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輩子要與兩組號碼捆綁在一起嘛,上次是號碼,這次也是號碼,可這次的號碼她怎么能撥通,明明還不是很了解陳子邇這個人。
只知道他創立了布丁,也知道他是中海大學的學生,從常識上來講,這兩者根本就很矛盾好嗎?
而要說性格,除卻之前的偶遇,只一晚的聊天,她的感覺其實是覺得他不怎么像生意場上縱橫捭闔的人,更多的是覺得他言談風趣,學識淵博,他還很睿智,關于心靈雞湯的一段言論非常獨特。
他似乎并不抽煙,一次都沒見過,身上也沒有煙味,對女孩子也很溫柔,有點像電視劇常說的紳士范兒。
他也很富有,但從不以此為炫耀,錢這個字幾乎很少從他嘴里說出來;布丁也特別成功,可也沒感覺到他因此而變得高傲,和他交流沒有看到那種富人對窮人的嫌棄。
但是…
這也太好了點吧?駱之怡不是個很感性的人,哪里會有這么好的人呢。人總會有點缺點的,陳子邇又是什么呢?不好的地方,讓人不舒服的地方,駱之怡很容易的想到了,招女孩子喜歡。
但肯定不止如此,舞蹈課結束的休息時間,駱之怡會與陳子顏坐在一起,初時,討論些跳舞的東西,但慢慢的,她就說起了她的哥哥。
只是很很隨意的提起,比如:“別急,這東西就需要時間,你哥哥送你過來,就慢慢學嘛。也別覺得辛苦,你哥哥可是花了錢的,每天還有專車來接你,他掙錢應該也很辛苦吧?”
陳子顏是小女孩,19歲,有陳子邇這樣的哥哥那簡直就是最好的炫耀資本,年紀小的時候會有人干過類似的事,我家誰誰誰多么多么了不起,以此吹噓,獲得認同。
子顏來中海的日子越久,就越認識到自己的哥哥現在的事業到底是什么樣的盛況,有的時候她自己都忍不住要和在這一起學習的人吹噓吹噓,別人不提她都按耐不住,更何況駱之怡主動說起了這個?
這可叫他得著了,馬上帶著得意說:“他掙錢辛苦不辛苦我不知道,反正他掙錢很多。”
頭一次駱之怡與她聊陳子邇就是從這里開始,姑娘的‘配合’大大超過了駱之怡的預想。
駱之怡眼神一閃,臉上卻不動聲色,裝作無意的問道:“他這些都跟你說啊?”
陳子顏立馬說:“這都能看出來啊,上次我住那房子可大了,就在江邊上,我哥他一次性買了兩套。”
“喔…”駱之怡與她盤腿坐在一起,她拿拇指挑開遮住眉眼的頭發,繼續問道:“他不是個大學生嗎?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公司呢,是他爸爸媽媽有錢嗎?”
“你說我二伯啊?”陳子顏很認真的在想,“我二伯其實也不窮,不過還是沒我邇大哥厲害,我邇大哥大一讀了半年,你猜怎么著?沒花我二伯的錢,反而給我二伯帶回去了三十萬,這事我們村都傳遍了。”
你們村?駱之怡一想,那看來魏明輝那晚的猜測完全就是錯的,哪有有權有勢住在村里頭的。
這同時也證明,陳子邇那天說沒有繼承也是真的。真假這倒也還好,真的布丁在這擺著,假的布丁在這擺著,他還是很成功。關鍵在于,他沒有撒謊騙她。
這個信息她很看重,至于大一時候就帶回去三十萬…駱之怡已經開始覺得,既然是陳子邇那應該也是正常的吧?
可問題又來了。
駱之怡問她:“他一邊要上課忙學業,一邊還要創業,他到底怎么把布丁變成今天這樣子的?“
陳子顏撓了撓腦門,“這我也不知道,反正邇大哥自從來了這里讀書,這些東西好像就這么很自然的都有了。至于怎么有的,大家都說他有本事唄,有本事的人自然比我們有辦法。”
“你是他妹妹你連這都不知道啊?”
