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柳木這冷笑之中森冷的話之后,馮盎笑問:“那一百年之后?”
柳木笑了兩聲:“那個時候,咱們都化為一捧黃土了。相信我,三十年內,我要讓倭島所有人或是消失,或是換個身份活著。”
“挺好。”馮盎聽到秦瓊講過倭人窺視大唐的神兵之后,就對倭人沒半點好感。
在揚州馮盎換上了回嶺南的海船,柳木一行也換了船。
其中有四條船,柳木安排每條船上抬兩只大箱上船,并且將木箱固定在每只船的二層船倉兩側。
長孫無忌與裴世清注意到那二層船倉的兩側竟然有著不少可以打開的小窗。
“這小窗,不是看風景用的吧?”長孫無忌問道。
柳木讓人打開了其中一只木箱,然后一只射程大約在三里左右的小將軍炮被推出了那小窗口,只是讓長孫無忌與裴世清看了一眼,三位炮兵就立即將小將軍炮重新用木箱封住,然后再蓋上麻布片。
“這東西…”長孫無忌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問了。
“出門在外,當然是安全第一,你說對不對?”柳木反問之后長孫無忌點了點頭:“是這話,否則這次也不會帶上一千精銳隨船。”
“這東西射程有三里左右,如果在海上遇到敵人,那么放到一里距離,轟…”柳木作了一個爆炸的手勢,這下長孫無忌與裴世清懂了,一般的船只讓這炮射出的鐵球狠狠來上一下,基本上就沒有生存的可能。
裴世清卻問道:“看這里,兩邊各有六個小窗,只擺兩個好嗎?”
柳木從口袋摸出一根小木棍咬在嘴里,笑呵呵的說道:“這小將軍炮,鑄十三門才有一門的成品。也就是說,這一門就相當于十四門的價格,而且眼下工藝不好,打不了多少次,差不多一百次就要抬回去重新融成鐵水。”
“柳駙馬的意思是,這花大價錢鑄造的小將軍炮,算起來打七發就是一門炮的價值。”
“就是這個意思,如果強行往五里外打也不是不行,但打十發左右,這炮估計就不敢用了,再用就會炸鏜,萬一在船上炸了咱們的船就很慘。”
柳木也很無奈,鑄造工藝他根本就不懂,這需要大唐的鐵匠們不斷的積累經驗。
真想要一千門炮擺出炮陣,至少要等鑄十門成品達到八或者九才行。想要使用開花彈,也就是真正的爆炸式炮彈,柳木都不敢想自己有生之年是否能看到。
但能有真正的火炮,也就代表著熱兵器時代的來臨。
七天后,倭內海也就是后世的大板灣。
裴世清站在船頭感慨著:“想當年老夫年輕的時候來倭島,先從萊州到新羅,再從新羅經過一個小島,然后到了倭島北側,再換使用槳的船走了足有大半個月,才能到達這里。回去的時候,卻因為風向不對,足足等了兩個多月。”
柳木在旁接了一句:“然后教會了倭人使用筷子,也順便才這里留下了幾個種。”
“這個…”裴世清老臉一紅。
正好,這時有兩條船靠近,裴世清借機介紹這倭船而差開了話題:“這船最初是仿東吳戰艦,最大的長約十丈,全船無一釘。他們的船估計沒學到真本事,這船非常容易被風吹翻,甚至是吹散架。”
“噢!”柳木倒是沒有研究倭島船只史。
裴世清繼續說道:“而后他們引入了百濟的造船技術,將船上的樓改的只有中間有一高一低兩個小樓,而后將帆改為一主兩副三帆。可船還不怎么好,咱們大唐之前,倭人往中原去,聽說去過十八次,其中八次全部船隊都沉在了海上。”
柳木指了指頭頂,柳木的船是軟帆,僅是訓練海員就花了巨資。
“咱們的船,逆風都能走。但若是一點風也沒有,那么就只有等了。然后可以使得另一個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長孫無忌心說還有什么寶貝。
柳木很淡然的回答了一句:“祈禱!”
長孫無忌差一點噴了,柳木用這話已經忽悠過程咬金一次了,眼下又忽悠了自己一次。
正說著,那邊的船已經靠近,船上有人高喊著。
有人過來匯報:“倭人喊咱們停船,接受檢查,然后才可以靠港。”
裴世清接著說道:“咱們代表大唐,想來也就是走一個形勢,異邦就算是使節團入邊關也是要接受咱們大唐邊將的檢查,入長安之前在長安五十里外還會再檢查一次,若是商隊檢查的更細。”
“是嗎?”柳木冷冷一笑之后:“傳我命令,兩炮擊沉他。若有失誤罰二等加訓。”
“得令。”船長大聲回應之后命人揮動旗話,前鋒船拉滿帆開始加速,按后世的時間僅僅十二秒之后,只聽一聲巨響。
再看那條倭小樓船,碎木橫飛,整條船斷為兩截。
先鋒船兩門炮都已經裝彈,作為護衛他們要隨時準備戰斗。命令下,另一門炮還沒有來及從船另一側拉過來,只有一門先開炮。
只有區區一百五十步,一炮正中船腰將倭船打成兩截。
柳木把那根小棍叼在嘴里,臉上依然是笑繼續發令:“命令全炮備戰,發旗語或是喊話,問他們還有誰打算檢查本…駙馬的船。”
柳木原本想說本郡公,想了想還是改口叫駙馬挺好。
一炮之后。
倭人飛快的過來幾條小船將落水的人救回,再來的兩條小樓船上所有的士兵拿的是去了弦的弓,沒有刀的刀鞘。
“喊話告訴倭王,一天一夜之內,他沒有親自來迎。我就平了這碼頭,然后我大唐向他宣戰。狗東西竟然敢檢查本公子的船,臥槽!”
此時的倭王宮,是在后世的橿原市,也就是大板城往南一些,距離大碼頭區約有五十里左右。所以柳木給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下了命令之后柳木對長孫無忌說道:“我還是很仁厚的,這位女倭王今年估計七十四歲,想來她也就能活一年或者是兩年了。她不來我也不會生氣,誰會和一位老人家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