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何辦了。來人…”長孫無忌也是一員干吏,柳木只要說清是什么事,在這種事情上他比柳木專業一百倍。
長孫無忌開始下令,人手不夠他還拿人回長安再調五千兵馬,然后給禮部尚書有信,讓禮部派人過來協助,給工部尚書寫信,讓派工匠來測算,然后畫圖準備為始皇修陵。
不愧是大唐皇帝李世民自小的好友,他了解李世民超過了自己。
秦王至帝皇,前有秦王政到始皇帝,現在唐親王到大唐皇帝,僅這個聯系就不可能不修這始皇陵,那怕皇宮不修繕都要先修始皇陵。
“來人,長安戶部取蠟一萬斤。”
柳木有些小感慨,看來古人也懂得文物保護,雖然技術不如現代。長孫無忌取蠟就是打算在這些兵馬俑上涂一層蠟以保護這些陶俑。
“我回長安了,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我只是一個引路的。”柳木說完后,長孫無忌放下手上的東西來到柳木面前:“我的提議,你定要用心考慮。”
“恩。”柳木答應了下來。
柳木回到長安已經到了傍晚,回到翼國公府的時候廚房都已經熄火。
沒有辣子的一碗油潑面還是有的。
吃飯的時候柳木對獨孤蘭若說道:“昨天晚上,長孫無忌給我提了一件事情。”
柳木一邊吃一邊把長孫無忌的提議講了。
獨孤蘭若聽完之后心中有一絲喜悅,因為她聽得出來柳木似乎被長孫無忌說動。不過她沒提及她知道的,只是說道:“不如吃過飯,就去蕭公府上喝杯茶,他府就在這個坊內。”
“我總是感覺,這種事情象是一種交易。”
獨孤蘭若說道:“那么九江嫁給阿史那杜爾、盧國公續娶崔氏女、五姓七望他們之間的婚娶之事,算什么?”
“沒錯。”柳木認可這話。
更何況程咬金續娶的正妻崔氏還是他自己促成的。
“夫君可曾想過,門閥有兩種。”
“你講我聽。”
“一種是勢,一種是望。勢就是勢力、望就是名望。五姓七望是既有勢又有望、嶺南馮家擁有的是勢,太原溫氏就是望。”
聽完獨孤蘭若的解釋之后柳木表示自己明白:“馮盎這位老哥,他擁有兵馬,擁有對嶺南的實際控制權,他的力量怕不比五姓七望弱。”
“錯,他有勢但他卻如履薄冰,因為一但失去了兵馬他什么都沒有。五姓七望卻不同,再說溫氏,一門三杰,三兄弟在大唐都是頂尖的大員,他們的聲望會讓無數人愿意幫他們,愿意在危機的伸出援手。越國公有難只會引人落井下石。”
“蕭家呢?”
“蕭家同樣是有勢、有望的,但望重而勢弱。再說謝氏,曾經遭滅門之禍,可謝氏卻沒有真正的消失,這些年來謝氏慢慢的恢復了他們的力量,就是因為謝氏之望依在,謝氏的底蘊沒有傷到不可恢復。”
柳木點點頭,這一點他是知道的:“長安的大圖書館中,僅謝氏就有數百位名家著作。長安的名士都認定,謝家名士在百年來讓漢人的思想、文學、詩歌、繪畫全領域達到一個極致。甚至許多人提及,在圖書館為謝氏一門單獨開館。”
“夫君,你不認為謝氏在十年內會再次崛起嗎?”
“我懂了,經你這么一講,勢與望的道理我完全懂了,我這就去蕭瑀那里喝杯茶。只是…”柳木沒說下去,因為獨孤蘭若捂住了他的嘴,獨孤蘭若說道:“我懂,其實夫君挺好的,只是你許多想法很奇怪。”
獨孤蘭若只顧自己說,捂著柳木的嘴不讓柳木開口。
獨孤蘭若又說道:“長沙皇姐告訴我,她府上沒有妾。但事實上呢,她府上有四十多個舞姬,她的駙馬可沒有夫君這個好,馮少師與四十多個舞姬都有染,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只是長孫皇姐裝作不知道罷了。”
柳木很尷尬,臉都紅了。
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說愛獨孤蘭若,但卻和金德曼有勾搭,當然這可勉強解釋為了莫種利益,但對蘇我凌算什么,也解釋為利益嗎?
柳木自己都不信。
柳木拉開獨孤蘭若的手:“蘭若,這個我承認我喜歡抱琴,是真喜歡那種喜歡。”
“就應該喜歡,抱琴是自家人。”獨孤蘭若非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柳木莫對抱琴無情,那么獨孤蘭若才會真正生氣,抱琴可不是暖床丫頭,那是守護了自己多年的,情同姐妹的身邊人。
“好了,快去吧。莫等蕭公休息再上門,有些事情盡快有結果的好。”
送柳木出門,獨孤蘭若依然沒有提及,蕭家事情上派人來提到過的事情。
柳木到訪讓蕭瑀多少有些意外。
蕭瑀今年才五十二歲,他提出告老并不是因為自己身體不好,也不是在朝堂之上受了氣。而是純粹打算為秦王府的屬臣們讓位。
柳木到訪,蕭瑀劍步如飛親自到府前迎接。
“蕭老,這個夜里到訪打擾之處請見諒。”柳木這一句話還算正常,可接下來一句就不怎么正常:“您老估計不知道,我大姐夫在軍中生活太久,家里沒什么好吃的,連茶都沒有幾兩,而且還多是我大姐喜歡的花香茶,來您這里討杯茶喝。”
蕭瑀大笑,挽著柳木的手就往中院自己的會客廳而去。
吃茶什么的都是戲言,蕭瑀相信柳木來肯定是喜事,怕是自己家中提議的那件事情柳木答應了。
蕭瑀可是非常清楚,柳木對謝家的拒絕都有快兩年時間了。
分賓主落坐,茶點擺上,說了些閑話之后,柳木開口提到正事。
“蕭老,今天我來是有一個小想法,關于一件親事。”
蕭瑀大喜,心中已經想好無論什么想法都可以考慮的,柳木這門親是非常值得結的。
可誰想,柳木卻說道:“令公子,我說的是您的嫡長子,我記得叫蕭銳,是嫡長子。還沒有和任何人家訂過親的,嫡長子。”
柳木連著把嫡長子說了三次,蕭瑀整個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