陳子顏不服了,“不是啊,主要我都沒問過。”
“那我知道他有女朋友,你知道嘛?”
“這我知道!”
這個問題也是駱之怡特別想問的,只是直接問起來似乎不太好,陳子邇畢竟19歲,不是9歲啊…所以還是顯得更為自然的好。
對,駱之怡很自然的提到了這個點,她又接上問道:“那她是個怎樣的人?一定也特別優秀才能配得上你哥哥吧?”
說起這個,陳子顏也是不服不行,“我哥他那女朋友是真的好看,太漂亮了。”
駱之怡臉色一滯,“有…多漂亮啊?”
陳子顏嘴巴一抿,“就是很漂亮很漂亮的那種。”
究竟多好看,陳子顏也沒給她看照片,真人她也沒見過,所以沒啥概念,那兩句話一直在她的腦海里旋轉著。
以前她照鏡子是為了出門的時候干凈得體,現在則總是不由自主的要多看兩眼,眉眼,鼻子,嘴巴,皮膚…眼角下面有顆淡淡的痣,以前覺得很淡,沒什么影響,現在卻不那么滿意了。
那個被子顏稱贊很美很美的女孩現在在陳子邇的家里,對于陳子邇來講,開不開學的最大區別已經變成了淺予在他這里留宿到底要不要和她媽媽講。
現在不用了。
下了班,能回到家吃飯,還他么的吃的是可口的飯菜,這對陳子邇來講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是他的比較明顯的短處,雖然會做飯的男人會越來越受歡迎,但顯然顏值已經足夠的他不宜再掌握更多技能了。
這輩子靠帥已經足夠。
脫好衣服走到餐廳的時候,淺予正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笑的他興致大盛,他一想,兩個月了,終于又回來了,該慶祝。
“跟我玩驚喜是不是?來了也不告訴我,好,開門看見你我的確開心,我拿酒去!”
盛淺予看他又耍孩子氣了,“給你個小驚喜嘛,怎么還喝酒啊?”
“紅酒,不是白酒,沒事。你也喝點。”陳子邇擼起襯衫的袖管就去拿了。
“我也喝?”
“要喝,要喝。”他大聲喊著,“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
于是盛淺予在炒菜,他就在旁邊用起子開酒。
“你剛剛喊的那兩句是什么?”
陳子邇笑道:“怎么?你喜歡?”
問了句廢話,哪有女人不喜歡甜言蜜語的,而且還是這種帶些意境的甜言蜜語。
“聽著還可以?后面還有嗎?”
陳子邇給了個頗為玩味的笑容,“后面你不會想聽的。”
盛淺予覺得這人吊自己胃口,那你不想說就說只有這兩句,沒有后面不就行了。你這講的,明顯后面還有難道還不告訴我?
“那我要是想聽呢?”
“想聽一會兒吃完去床上說。”
盛淺予眼睛一瞪,“進家門幾分鐘?這就不正經了?”
陳子邇冤枉,“不是我不正經,而是你要聽的后面適合在床上說。”
盛淺予心想我信你有鬼,這都多長時間了?什么套路都給我用過,現在這種奇怪的理由都出來了?
“你就現在說,什么床上說。”
好吧,陳老司機把酒開好,往餐桌上一放,二話不說就把佳人抱過來用擁吻一番,可憐淺予的鍋鏟子還在手里呢,這夏天的衣服還少,還沒怎么動,淺予臉色就開始泛紅了…
這會兒陳子邇才開始說:“你不是想聽后面嗎?我念給你聽:淺酒與人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
“什么啊,你又羞我,哪有詞這樣寫的?”這三字一出懷里的淺予不依了。
“聽我念完。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涌。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后半闕淺予是羞笑著聽完,陳子邇是笑著念完,但總之廚房的氛圍隨著一首艷詞而升華了…那既然都升華了,還挑地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