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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9節 密談

大熊貓文學    唐朝好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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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淵聽完柳木的對染料的介紹之后后看向了馮盎,李淵這一眼就是在問,既然再往南有大量的資料,那么馮盎應該如何作。馮盎明白李淵的意思,微微欠身一禮:“圣人,請容臣稍后匯報。”

  “恩。”

  李淵點點頭,繼續看這里的工坊。

  此時李淵已經明白,這里根本生產不了什么的東西,這里存在的意義就是在研究這交趾有什么東西可以變成有價值的物品。

  接下來,李淵看到的就是寶了。

  長度達到三丈,粗兩尺左右的一塊沉香。

  “父皇,為了這一塊沉香越國公調了千人入山林,傷了二百多人才將其完整的挖出來并且抬到這里,這是越國公原本準備運往長安獻給您的禮物。”

  “愛卿有心了,朕歡喜。”李淵明白這東西是寶。

  尋常的沉香就是生長多年沉積油脂的樹桿,這一塊估計是不知道多少年前活樹被埋在土里,這是極為罕見之物。

  馮盎很謙虛的說道:“圣人過譽,這是臣應該作的。”

  除了這一塊,其余的還有深綠色、黃色、褐色、黑色的沉香存放在這里。

  這里也是馮盎重兵把守的地方,這些沉香價值上千斤黃金。

  三人到了柳木在這里的海邊小木屋,馮盎示意防衛們退的遠一些,李淵也示意獨孤修羅帶人退開一些。

  三人進了木屋,馮盎請李淵上座。

  李淵坐下之后對馮盎說道:“朝中有些人說你有不臣之心。”

  “圣人,這里只有圣人,柳駙馬與臣三人,臣請個旨,請圣人免罪臣有些話想講。”

  “盡管講,無論說什么都不是過錯。”

  李淵從剛才看到馮盎讓自己的人退開就明白,馮盎肯定是有話要講的。

  馮盎謝過后說道:“圣人,說到這個不臣之心,有時非是臣之念,或許也是臣之屬下之念。在半個前,僮人與苗人,還有邕族西的漢人,隨時都可能開戰,臣一直在其中周旋。有人給臣提了一個建議。”

  “什么建議?”

  “自立為王。”馮盎說這話的時候額頭上有一絲汗流了下來,他很緊張。

  李淵卻是很感興趣:“繼續,朕有興趣聽。這其中絕對不是稱王,或者別的什么,必有什么極有意義的話。”

  “是。”馮盎點點頭:“提出這建議的人告訴我,一但稱王就要面對唐軍,這個時候嶺南內部無論如何都不會開戰,所有人都會為備戰而準備。那么嶺南的內亂也就沒有了,然后或戰或降,看情況再定。”

  “有意思。”李淵聽的興趣大增。

  馮盎再說道:“嶺南并不貧瘠,但也不富裕。嶺南氣候適宜,水源豐富,糧食產量足可溫飽。那么這看似太平之地,卻是隱患無數。”

  “為何,甚至豐衣足食,那便可安居樂業,為何還有隱患。”李淵也想不出其中原因了。

  柳木這時插嘴說道:“或許我明白。”

  “你講。”馮盎讓柳木來講,他很意外,所以想知道柳木講的距離真相有多遠。

  “對,你講講。”李淵也支持柳木來講。

  “我想有三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老一輩人希望安穩的過著平靜的日子,年輕一代卻不安于這僅僅只是吃飽飯有衣穿的日子。”

  柳木講完這一條之后,李淵看了馮盎一眼,馮盎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嶺南的一個大麻煩,越是高等階的這樣的矛盾就越是嚴重。當然也還有其他各種誘因,所以馮盎示意柳木繼續。

  “第二個就如同老哥哥,你有三十幾個兒子,對吧。”

  馮盎笑著點了點頭:“沒錯,都說多子多福,可卻是相當可怕。不說我,就說我那護軍,他家中原本田三千畝,他的幾個兒子成年之后就將田分了,眼下有幾個孫子也成年了,這田就越分越少。”

  李淵問道:“為何不開荒?”

  “圣人,嶺南不同于中原,這里水多、山多、林多。宜耕不足宜林的十分之一,誰都喜歡平耕的田,不愿意要坡田。嶺南最后一塊惡戰是在開皇十年,而那一年戰死的人并不多,幾場惡戰都是潰軍遠逃。”

  李淵大概知道嶺南的情況。

  正如馮盎所說,嶺南在開皇十年番禺夷人起兵造反之后,馮盎將嶺南控制的極好,其間雖然有幾個小亂,但卻并沒出現大量百姓死傷的事情。

  柳木插嘴問了一句:“番禺人是那里?”

  “文景就是番禺夷人。”馮盎解釋了一句后,柳木笑了:“弄死他。”

  “安心,他活不了太久,番禺夷人他們是嶺南最不安份的,仁壽元年也是番禺夷人鼓動僚人造反,當時聲勢浩大,我還去京城借兵,結果一擊全潰。”

  李淵點了點頭,三十多年了,嶺南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大的戰亂,也就是說嶺南的人口這些人是凈增加,那么土地矛盾就引發了各族間的爭斗。

  “木兄弟你繼續?”馮盎又讓柳木繼續講。

  柳木伸出三根手指:“最后一條,就是貿易逆差。”

  “貿易逆差?”馮盎對這個詞完全不明白,李淵也一樣。這個詞分成四個字肯定認識,但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柳木解釋道:“最簡單的說法就是,嶺南與江南東西兩道這么多年來,都是嶺南道在不斷的購買,嶺南道的錢、銀都大量的被江南道的商人拿走。然后嶺南道的糧食價格卻被一壓再壓,布、絹等物卻是越來越貴。”

  “恩。兄弟你高明,沒想到你才到這里幾個月竟然看的這樣的透。”

  馮盎的話也代表柳木完全猜到了嶺南的現狀。

  馮盎向李淵欠身一禮后:“圣人,然后嶺南的問題已經快到不可調節之時,我這個兄弟來了。他僅用了一招,就解決了所有的麻煩。可以說,他眼下在嶺南說話份量不比臣低,而臣也借他的招數,在這個三月完全的清除了嶺南東道的內患,嶺南西道也正在解決當中。”

  “噢,細講。”

  馮盎說道:“圣人,當出現可以一致對外的麻煩時,內部的那點小矛盾就可以忽略不計。當從外部可以得到以前所渴求的一切之時,內部必會團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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