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把黑色重劍橫空飛來,斬斷了所有纏繞在魔法罩上的枝條,穩穩的釘在了地上。
“天…天都!”
格吉爾看著那把黑色重劍,還有那深沉的聲音,潛藏在心底深處的恐懼猶如潮水一般涌了出來,瘋狂占據了他的內心,握著刀的手開始顫抖。
“啊!!!”
森林巨魔咻的一下收回了所有的枝條,發出了一聲慘叫,而望著長街的方向,眼中更多的則是恐懼。
獸人的臉色也是有些驚恐,搖著頭后退了兩步,搖著頭有些崩潰道:“不…不可能!他…他三年前已經死了!他不可能還活著!”
麥格·亞歷克斯,這個曾經響徹整個諾蘭大陸的名字,幾乎代表著無敵。
最強的獸人戰士曾在他的劍下折戟,最兇惡的惡魔在他面前也只能夾著尾巴,翱翔于天際的巨龍同樣被斬于劍下,這是一個讓諾蘭強者感到畏懼的名字,猶如一把懸在頭頂之上的利劍。
不過,好在三年前,他死了。
三年前就在這五道街,他們親眼看著他倒下。
作為參與者,他們清楚打斷了一半骨頭,挑斷了手筋腳筋,還被魔法詛咒過的亞歷克斯就算不死,也只能當一輩子的廢人。
然而,他又出現了。
天都,這把只有亞歷克斯能夠駕馭的劍重現,似乎預告著那個人再次歸來。
無盡的恐懼比這秋雨更讓他們覺得寒冷,那一夜十數位十級高手圍殺他一人,卻被他殺了半數,他們能夠活下來實屬僥幸。
那一夜的慘烈場景現在回想起來依舊歷歷在目,即便做了最萬全的準備,集結了十數位十級高手,依舊付出了慘烈的代價才將他擊倒。
格吉爾事后回想起來,甚至覺得如果沒有哪個半精靈嬰兒,他們所有人可能都會死在那里。
伊琳娜看著那把劍,握著黑色小球的手緩緩松開,驚喜之余,又是多了幾分審視,在心里自語道:“三年不見,連這種話都會說了,看來接下去得好好審查一下這三年里他都遇見了些什么人了。而且,他的實力…恢復了嗎?”
“先殺了她!然后我們再聯手殺了亞歷克斯!他絕不可能恢復巔峰實力。”格吉爾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厲聲喝道,手中微微顫抖的大刀再次向著伊琳娜揮斬下去。
獸人和巨魔也是定下神來,巨魔發出一聲怒吼,無數樹枝化作一根根泛著幽光的長槍,獸人身上的毛發突變成了鮮紅色,瘋狂的向著伊琳娜沖來。
亞歷克斯就算沒有死,三年前受了那般重傷,也絕不可能恢復巔峰,只要伊琳娜死了,他們三個聯手,還是有機會反殺。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出現在百米之外的街頭,下一瞬間,一只手握住了那把立在伊琳娜身前天都劍,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已然擋在了伊琳娜的面前,破空聲這才響起。
“看來,你想死。”麥格抬眼看了一眼格吉爾,然后揮出了手中重劍。
燃燒著紅色烈火的兩米大刀染紅了半邊天,對上漆黑如墨的重劍,氣勢上似乎占據了絕對優勢。
但是,漆黑的重劍速度很快,不算鋒利的劍鋒卻將空間切開了絲絲裂痕。
刀劍相碰,發出了一聲金石相擊的脆響。
沒有出現預想中的勢均力敵的場面,呼嘯而來的紅色長刀攔腰折斷,一截半米長的斷刃倒飛而去,釘在了百米外的圍墻之上,而握在格吉爾手中的剩下半截斷刀之上則出現了無數的裂痕,散落成一地碎片。
麥格側身,手中重劍耍出了一道劍花,猶如一道道長槍般刺來的樹枝頓時像是絞入了破碎機,發出一串叮當脆響之后,化作一地的木屑,沒有一根能夠突破他的防御。
“亞歷克斯,去死吧!”
狂化成紅色巨猿的獸人發出一聲怒吼,高高躍起一棒向著亞歷克斯砸落。
獸人與人類的區別,除了墨綠色的皮膚之外,最大的區別是獸人能夠進入狂化狀態,甚至在短時間內化身成猛獸。
而獸人能夠在諾蘭大陸上占據一席之地,最為恐怖的便他們強悍的力量,不需要任何的技巧,隨著等級的提升,百倍千倍的提升自己的力量,然后在戰斗中以摧枯拉朽的力量將對方砸成肉餅。
強硬而直接的戰斗方式,與獸人的性格有些相似。
卡德是紅猿部落的大長老,位列獸人族十大長老,雖然排在末尾,但是戰斗力依舊強悍無比。
三年前他未曾親眼見過亞歷克斯的強大,更多是聽聞的傳說,卻在那一晚親眼看著一位位十級巔峰強者倒在那人劍下。
這個已經被斷言終身殘廢,而且死于一場大火的男人,竟然再次出現。
可他沒得選,今天的任務關乎著整個紅猿部落的未來,如果他今天死在這里,紅猿部落在未來五百年之內,依舊會是十大部落之一。
所以,他可以死,但他不想死。
手臂粗的黑色鐵棍帶出了一串殘影,看似普通的棍子,卻似乎連虛空都被壓得的塌陷,出現了一道道漆黑的裂痕。
諾蘭大陸上的十級強者數量并不多,一族能有十數個,那便稱得上強族。
這其中,數量最多的是生而五級的巨龍,所以巨龍盤踞龍島,俯視各族。
即便是精靈族,達到十級的魔法師也不到十位。
而最為弱小的地精和專注于鍛造與建筑的矮人,族中能夠達到十級的高手更是不超過五位。
十級,是諾蘭大陸公認的巔峰強者。
這一棒則是卡德最巔峰的一棒,最高級別的狂化狀態,摒棄一切花哨的東西,只留下最純粹的力量與爆發。
這一棒,似乎能夠壓塌蒼穹。
“滾。”
麥格抬頭看了一眼卡德,然后反手將手中握著的黑色重劍拍了出去。
同樣是毫無花哨的一劍,沒有用尖銳的劍尖,沒有用鋒利的劍刃,有著古樸花紋的劍身便這樣橫著拍了過去。
粗壯的鐵棍以詭異的角度彎曲,火花四濺間不堪重壓脆斷成兩截。
寬闊平直的劍身去勢不減的落到了卡德的胸膛上,啪的一聲將那毛茸茸的雄壯胸膛拍的深陷下去!
沉悶的響聲猶如擊打在皮革之上!
慘烈的叫聲戛然而止!
怒沖而來的卡德,猶如一只風箏一般倒飛而回,落到了十數米外,轟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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