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里,紀安見老頭就穿了四角褲和白背心,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全文字閱讀.
紀安腦海里可以想見老頭被抓時有多狼狽 “跟你說了不是!小子我警告你,回去不許亂傳謠言!”陳衛國在鐵籠里氣急跳腳道。
李婧道:“不是?那你說說是因為什么被抓進來的?”
陳衛國嘆氣:“我冤枉啊”
李婧冷笑:“每一個進來的人都說自己冤枉。”
陳衛國憋屈語塞,拿頭撞鐵籠,大背頭凌亂,悲慟道:“我是真的冤枉啊”
周日下午6點,國內某男子偶像團體簽名會現場混進了一只熊貓,到處找小姑娘一起合影。
而小姑娘們見到卡通熊貓裝,雖然不明白她們的偶像團體跟熊貓有什么關系,還是毫無戒心地擺出各種姿勢拍照。
“1、2、茄子”
閃光燈閃過,熊貓左擁右抱的一幕被照片定格。
友好向兩位小姑娘揮爪道別,熊貓繼續尋找新的目標。
游蕩在充滿青春朝氣的會場里,熊貓漸漸迷醉了眼,流連忘返 “小酒窩長睫毛,迷人的無可救藥,我每天睡不著,想念你的微笑。”
熊貓被一陣鈴聲吸引,看去,眼睛一亮,熊貓一頭懟了上去,無恥賣起萌來求合影。
正在接電話的小姑娘被突然從旁邊戳出來的碩大熊貓腦袋嚇了一跳,尖叫出聲。
有一件事情,今天本著某些也許美好、也許不美好的想法混進會場的,不止熊貓。而喜歡小酒窩長睫毛的,也不止熊貓。
長睫毛一聲尖叫,大概十七八只腳飛踹過來,熊貓當場躺地。
等警察到來,長睫毛哭哭啼啼說熊貓摸她屁股的時候,熊貓當時就懵了 試圖辯解無效,臉上印著腳印的熊貓被摘去了腦袋,
露出了一個老頭。
這下好了,你一把年紀,顯然不可能是偶像團的粉絲,既然不是,你穿成這樣來這里干什么?說不清楚,那我們回局里慢慢說。
回到局里,老頭被勒令脫下熊貓裝,先進鐵籠里等著。然后一等就等到了晚上9點,鐵籠里一下被塞進了一大群人,有男有女,都快裝不下了。
11點的時候,總算有人來提審熊貓,詢問過一遍,也沒在乎老頭說的是真是假,只說要他打電話叫家里人來接走。
陳老頭把手機里能打的電話都打了一遍,一個來接他的人也沒有 直到周一早上,馮淑看老頭可憐,才讓紀安“順便”去一下市局。
穿著四角褲不雅,穿著熊貓服又熱,兩相權衡一下,陳衛國選擇了四角褲。
大樓底下,李婧去上班。
紀安才懶得管陳老頭是不是冤枉,簽字、領人、下樓,和老頭說拜拜,他往里走去。
陳衛國手上抱著熊貓服,好奇紀安往里走做什么,一扭頭,跟了上去。
還是上次四條警犬,一周練習下來,四條犬熟練完成了目標右手持械的獸王連擊。
可是紀安還不滿意。整個獸王連擊1號位最關鍵,也最危險。他本來想訓練1號位在發覺武器砍來的時候跟胖虎一樣,會適當松口。一細想,覺得不行,這和警犬咬住就不松口的日常訓練相沖突。
考慮一陣,紀安覺得只有加快整套獸王連擊的完成速度才能最大限度保證1號位安全,他把四條犬套圈的距離從半徑米,縮小到半徑2米。
距離近了,四條犬套起圈來就越快,越發讓目標頭暈,當然,配合難度也更大。
上午10點,四條犬逐漸掌握進階版獸王連擊。
而后,紀安從頭開始,教它們目標“左手”持械的套路。
臨近中午,在角落樹蔭下偷l窺半天的陳衛國突然有了一種明悟,厲害的不是胖虎,不是這些警犬,而是那個教出它們的人。
周二,基地貼出告示,黎源如愿以償晉升成為副研究員,開始緊隨梅副主任步伐。
而周二早上,紀安直接把保安巡邏車開進了基地,他不是來維持基地秩序的,他只是純粹地將巡邏車當成了自己的代步車。
巡邏車開在基地里蜿蜒的小道上,紀安熟練打著方向盤,自覺不比藤原墜海開的差。他想學動畫片里,右手把住方向盤,左手胳膊擱在車窗上,裝嗶撐住下巴,無聊打個哈欠。
無奈巡邏車沒有車門 一路開開停停,下來掃掃路上落葉,進度比他和胖虎走路明顯快上許多。這么好的代步工具,紀安都有點不想還了。
下午,紀安推著小車進圈舍給熊貓們送窩頭。
“咩”路過中間籠子,突然響起羊叫聲。
熊貓叫聲很奇特,大致分為四種,“咩咩”羊叫聲表示驚慌不安,狗叫聲表示攻擊警告,“嗯、嗯”聲大意是平和,“啾啾”鳥叫則代表它們很滿意。
馮淑聽到聲音立刻回頭,在待產母熊貓花花的籠子外看了一會,她轉頭道:“小馬,給基地打電話,接花花回隔離圈舍。”
紀安家很有意思,前段時間老紀晚上總是不在家,而今天,輪到馮淑夜不歸宿。
熊貓生崽在基地里算得上一件大事,每多一只小滾滾,熊貓種群就遠離瀕危一步。馮淑除了平時在動物園,她手上一共有5只成年大熊貓,與12位年輕飼養員一起養,順帶教學。這些年輕飼養員雖然不是助理研究員,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出路。
有朝一日馮淑說誰出師了,調職去國內其他野生動物園養熊貓,身價立馬翻上數倍。
花花是馮淑在它六個月大時接手的,等于是她一手養大,而且第一胎,馮淑決定晚上在圈舍陪著過夜,未來6小時內,花花隨時可能生產。
馮淑不回家,老紀很識趣,晚上帶了晚飯和紀安一起到基地探望領導。
借著這次機會,紀安第一次進到基地繁殖區圈舍,刺探敵情。
也是在這天晚上,一只臉上印著腳印的熊貓賊頭賊腦用鑰匙開門,走進繁育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