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舊金山之后,史央清給他打了個電話。
從3月下旬出來,他離開中海已經20多天了,在此之前,他也在中海待的時間不長,春節過后本來就沒多久,還去了一趟燕京。
“你那邊還是深夜吧?”接到電話的陳子邇問。
“3點多,剛剛起夜了一次,然后就睡不著了。”史央清問:“你還需要多久?”
陳子邇說:“快了吧,最近在對盛世電子做調整,esong這邊還有點事。怎么了?失眠嗎?”
“上面有傳來消息,說你在文副總理那兒出了彩,”
撓撓頭,“傳的真快,太平洋都攔不住。”
“我看不是攔不住消息,是攔不住你了,”史央清站在自家的窗簾邊上,捋著臉頰邊的細絲說:“這次回來不準再到處亂跑,我還沒懷上。”
陳子邇:“…”
“我沒喝酒,天天早睡早起。”
“我還研究了一些,要是快點回來…我就給你試。”
陳子邇下意識的離身邊人遠一點,講電話講到這種程度也就她敢了。
“研究了什么?”他不禁意動。
“你想知道?”史央清開始了調戲小弟弟模式。
“我問問。”
“問問?問問是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她開始化身御姐模式,從談正事到主動挑逗只用一秒鐘時間。
陳子邇最受不了這個,如果不是隔著太平洋,真的是耶穌都保不住她!
“研究的…姿勢?”他猜道。
“那還要研究么,是姿勢和眼神的結合。”
陳子邇心里一咯噔,這下完了,畫面感都出來了!
史央清的眼神…溫柔之容似玉,嬌羞之貌如仙,嫩葉絮蕊,香風繞徹…
接下來,他正想就這個問題進行深入探討的時候,
那頭的女人卻戛然而止,“好了,我就說這么多,你繼續忙吧。”
陳子邇戀戀不舍,“不是,央清你等…嘟…”
這女人!
史央清卻開心了,她把手機一扔,儀態阿娜,身形纖弱,帶著勝利的微笑重新嘗試入眠。
“陳總?怎么了?”楊潤靈看著老板在原地叉腰,似乎還有點氣急敗壞。
“沒什么,有蟲子叮了我一下。”
“啥?叮哪兒了?”
陳子邇:…
問那么多干啥?叮腫了,你管用么?
在硅谷的希爾斯伯勒富人區,陳子邇有一處別墅,原來盛淺予在這里待過不短的時間,陳子邇自己則很少來,甚至楊潤靈都比他熟。
他趕時間,于是李鐘宏和周梓君已經在這里等著了。
“一起吃個飯吧,邊吃邊說。”
李鐘宏和煦的笑著,“那謝謝陳總了。需要準備酒么?”
楊潤靈代他回答了,“陳總現在不喝酒。”
“抱歉。”
“別說了,過去坐下吧。”
今天找來了做中餐的廚師,這幾位都能吃的慣。
周梓君鼓著小嘴巴看了他一眼,陳子邇覺得她在看自己的嘴巴,感覺很怪,還是先吃飯吧。
“老肖是不是不太習慣我們的風格,和你倒了不少苦水吧?”陳子邇知道肖安林和李鐘宏相處的還不錯。
“沒有,他就是從自己的經驗出發,我們互相討論了不少,沒什么苦水。”
陳子邇笑笑不說話。
“對了,梓君。”
“嗯?”她正把一塊肉往嘴里塞。
姿態不雅,趕緊一口悶了。
“這次wemade的事,你做的不錯,有進步。”
她暗喜了一下,“謝謝陳總夸獎。”
“嗯。”陳子邇接著講:“這次把你們叫到這里來,是為了…”
干脆直接說了。
“為了在科技股低迷的時候購進一些網絡股股票。”
李鐘宏吃飯的心思沒了。
“陳總你的意思是…抄底?”
“差不多吧。”陳子邇緩緩說:“但用股市上的詞形容其實不太準,我不懂炒股。我只知道大浪淘沙、泡沫散盡,剩下的就是值得持有的優質股票,我看了一些,到目前為止覺得亞馬遜這家公司不錯。”
“在國內,我們也投資了阿貍巴巴,所以關于電子商務我和馬總多次探討過,我覺得互聯網中會衍生出這么一種商業路徑,亞馬遜目前看起來最能走的通。他最近的股價多少?”
周梓君剛從韓國回來。
只有李鐘宏對這方面關注多,他回答到:“現在在1112美元每股徘徊,去年最高點有130美元,但是到年底跌倒了6美元。”
陳子邇心頭癢癢,
這可是真便宜了。
2001年可真是個好年頭。
不知道是不是記錯了,他覺得亞馬遜后來漲到了一千多美元一股、
一般來說,單股股價那么高的比較少見,比較極端的是巴菲特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一股二十多萬美元。
只不過科技公司很少這樣,還會進行拆股什么的。
不知道是不是記錯了。
但總之亞馬遜的股價不會低。
“明天把關于它的更詳細資料給我。”
“是。”
盛世投資管理著陳子邇的一些閑置資金,不管它就是貶值,眼下是個動起來的好機會。
周梓君在旁聽到現在,終于開口問:“你覺得納斯達克走出低谷了嗎?”
陳子邇搖頭,“大盤指數我判斷不了,但我相信互聯網洗牌之后會迎來新生,所以即使它未來幾個月再跌一點兒,我們也要穩住勁。”
這看的不是股市,而是互聯網,李鐘宏相信自己的老板。
放下碗筷之后,他便起身說:“我現在就著手去準備。”
周梓君自然是跟著。
陳子邇沒說二話,這兩人的薪酬都是普通的打工者不敢想的,給錢了,你加個班,又能怎么樣?
他也不能休息,畢竟具體要購進哪幾家公司的股票他也是要看看的。
楊潤靈準備好了咖啡端到他的辦公桌,
一個小時后,他的堂姐竟給他來了電話。
想著中海的時間,他以為是要出事。
“喂,姐,這什么點啊,你怎么不睡覺?”
陳子思說:“我拒絕了一個溫柔善良的男人,就算不拒絕他也不敢當你的姐夫,他的性格是過小日子的。”
陳子邇頓了頓,眉頭一沉,“分手了?”
“沒有。”陳子思笑著否認,“就第一次有人跟我講,我和你的身份差距…太大。”
“我覺得他說的對啊。”
陳子思:…
“你也這么認為?”
“若無大勇氣,難勝高處寒,小日子也好,大日子也好,如果不適合,那便沒用。我曾和你一樣困惑,后來便釋然了。”
“你知道?”
“知道。”陳子邇講:“我一步步過來的,我們離開了原本熟悉的世界,新世界又太陌生,所以難免困惑、疑慮。”
”那你后悔嗎?”
“這問題沒有意義,后悔有用嗎?”
陳子思釋然的笑了。
“我在中海等你回來。”
“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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