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種事應該不方便說的清楚點兒吧?
蔡一峰捂著胸口和宋曉波對視一眼,剛剛嚇的他腿一軟差點直接坐到地上去,人他是熟悉的,不就是在學校做演講的那位智慧與美麗并存、學歷和財富共生的光榮校友嘛。
“學姐。”他嘴還挺甜,以哭腔道:“你這冷不丁的喊那么大聲,嚇死我倆了,以為鬧鬼呢。”
他嘴巴瞎禿嚕,看到史央清眼皮一跳,立馬改口,說:“我不是說你是鬼。”
史央清嚴厲道:“你、還有你,給我進來。”
兩人定住身形,沒敢亂動,這什么情況?
“會不會給陳子邇惹出大事?”他小聲的對蔡一峰說。
“不能吧。”老蔡也緊張了,他想著,“這和學姐能有啥關系?”
史央清進了門又退出來一步,說:“嘀咕什么呢,快點的。”
沒辦法,兩個人到屋子里頭坐下,宋曉波還怪他,“就怨你,整天閑著沒事就說這個,光彩啊?!天天說!”
蔡一峰也沒想到啊,“我哪知道另一個門后頭有人偷聽呢?”
他倆坐下后,史央清回身去倒水去了,她按著桌子穩了穩心神,覺得自己剛剛太兇了,這兩人肯定想著怎么忽悠自己呢,所以不能硬著來,畢竟這又不是自己下屬,難道還能嚴刑拷打不成?
所以她換了個表情,還給端水,搞的倆大小伙一驚,“學姐,你太客氣了。”
史央清也坐下,她抿了抿薄薄的嘴唇,沖兩人干笑了那么一下,然后說:“我剛剛態度不好,你倆不要介意。”
‘咕咚’,蔡一峰猛的咽下一口茶,人有點懵,這是不是有危險?
他一直提著心,“沒事,沒事,挨兩句前輩的訓是我和曉波的榮幸,曉波,你說是不是?”
“是,是。”宋曉波還能怎樣呢?當然也是干笑著點頭。
史央清看了兩人幾秒鐘,然后開口問道:“剛剛聽你們說的piao娼…是怎么回事兒?”
蔡一峰搖頭:“沒有啊,學姐我們開玩笑呢,說著玩的,怎么真會去那種地方?!”
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子邇和秦業聊的挺開心的,他又忽悠了一番,人都邀請他共赴財富未來了。
電梯打開的時候本以為那倆貨會站在外頭等他,結果啥也沒有,空空蕩蕩的像是沒人來過似的。
難道是盛淺予來了開了門讓兩人進去了?
他疑惑著開門,然后發現家里也沒人,于是他拿起電話準備問問看是不是又回去了,結果又聽見有人敲門,是他的鄰居。
陳子邇也沒注意她的臉色,他現在還在想為啥那兩人不見了,還問道:“你見我同學了嘛?他們剛剛說在這里等我,可我回來卻發現人。”
史央清淡淡的說:“見到了,他們回去了。”
“回去了?”陳子邇奇怪,“這是搞什么?”
史央清的個頭夠高,她伸手拿過陳子邇的電話并按結束通訊鍵,“他們兩個在外頭瞎聊天,說什么你們一起去洗浴中心的事兒。”
陳子邇:“…”
史央清曾經惡搞過他一次,他在想這是不是第二次。
“什么洗浴中心?”他決定先裝傻,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呢。
史央清一字一句的說:“你的兩個同學,宋曉波和蔡一峰,說你們去了洗浴中心,你找來的小姐還很漂亮,什么瓜子臉,白皮膚,水水嫩嫩的,像鄰家小妹妹。”
陳子邇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那倆小子把他出賣了,這是怎么回事兒?不是說好的共同的秘密的嘛?
“啊…”他是防著的,可史央清說的完全正確啊,所以他補上這樣一句,“我什么都沒干。”
“那你真去了?!”
嗯?陳子邇覺得不對,這人好像不確定啊,是不是剛剛又唬我來著?
不過還好,只是史央清知道,知道就知道唄,沒啥事兒。
他是這樣想的,可他想錯了,史央清生氣了,真的生氣了,相當粗暴的生氣了,她問出了答案之后也沒說什么,就轉身走掉了。
那一晚,她直接氣的失眠,一整夜的時間,鬧心更糟心,為什么出去找小姐?前半夜她想這個問題,后半夜她心情舒緩了一點,就想著我為什么要生氣?
這不是第一次了,撞上過幾次陳子邇帶著盛淺予回家,那幾晚她都不開心。
而陳子邇去和蔡一峰碰面才知道,其實他倆就一直嘴硬著說‘我們是開玩笑的,想去,沒真去’。
還是他自己被史央清套路了,說出來了。
但他沒想到,這會導致我們的史總連續好多天像個孩子一樣賭氣了:不和他說話,見面了低著頭就過去了,要是不見面那就一點動靜沒有。
沒過多久,之前說她那個要來看她的爸爸也到了,陳子邇看到過,也說上兩句話,但也就說上兩句話,第二天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把老人家給哄走了。
然后還是和之前一樣,不和他說話,本來陳子邇也沒當回事,可能覺得過幾天也就好了,可事實不是如此,十天過去了,還是這樣,半個月過去了依然是這樣。
于是他找個了日子在她下班之前下班,在她回家之前就在門邊守著,史央清要開門,他不讓。
“你這是鬧什么呢?為什么這樣?”他擋著鑰匙孔,“總得有個理由吧?”
“你去piao娼,找小姐。”她進不去,只得無奈的這么說了一句。
“可我什么都沒做啊,就按摩一下。”陳子邇說。
“可你還是去找了小姐。”史央清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又偏過頭問:“為什么去那種地方?”
陳子邇說:“酒喝多了,跟他們鬧著玩兒。”
“還有這種玩兒法?”她不想再說了,“你讓開,我回家。”
“我不讓開,你為什么生氣??”
史央清說:“我沒有生氣。”
“你這還沒生氣?”
史央清回答不了了,她說:“你是不是不讓開?好,那我走。”
她轉了身,陳子邇又繞過去擋著,于是她再轉身去開門,沒有遇到阻攔,但陳子邇也跟著她進了門,他用了真力氣,她擋不住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史央清問他。
陳子邇說:“要你和以前一樣。”
她又笑了,“你是不是覺得男人piao娼是正常的?”
“首先我沒有干你說的事。”說完他又點著頭,“其次,這起碼不算特別不正常的事。”
這是個大實話,卻把史央清氣的厲害,她拿著大眼睛瞪著他,說:“混蛋。”
嘿,陳子邇也來脾氣了,那姑娘大小得有個C,我正覺得虧,這十天半月的還看你臉色?
奶奶個屯,老子臨門剎車已經是很大定力了好不好?你以為我那根骨頭是擺設啊,真當我柳下惠坐懷不亂?還是當我圣人君子無欲無求?
他不講理的說:“我本來也沒想當好人,好人太累,混蛋挺好的。”
“你!”史央清狠喘了兩口氣,這種無賴她也是氣得她真沒啥好辦法了,說是混蛋竟然還接著,她不停的輕點著頭,氣的呼吸都不順暢,說:“好,你不是問我為什么生氣嘛?”
她把手里的女士包直接扔在地上,“我現在就告訴你!”
說完她就撲過去踮起腳兩只手抓過陳子邇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