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思考的時候 柳木又說道:“只有兩個變化。一個是圣人突然找了一家賜婚,另一個是二姐太傻,所以我決定回去之后就要和二姐挑明,教她怎么拿下一位王爵,成為王妃。嘿嘿,嘿嘿。”
柳木笑的很奸。
秦瓊喝了一口米酒,抬頭靠在溫泉內:“看來,你四妹,五妹。你也一樣會盤算。”
“沒辦法,當初那些人嫌棄我家窮,這退婚太傷人。人要爭這一口氣,當然還是那句話,我不坑人,大姐夫你能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您今年才不到三十歲。為大唐可以再征戰三十年,名留千古。”
秦瓊內心暗嘆一口氣。
有一句話他沒有對柳木講,那就是,一但太子繼承的皇位,也就沒有他們這些秦王府的老人什么事了。他們只有退養一條路。
猛的秦瓊轉過頭,盯著柳木。
最終,秦瓊還是放棄了。皇位之爭這么大的事情,還是不讓柳木知道的好。
所以秦瓊只說道:“小木,隨哥哥回京,為秦王殿下效力。”
“我有點怕。我打破了殿下的頭,這回去估計有我受的。”柳木說完鉆到了水里。
秦瓊想到因為自己沒追究柳木算計的事情,柳木竟然非但沒有一點點愧疚,又開始算計一位王爵。秦瓊笑罵了一句:“木,你真的臉皮厚。”
柳木這會人已經把頭潛在溫泉之中,秦瓊沒再說什么,安靜的靠在溫泉內享受著難得的清靜。
偽燕的事情不需要他再勞心,也不需要柳木作什么。劉正則會代替柳木去見張金樹,有阿史那杜爾陪著,接下來就是殺人的事情了。
相信霸刀、老狼他們這些人,會作的很漂亮。
幽州,懷來。
高開道反復無常,降唐又再投了突厥。
突厥王子的使者親臨談些交易的事宜,高開道趕緊派人迎接,沒有半分檢查就讓隊伍進了城。
當晚,高開道在自己的所謂王宮宴請突厥使者。
張金樹府,張金樹正在準備換衣服,前去赴宴,有下人匯報,有山東家鄉的人前來送信。物件要當面交于張金樹。
“帶進來。”
門外,霸刀和劉正則正等著,聽到讓進門,霸刀看了劉正則一眼:“你殺過人嗎?”
劉正則搖了搖頭:“沒有,但今天會。”
“好。”霸刀退后半步,讓劉正則走在前面。
進來小廳的只有兩個人,霸刀、劉正則。
這是劉正則頭一次單獨執行任務,卻是沒有絲毫的緊張,雙手捧著一只盒子,來到張金樹面前。
張金樹讓手下去接盒子,劉正則退了半步:“這里面的東西很貴重,請將軍親啟。”
“好。”張金樹看到劉正則是雙手捧著的,也沒可能去拿武器,這小廳內還有自己四名心腹家將,應該是沒有危險。
上前,打開盒子。
盒內有一把短刀,一只令牌。
細看之后,張金樹臉瞬間就白了,后退了好幾步靠在書案上。
“將軍可是欣喜?”劉正則帶著一絲傲氣開口問道。
“這…”張金樹心中念頭飛快的轉動著,他是想殺高開道,而且也聯絡了不少人,只是眼下一直沒有機會。這個機會是時機,也是要等高開道把所有人都逼的受不了的時候,在心理上也占優勢。
那盒上分別是象征突厥王子的金匕首,以及大唐天策上將令。
“關門,守在門外。”張金樹一咬牙,讓心腹家將去守在外面。
“將軍好氣魄。”劉正則稱贊了一句后,將盒子重新蓋上,然后包起來背在背上,從懷中拿出一塊布:“阿史那杜爾王子就在城內,他帶手下一百親兵與將軍一起把我們要辦的事情辦好了。四品!”
張金樹其實心已經虛了:“不敢。保得我一家老小平安就知足。”
一邊是大唐,一邊是他們投靠的突厥,眼下離他們最近的就是阿史那杜爾的部落,以及周圍的阿史那杜爾親信部落,真打起來他不認為自己還有再談判的機會。
“在下有花名冊。”
一本冊子,上面有幾十個簽名,這代表聯手要反高開道。
劉正則看到冊子整個人懵了一下,這很顯然張金樹已經準備反了高開道,因為花名冊都敢寫,足以代表他們在開始等機會起事。
霸刀注意到劉正則發懵,接口說道:“在下前來的只為手上刀還有些才能。那么,今晚斬草…
“不留根…。張金樹接了后半句。
一副地圖攤開放在桌上,張金樹說道:“高開道此賊收了數百精勇的士兵為假子,這些人由本將統領,留不得。而這城中四處營地,其中…”
張金樹把這城中弱點一一交待。
劉正則從懷中摸出一只小瓶:“那么,先從這些假子開始。”
毒殺。
張金樹借口今晚有貴客,護衛要加倍,將混入毒藥的飯菜發了下去。而后帶著自己的親兵,已經聯絡好的各級校尉以火光為號,共同行動。
高開道府。
就在門口,老狼與霸刀幾乎是同時出手,高開道面對兩位高手的偷襲沒半點反應就把命丟了。
“殺!”老狼一揮手,自己手下五十人,霸刀手下五十人,阿史那杜爾手下八十人,再加上張金樹帶一百親衛從各處殺入高開道府。
戰爭是殘酷的。
老狼提著刀跟著后面,心說:這絕對不是柳木所說那勸說張金樹代替高開道,這府中的人,無須留活口,特別是男丁。寧殺錯,莫放過。
劉正則在高開道前廳正院,將堆起的家具,門窗用燈油點燃。
很快,城中火中沖天,各處喊殺聲起。
信使的消息很快就送到了恒州。
“回家,過年。”柳木笑的極是開心。
柳木沒行李,當天就準備回家,他已經在這里待的煩了,沒有好吃的,也沒有好玩的,這里的人看著都很兇。
一只只粘滿了石灰的木盒開始往馬車上裝。
柳木盯著看了好一會:“停,要么給我換一輛馬車,要么把這些裝到后面車上。”
“小將軍,這些是極貴重之物,依規矩須隨主車。”一位小校一抱拳向柳木匯報,柳木臉抽了抽,他雖然心理年齡三十歲,但在后世的太平時代是沒見過血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