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邇已經沒把這件事在放在心上了,他很忙,而且會越來越忙,沒空去理會別的人怎么看怎么說。而關于史央清,她有自己的選擇,強求也是不可取的。
對于史央清自己來說,輾轉騰挪的空間更小,或多或少的,她有些擔心,那兩個人互相有成見,對她來說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情形了,因為她無法選擇。
陳子邇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同時在腦子里想著要怎么和她談論這個話題。
史央清坐在對面,以不確定的語氣說:“我媽媽沒什么特別的意思,我一直想和你解釋來著,但不知道怎么就拖到今天了,現在才說,你應該不要緊的吧?”
“噗!”陳子邇沒忍住一口噴了出來,他聽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啊!”那一口茶差點噴到史央清,她嚇了一大跳,有一種哭笑不得的無奈,“你干什么呢?這還有什么好笑的嗎?”
“咳咳。”陳子邇自己把自己嗆到了,他拍了拍胸口,努力咽下唾沫,然后憋著笑說:“我怎么就應該不要緊的?我當然要緊的。”
史央清眉毛一跳,心往下沉,“你…真的要緊的嗎?”
“嗯,一般來說男人都要緊的吧。”
史央清本來是換位思考在想,那種情況下,見女方的母親男人都會很在意嗎?不過眼睛瞥到陳子邇的表情,在想想剛剛的對話,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又害羞又無奈又想打人,“嘖,我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想和你說點正經的,你看你得腦子,都想些什么呢?”
陳子邇拿紙把自己的嘴巴和桌子擦干,是他太那個了?不應該吧,他覺得如果按純潔來排行的話,自己不說常年霸榜,但起碼也要榜上有名是不是?
“是你問的太露骨了。”
嘿,史央清算是服了,“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健康,那我怎么就不朝那里想呢?”
陳子邇撇了下嘴,“因為你是單身狗唄。”
史央清:“…”
感覺不對,有殺氣。
“額…說正事吧。”他摸了摸鼻子,這玩笑開到這里也差不多了。
“哼。”史總傲嬌發出的一聲悶音,“看來我瞎擔心了,你根本就沒管我媽說了什么,左耳朵進右耳多出,完全不在乎是吧?”
“也不能說就沒管吧,這樣好像有些不太禮貌。”
史央清忍不住抿嘴淺笑了一下,“算你還有些對長輩的…”
“應該說是基本沒管。”
史央清:“…”
她臉色一瞬間晴轉多云,瞇著眼睛看著對面那個人,“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陳子邇小手一豎,“真沒有。”
史央清剛想說這還差不多,又聽他小聲嘀咕了一句,“氣死了你誰給我干活啊。”
是不是有三番五次了??!!這要是下屬史央清早懟他了,媽的關鍵這是老板,成熟起來像大叔,幼稚起來像孩子,完全讓她措手不及。
“我早前真是說對了,你這張嘴啊…!”
陳子邇嘿嘿笑著:“味道怎么樣?”
剛剛還氣惱的史央清一下子又害羞了!從未有人能像他一樣,僅僅通過幾句話就讓她的心情這樣快速的風云變幻。
她大眼睛瞪著陳子邇,“事不過三啊!”
若是性子稍微不穩重一點的女孩兒早就沖過去動手動腳亦或是嬌嗔撒嬌了,端莊到她這樣子的其實也不容易。
“好好好,不過三。真的說正事了,你如果有認識銀行的人就去交涉一下,先貸個3000萬出來,時間的話,越快越好。”
“讓布丁扛上債務卻不為了布丁的發展。”史央清現在‘心情不佳’,于是埋怨了他幾句。
“投資也有你的份嘛,來,大氣一點。”
“不知道怎么大氣,我都不知道你的選擇對不對,150萬美元就這么塞到別人的手里了。”
她嘆了一口氣,因為心中在乎,所以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相信我就行,我什么時候吃過虧,別愁眉苦臉的,電視劇里怎么說的,來,給爺笑一個。”
史央清真的被他逗笑了,但她還是提醒說:“雖然你真的有眼光,好像做什么都能成功,可是我的大老板,我得提醒你,一直成功的人其實不見得是強大的人,稍有挫折可能就會他們顯得是那么的脆弱不堪。”
“哎呦,那你可高看我了,我可不是一直成功的人。”
媽了個巴子的,你是不知道我這個上輩子的‘蕓蕓眾生’所經受的磨難喲,從高考到工作,從初戀到情人,從票子到房子…說出來那是一把辛酸老淚,憋住了就是透心涼心飛揚。
還一直成功呢,我就沒在什么事情上成功過!每日三省吾身的時候都在問,吾富否?帥否?高富帥否?仔細想想這些問題的答案,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都問自己,是什么支撐我活下去的?
而他身邊的一些人吧,有人贏得了學生時代的交配權,有人贏得了職場生涯的交配權,還有人贏得了中老年婦女的交配權,他呢,贏得了一幫基友,完了還說:兄弟,自從認識你之后,我拉的翔都變粗了。
就這樣一顆滄桑的心怎么可能稍有困難就會脆弱不堪?
但史央清不了解這些,她問:“你弄什么失敗了?”
陳子邇不好解釋,含糊的說:“總之你不必擔心,我除了你拿不下,其余的還真不在話下。”
只要他說起這件事,話題自然而然的就被他轉了,陳老司機已經找到規律了。
史央清撇了他一眼,“那是因為你要的太多了。”
“哎,對了,我一直都沒能理解,為什么你媽媽那天一直說我有女朋友這不是問題?”
當時他們兩個為這個事情弄了好幾個來回。
史央清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夸張的說:“你別想太多了,我都不同意,我媽更不會同意了,她說的沒問題是指她對我和你的那個小女朋友的競爭有信心!”
“喔,這樣啊…嚇我一大跳。”
史央清有些氣,這混蛋還真的在想入非非。
“你真的知道什么叫愛情嗎?你覺得那可能嗎?”
“不太可能。”
“那你還想?”
“那你覺得你和我有可能嗎?你為什么想?”
史央清沉默,“算了,不說這個了。我還有工作。”
她站起來要走,剛轉過身又撫了撫腦袋,差點都忘了剛剛要解釋的東西了,“我媽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如果可以,我愿意替她道歉。”
陳子邇壞壞的說:“沒事,我不要緊的。”
認真不起來了啊!這句話以后不能講了,史央清有些無奈,都不知道這人從哪里學的!她站在那兒插著腰,真想抽兩嘴巴子在那張討厭的臉上,她咬了咬嘴唇問他:“噯,不是,我一開始說這話有什么問題?”
陳子邇想笑,老師傅也怕小流氓,這姑娘給他弄得有些氣血混亂了,他笑著說:“沒問題,沒問題,完全沒問題。”
聽聽這語氣,聽聽這詞兒,這像沒問題的樣兒?史央清居高臨下看著他好幾秒,然后把額頭的秀發撥到兩邊,按著桌子說:“好吧,那你今天給我說說,為什么一定要緊的?”
蛤?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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