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與李世民配合了這么久,相互也有相應的默契,李世民既然不讓秦瓊走,那么就要有人頂上來。可眼下秦王府能有資格領兵出征的人,沒一個在長安。
北邊正是重重布局的時段,李世民也不可能將任何一個人抽調回來。
所以柳木只要自己頂上去。
李淵緊繃的臉放松了,還多了一絲笑意:“這是一個好消息,果真是長大了。那就是駙馬柳木帶天策左衛,再點(禁jìn)軍一千,南下平亂。你所說恩威,這恩你要如何?”
“請父皇親筆手書兩封信,一封稱贊冼夫人之高義,一封稱贊越國公隋末平亂穩定民心之義舉,再小小的給一點點加封。若他還不知父皇之恩的話,兒臣就和他刀兵相見。”
柳木會不會打仗,李淵甚至還有些期待。
“兵部、戶部,你們上表吧!”李淵沒有正式下令,而是讓正式的走一次流程,兵部上出征令,戶部準備糧餉,然后三省六部正式行文,再有一個小小的出征儀式。
至于柳木要的兩封信,大唐朝堂之上有的能人,很快就寫好兩份,只需要大唐皇帝李淵簽個名就行。
出了太極宮,柳木第一句話就是:“二哥,你為何不阻止出兵,這絕對是有(陰陰)謀。”
“蛇在暗處很可怕,既然他想讓天策左衛離開長安,那就隨他的心。但叔寶不能走,叔寶離開長安二哥心中不安,叔寶是二哥秦王府眼下唯一能用的上將。”李世民顯然想得比柳木更遠一些。
柳木猜到有(陰陰)謀,但李世民卻要讓這個(陰陰)謀浮上來,然后再對付。
“二哥,我留下獨孤修羅,他(身shēn)邊還有二百非常非常精彩的箭士。再加上謝映登,雖然比不上神策左衛那么兇殘,但加上正在訓練的新丁,估計也弱不了太多,只是裝備上還沒有完工,這就差了許多。我帶蘇定方走后,李靖與李績兩位將軍沒在,他們可是統兵的強人。”
李世民大笑:“你當二哥這天策上將只是叫著好聽。”
李世民在柳木肩膀上拍了兩下,說到領軍作戰,李世民有著絕對的自信,他要秦瓊留下就是留一名統兵大將,來震服長安各衛。
回到秦王府,房、杜二人剛才也在朝堂之上,長孫無忌也從禮部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房玄齡很輕松的說道:“能有什么(陰陰)謀,想兵變他也沒這個實力。倒是那馮盎,木小郎君這次運氣真是極好,又撿了一份大功勞。”
“為何?”柳木知道結果,可卻沒想到房玄齡會這么講。
“為何?你心里估計有數,既然問了我就講一講。馮盎如果反叛,必然分兵幾路占據險要之地,攻掠鄰近州縣。現在告發他謀反已有快一年了,誰見他的兵馬有行動。而且你要兩封信,都是極高明的物件,這次估計就是在嶺南游玩一翻。”
嘿嘿!柳木干笑兩聲:“不瞞您說,我還打算把公主也帶上,嶺南(挺tǐng)好玩的。”
收起笑聲柳木變的多了幾份嚴肅:“二哥,幫我看著我的四縣,我這次估計怎么也要一年時間才會回來。”
“你想作什么?”李世民冷著臉問道。
“教訓幾只猴子,順便弄一點我一直想要,但弄不到的東西。我估計,馮盎手上有,那怕有一件也不算白跑一次。”柳木一副向往的神(情qíng)。
李世民再問:“是什么東西?”
“一塊石頭,我知道這石頭的原產地在那里,估計當下除了我,天下無人知。眼下那地方去不成,五萬人過去能死掉四萬九,但極少數流傳到南沼還是有的,馮盎在嶺南勢力不少,弄上一兩塊還是有可能的。”
柳木說著不由的就笑了。
“趕緊說,是什么?”
“其中極品中的極品,稱為帝皇石。這么說,當年和氏壁是好東西,秦王始皇將其作成了玉璽,那塊石頭和帝皇石比起來,有差距。”
李世民感覺自己的心都揪緊成了一團。
始皇玉璽已經失傳,若是找到一塊比和氏壁還好的玉,那么自己也能多少彌補一點沒找到始皇玉璽的遺憾。
“找,一定要找到一塊。”李世民原本想說,就算是九死一生,高爵重金之下,依然會有無數人愿意去找的。
但想到柳木的(性性)格,李世民沒說這些。
接下來,僅僅兩天時間,就完成了全部的公文,第三天清晨,正好是吉(日rì)、吉時,柳木就帶人出征。
一千神策左衛的人,蘇定方帶了一百家丁,然后遼東各部落首領湊了一百勇武非凡的精銳勇士給柳木,再加上二千輔兵,一千后勤兵,一千(禁jìn)軍。
這次沒設帶兵將領,柳木就是主將。
而后柳木帶了崔一葉、高履行、竇世寬三人為行軍書吏。
李世民帶房玄齡、長孫無忌表示送行到洛陽,李淵準許。
李世民去洛陽,只是為了為了防備萬一,洛陽是李世民的大本營,所以李世民要親自去作一些安排,再視察一下自己在洛陽的軍隊。
在李世民與柳木出發之后,太子府密室。
羅藝坐在李建成面前:“太子(殿diàn)下,您要下決心了。機會只有一瞬間,我們的時間很少,很少。柳木人不在,秦瓊雖然只一人,但他卻可以調動柳木在三原的訓練營之軍,莫小說那訓練營,臣的精銳都不敢與之一戰。”
“五月十八?”李建成問道。
魏征在一旁說道:“(殿diàn)下,這是最合適的時機。禮部有備案,五月十八齊王(殿diàn)下兩周年祭,圣人也吩咐過內庭安排要親赴齊王府。而秦王這位假仁義的兄長,也一定會去。臣以為,齊王之死未必就是王君廓之為。”
“可…”
李建成還在猶豫。
羅藝當下就急了:“(殿diàn)下,您以為再這樣下去,太子府您還能住嗎?”
“但是,這種事(情qíng)。”李建成下不了狠心。
羅藝再說道:“我手下打聽到一個消息,想必(殿diàn)下聽到或許會有些想法。”
“你講。”李建成黑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