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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6節 柳木的背包

  崔君肅說的洪州就是后世的南昌,而洪州東那些個窮州、窮府、窮縣?

  有現名為新平縣的后世景德鎮在,柳木心說,守著天下最大的瓷器產地竟然叫窮,可笑。

  崔君肅答應免稅的話一出口,柳木立即就從背包之中拿出一份文件,飛快的遞到了洪州刺史的手上:“這東西值幾十萬貫,你欠我的,到時候怎么也要挑幾樣精品給我。還有,我家公主明年開春準備去游湖,你要招待。”

  崔君肅立即就湊過去看那份東西。

  一看崔君肅就跳了起來:“柳木,柳駙馬。你就是在等我說出免稅,出錢修運河,修路的話。你把背包給我…”

  “不給!”柳木起身就跑。

  李世民親自走下御座,洪州刺史雙手將那份文書遞上,李世民看完后大笑。

  柳木這是一份新平縣瓷器發展規劃書,可以說只要按照這份規劃書去發展,再有當地州府的扶持,不出五年,新平縣敢挑戰五大皇家名瓷。

  “柳木,立即將背包之中所有的文書交給崔尚書。”李世民指著柳木吩咐。

  柳木抱著自己的背包:“這老崔答應了出錢修路,修河,再免稅的話我就給他。特別是潭州那一百多里運河。”

  “朕替他答應了。立即把背包給崔尚書。”

  柳木不是一個優秀的經濟學者,也不是一個國家發展戰略師。但他來自后世,一個資訊爆發的年代,至少知道一些出名的產地,以及一些簡單的發展方向。

  后世的現代,有無數高人給各省都有量身打造的發展規劃,這些柳木可能不知道,但總在新聞上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再加上歷史上,宋、明兩代,特別明代資本主義萌芽之時,歷史記載的各地情況,柳木寫出一些有用的規則還是能唬住大唐這些名臣的。

  特別是在嶺南潮州的瓷器坊規劃,絕對是所有人想不到的。

  李世民叫過柳木問道:“嶺南如果產量有數百萬只,那么其余的地方還要采購嗎?”

  “圣人,五年之后舶司需要的瓷器數量可能就是幾千萬甚至上億只,就拿長安來說,長安有多少人有瓷飯碗用,大多都是陶碗,還有木碗。僅長安一年就需要近千萬只各種瓷器,潮州都不足以滿足嶺南所需。”

  李世民微微點點頭,對這方面他絕對相信柳木的眼光。

  崔君肅快速的翻看了柳木背包之中的東西,然后一臉嚴肅的走到柳木面前,就當著大唐皇帝李世民的面,伸出手以柳木肩膀上輕輕一拍。

  這么反常的舉動連李世民都感覺到一陣錯愕。

  只聽崔君肅很嚴肅用鄭重無比的語氣說道:“柳駙馬,我今天才發現你吃喝玩樂的水平,往前五百年,往后一千年也無人能夠超越。你放心,你這些書稿只會執行的更好,絕對不會有半點差錯,你去吧,新年的給嶺南的貨物你安心。”

  這話怎么聽起來想是在那種最后的告別。

  沒等柳木回過神來,崔君肅已經來到蕭瑀面前,拉著房玄齡、姚思廉、高儉、唐儉等人到大殿的角落去討論著。

  李世民心中暗笑,伸出左手也在柳木左邊肩膀上拍了兩下:“你去吧,安心的…”

  李世民忍不住笑了,無法再維持那嚴肅的神情:“你回去休息吧,今年年底二哥會為你三妹出嫁主婚,還有把阿史那杜爾的婚事也順便辦了,怎么樣熱鬧你作主。”

  “那,臣告退。”柳木滿心的古怪,可這會留在太極殿似乎也沒什么事。

  柳木事實就算是回去也是不能閑著,他要回去搬家。

  大唐這邊許多衙門都是前堂后室的方式,頂尖的如尚書省,六部。尚書省也從皇宮內搬到了皇城原先太子府官員的辦公院落中。

  太極宮前殿原本許多房屋也改變了用處,比如李世民不在太極殿時,這里原先門下省的院落就成為一個大的會議室。

  然后增加了武庫,以及神策左右兩衛執勤的兵營。

  神策左右兩衛在這里執勤的總數只有二百人,皇宮的安全依然是千牛衛,皇城的安全依然還是監門衛。

  柳木正式搬家要到年后了,獨孤蘭若不喜歡原先太子府的許多屋子,大部分都需要重新整修。

  而后鳳凰門被封上,這是直接通往太極宮前院的一道門,柳木認為留著這道門不好,所以要求給封上,寧可多走幾步路從重福門繞出去,再從承天門入宮。

  后門玄德門依然是可以進通長安城外到涇河碼頭的門。

  柳木原本想在東側開一道門,結果袁天罡認為會破壞皇城的風水,強烈的反對之后,柳木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前前后后忙碌到臘月初九,柳木在長安的時候依然還是在聞月閣落腳。

  這一日,秦瓊、房玄齡、杜如晦三人來到了聞月閣。

  “今天是一個大日子,早上有人見到杜伏威穿的比過年還漂亮,呼朋喚友去了朱雀門。”房玄齡一進來還沒有坐下就對柳木說道。

  柳木按著腦袋,怎么也想不出今天是一個什么樣的重要日子。

  房玄齡笑道:“今天午時三刻,是大唐第一次正式執行凌遲之刑。還是隱衛之中兩位綠林頂尖高手掌刀,尋常的劊子手根本就不敢伸手。”

  “血淋淋的…”柳木說到這里停下了:“要不給孫老神仙傳個信,他應該有興趣去看,甚至于親自掌刀。”

  “什么意思。”房玄齡原本只是當這個是趣談,誰想到柳木竟然認真了。

  柳木說道:“華佗神刀術已經失傳,就是因為沒有人再見過人身上的血管,經脈都是什么樣的。輕易動刀絕對是會死人的,而且死者為大,也沒有誰去刻意的動尸體,但許敬宗這號人,反正要割三千六百零一刀,怎么割又有何關系呢。”

  房玄齡不太懂這些,但柳木講的似乎有道理。

  柳木繼續說道:“殺人與救人,都是因為足夠的了解人切開后是什么樣?”

  “好,我派人去說這事。”秦瓊倒是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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