用我的。”
當天晚上,宿舍里,紀安拿著筆,盯著白紙想了又想,幾次想提筆,最終都沒有落下。
旁邊追劇的鸚鵡看去:“有什么好猶豫的?”
鸚鵡下午的時候就在旁聽,紀安前天早上請教蜘蛛精時,它也了解了來龍去脈,本就是一個站在云端俯瞰兩腳獸的存在,
100萬解決不了的事情,
1000萬、1個億肯定能搞定。如今它也不是祥瑞了,行事起來更無所顧忌。
紀安回道:“你知道我在猶豫什么?”
鸚鵡:“怎么會不知道?很簡單的事,他們不是獅子多,又在靠獅子賺錢么?晚上你讓阿滿帶我在私人動物園、養殖場挨個轉一圈,阿滿不用動手,開個門對我來說不算難事,獅子也不挑食,只要是肉什么都吃,等明天早上,除了粑粑和骨頭什么都不會剩下,剛好獅子也都能放到草原上去。”
“一邊去,少給我出餿主意。”紀安沒好氣道。球霸是不講理,可即便球霸也有底線。
鸚鵡不服:“怎么餿主意了?等下12點,我和阿滿走的時候,你開啟直播,全世界幾千萬人做你的不在場證明,而我和阿滿就算被監控拍到,難不成還抓兩只鳥進去坐牢槍斃?”
“嘖。”紀安皺眉咂嘴,一下搶過手機:“劇不想看了是不是?再嗶嗶信不信我手機給你沒收了?”
鸚鵡扇動沒毛的雞翅膀:“你不講道理!說好手機歸我的!”
球霸:“我就不講道理怎么了?有本事你告我去啊。”
鸚鵡怨婦凝視…
排骨街樓房周圍還在動次打次,黑哥摟著姑娘們的歡笑聲中,唯獨沒有看見奧拉的身影。
本就是感冒復發,又是接連幾天煙、酒、女人夜夜笙歌,不加重才怪,而經過幾天狂歡,一夜暴富的興奮過去,瘦到脫形的奧拉撐不住,早早上床休息去了。
凌晨3點多,隨著一陣刺耳喧鬧,
2樓臥室里響起咳嗽聲,一直持續到將近凌晨5點,外面喧鬧已經聽著,可咳嗽聲還在繼續,怎么也止不住,越來越重。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嗝…”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