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立偉嘴上說劉赫不夠意思,其實心知肚明,這伙計絕對夠意思。
且不論總價將近600塊錢的窩子費用(1斤螺螄5塊錢),水庫一天釣魚收費400,三個人就要1200。
滑尖位置,六座兩兩相隔5米左右的釣臺搭在岸邊淺水區域,紀安走上,微風帶著水紋向他吹來,隱約有一種舟行水面的錯覺。
劉赫和好6團餌料,準備分給紀安一團,紀安搖了搖頭,舉起一盒“蚯蚓”道:“謝了,不過我還是習慣用這個。”
蚯蚓本就是淡水萬能餌,任何魚都有可能吃,見紀安已經開始串鉤,劉赫:“那先放我這,一會想用自己來拿,螺螄也有。”
跟路亞需要時刻走動,尋找標點不同,紀安調好浮漂,把我最搖擺串上鉤,拋到昨晚就做好的窩子位置,剩下的就是靜靜等待。
水庫一天400,價格敢要這么高,膚色黝黑的劉純(劉赫表哥)自然有他的底氣。
6人下竿20分鐘不到,嚴胖子第一個中魚,一條二十斤左右的草魚遛了7、8分鐘停止掙扎,被抄網抄起。
平時十多斤的就算大魚了,嚴立偉和二十斤的草魚拍照留念后,小心放入水下放生。
直播間里,這幾天的佛跳墻給紀安新增許多人氣,平均在線大概8000多。
跟著撿魚丸大軍一起進來,ID“白云”道:“這胖子是不是傻?魚釣到了又放,這不是有病嗎?”
看了眼彈幕,正好閑著沒事干的紀安回道:“你覺得他這樣很傻?”
白云:“廢話,拿回家吃多好?”
紀安比出大拇指:“有道理,貓抓到魚絕對不會放,老虎也是,狗熊、老鷹也一樣。
嗯…看來只有人會做這么傻的事情。”
白云一聽紀安“贊同”他,樂道:“主播你說是吧?釣到魚就應該吃,不然釣魚干嘛?
我看這胖子腦子壞特了,傻到…
誒?不對,主播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有人會做這么傻的事情?”
紀安眨眼:“沒什么意思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哈哈哈,小哥好壞。”小手牽大手笑道。
傳奇閻君:“想吃魚就到市場買,干嘛去釣?釣魚收回來的成本還不及投下水的窩料貴。”
胡子很濃一向很直接:“動物抓到魚是絕對不會放的,只有人會這么做。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白云:“*******”
紀安揚起壞笑:“咦?你說粗話?
禁言三天。”
“噗,哈哈哈。”
“他大概會氣到內傷吧?”
胡子很濃:“白云白云,我是黑土,你還好嗎?”
沒多久,其他人紛紛上魚,就紀安一個人沒動靜,見他失去了以往的漁神光環,小手牽大手道:“小哥,為什么你今天釣不到魚?”
紀安:“鯉魚草魚有什么意思,要釣就釣不一樣的。”
小手牽大手:“水里還有別的魚?”
紀安擠眼笑道:“不知道,說不定釣上來一只王八呢。”
直到中午,紀安的浮漂始終沒有動靜,附近農家樂送來午飯,正吃著,嚴立偉勸他換掉蚯蚓,也用餌料釣,然后甩了甩胳膊,裝模作樣道:“劉赫這里是真過癮,一上午幾乎沒停過,手都酸了。”
紀安依然不為所動,堅持用他的“蚯蚓”。
下午1點半,正當眾人瞌睡時,他有了回報,浮漂出現信號,看準時機揚竿刺魚,第一感覺魚不大。等抄上來,一條渾身嫣紅,背鰭像船帆,大概巴掌大的魚出現在抄網里。
嚴立偉一看,道:“胭脂魚?這倒少見。
紀安,我說你還是換了吧,半天才釣了條這么小的。”
紀安繼續搖頭,他已經看到成效,更不會換了,心道:“這我最搖擺有點意思,果然沒有雜魚來咬。”
他看向剛釣到的胭脂魚,野性系統出現提示,稀有度1星,不建議收入龍宮。
紀安走下釣臺,把胭脂魚去掉鉤子,重新放回水中,系統提示:“放流本土物種,稀有度1星,獎勵積分20。”
釣魚這種事,鉤子在水下,什么魚會來咬誰也不知道,所以萬一不小心釣到中華鱘,摘掉鉤子放了就是,也沒人會來找麻煩。
左右兩側接連提竿中魚,紀安的浮漂又是一陣寂靜,下午三點,不太會釣魚的顧馳遠都上了好幾條,他看向嚴立偉,眼神示意紀安:“他有你說的那么溜嗎?”
嚴立偉:“可能真的不會臺釣,紀安路亞絕對溜。”
又過了十來分鐘,紀安今天第二次起竿,嚴立偉眨了眨小眼睛:“嘿,你怎么專上這種稀奇古怪的魚?正經魚一條沒有。”
旁邊人沒太大反應,刀魚大家都見過,在座的清明時令估計也沒少吃,可紀安心里砰砰直跳。由于水庫就在江邊,他期待已久的刀魚終于上了,就是不知道是雌是雄。
假裝放生,紀安蹲下,將20厘米左右的刀魚浸入水面,心里不停念叨:“千萬要是雌魚,千萬要是雌魚。”手上劃水,趁水波粼粼時,刀魚收入龍宮。
紀安第一時間看向龍宮,暗自捏拳心道一句:“終于!”
長江刀魚(雌),稀有度:2星 拖了大半個月,他的長江刀魚任務終于可以順利進行了。
“放生50條刀魚就有2500的積分,還有那個什么種子,我最搖擺果然好用,不愧是淡水萬能神器。”紀安想道。
重新坐上釣位,紀安準備繼續試試還能不能再釣上些稀奇古怪的魚,龍宮鎮守文太忽然道:“大王,在你左前方100米處出現稀有度:三星半珍惜魚種。”
“三星半?”紀安愣神:“那不是和虎妞一個等級了?
我了個去,這要放進龍宮里,一個星期后放生繁殖出來的新魚,得要多少積分?”
紀安立馬背起裝有磯釣竿的漁具包,朝嚴立偉道:“先幫我看一下,我去旁邊試試路亞。”
嚴胖子笑道:“怎么?憋不住了?
行,你拴上失手繩,我給你看著,有魚就叫你。”
紀安點了下頭,怕魚跑了,沿岸往左側跑去。
不一會,紀安看向10多米外,對岸水面上猶如迷宮一般的干枯樹根迷陣,眼角抽抽道:“這叫我怎么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