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琪面帶微笑的聽著眾人說著。
直到眾人的聲音漸小,目光開始集中到她身上時,才把笑容一收,聲音微沉道:“所以,你們就不打算休息了?”
“團長,我們不用休息也可以的,只要能讓客人們盡興,多演出一天完全沒問題的。”
“是啊團長,咱們好不容易才熬出頭,現在那么多客人等著我們表演,我們恨不得住在臺上,那還能休息呢。”
“我們商量過了,都覺得沒問題。”
眾人紛紛點頭道,倒是非常齊心。
米老頭張了張嘴,還是選擇沒有說話。
薇琪突然一拍桌子。
會議室里頓時安靜下來。
眾人紛紛斂了笑容,有些驚訝,又有點懵的看著薇琪。
“你們覺得沒問題?”薇琪冷著臉看著眾人,眉毛已經豎了起來,冷聲道:“我覺得問題很大!”
“團長…”米老頭小聲道。
薇琪沒有理會他,接著道:“你們是不是忘了當初我和你們說的話?一個優秀的歌劇演員是不需要討好觀眾的,你只需要在臺上用心表演,喜好由他?你們現在因為一點點關注,就輕易的迷失了自己的本心嗎?”
眾人神情微變,有人想說話,但一時間并沒有人先發言。
薇琪一臉失望道:“從帶你們入行開始,我就一直告誡你們,聲音是一個歌劇演員的生命,如果你們為了面前短暫的歡呼和掌聲,讓喉嚨得不到該有的休息,讓自己的生命周期變的短暫,說實話,我很失望。”
眾人的腦袋漸漸低了下去,面露羞愧之色。
雖然他們的年紀不一,大部分都比薇琪更為年長。
不過薇琪是他們成為一名歌劇演員的引路者,更是他們的師父,讓他們從一個個沒有夢想的社會底層,成為一位能夠用聲音和表演表達自己的歌劇演員。
正如薇琪所說,從入行開始,她就一直告誡他們應該如何保護自己的嗓子,延長自己的演出周期。
“我定下一周休息一日的規矩,就是想讓你們在一天的休整之后,以更好的狀態來回饋觀眾,讓他們欣賞到真正飽滿而優秀的表演。
我懂你們的想法,但你們應該清楚一點,觀眾們喜歡的是我們在舞臺上精彩的演出,而不是每日全勤的演出。”薇琪沉聲道。
眾人臉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團長,我們會按照之前的計劃休息的,也會努力給觀眾獻上更好的歌劇。”米老頭站了出來,一臉鄭重的承諾道。
“對,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們知道錯了。”
眾人也是紛紛表態,并沒有拗著。
薇琪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微微點頭道:“行了,回去睡吧,明天早上還有演出。”
說完,自己便先轉身離開了。
站在黑貓歌劇院的高樓塔尖上,薇琪抬頭望著天上被云朵半遮半掩的月亮,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你傻笑什么?就這么點出息?”
“我現在離夢想越來越近了,笑一下怎么了,我不光要微笑,還要哈哈大笑…哈哈哈…”
“行了…別笑了,我嫌丟人。”
“我就要笑,你不要捂著我的嘴…唔唔…”
“這也是我的嘴巴,我說不許笑就不許笑!”
一個人的奇怪表演,在塔尖上上演了一會。
“你說,麥格這個人,是不是有點奇怪?”
“為什么呢?我覺得麥格先生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啊?”
“是優秀的過于妖孽。”
“爺爺說過,每一個世界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誕生一個位面之子,將獲得天地間墨大的氣運,麥格先生可能就是這樣的存在。”
“氣運之子,說的是運氣好,但他的奇怪在于過于完美的技能。
一個在諾蘭大陸這樣的神棄之地強行成為半神的劍神,竟然還能做一手碾壓全世界廚師的好菜,不光如此,她竟然還能欣賞歌劇,并且非常擅長做天使投資,做的一手好生意。
他的版權意識過于超前,版權運營的能力過于強大,帶動消費的能力更是令人震驚,手段不亞于一名優秀的商務運營。”
“emmm…這么說起來,麥格先生果然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啊。”
“別犯花癡!那是別的女人的男人!”
“那有什么,美女愛英雄,這是傳統。”
“閉嘴!我不是那種膚淺的女人!”
“我是啊。”
“閉嘴閉嘴閉嘴!”
“唔唔唔…”
“《黑貓小姐》早場票開售了!200銅幣起一張,大家排隊有序購買,購票直接入場,按座位入座,一場一票,不退不換啊!”瑪拉站在歌劇院門口大聲吆喝著,這才早上八點鐘,歌劇院門口排起的長隊已經延伸到泰坦酒館門口了。
由于歌劇過于火爆,這幾日已經開始出現黃牛賣票倒賣的狀況,200銅幣一張的票,一轉手能賣五百銅幣,差價比票價本身還高。
所以薇琪想了個辦法,賣票當場檢票,然后直接入場看演出,直接杜絕了黃牛這個中間商的操作空間。
當然,這種辦法的弊端在于想要看演出的觀眾,可能需要提前比較久來排隊。
可目前薇琪能想到的辦法也只有這個了,至少能夠讓想要入場看歌劇的觀眾,用更少的錢買到票。
瑪拉已經成為了黑貓歌劇團的正式兼職員工,負責票務工作,偶偶也能蹭一個沒有臺詞的小角色上臺溜達一會,過一過戲癮。
當然,能讓瑪拉這么上心還有一個原因,散場之后,瑪拉也可以跑到劇院后臺去,跟著薇琪和其他前輩學習唱歌劇。
雖然天賦平平無奇,但瑪拉的興趣極大,歌劇團的演員們又樂于教導她,所以她現在也算是面前入門了,連賣票的聲音都悠長了幾分。
“這丫頭,嗓門越來越大了…”埃菲揉著惺忪的眼睛推開窗,有些嫌棄的看向黑貓歌劇團的方向,看著笑得像個守財奴的瑪拉,嘴角也是忍不住上揚了幾分,目光收回,正準備關上窗,卻落到了那長隊中的幾道身影上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