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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深受其害

  虛榮這玩意兒是人人都有的東西,當我們把它定義為一個貶義詞的時候,基本上就是把我們所有人全都罵完了。

  但這是沒法兒避免的事情,就是出家人也不行,比如你要是叫他大師,那他肯定臉色好看一點,起碼比叫他‘禿驢’好看。

  虛榮可以和很多人的‘優點’掛在一起,但進入商業社會以后,它更多的和其中一個錢字聯系在一起。

  于是它有了更高級的形態,人們稱之為物質。

  這是一個比虛榮更難聽的詞兒,但其實它本是一個中性詞,卻不知道怎么的在社會物質開始極大豐富了之后,變成了惡俗的代名詞。

  張瑾沒有戰勝這個詞,她大概在大魔都的花花世界里迷失了,剛認識她的時候,陳子邇對她的印象就是皮膚不錯,微胖。

  今天再看已經大不一樣,第一她瘦了,減肥應該花了不少力氣,人是好看了一點,但是靈魂沒那么有趣了。

  這不是陳子邇私自給一個人下結論,而是和蔡一峰等人的共識。

  只有宋曉波被愛情迷住了雙眼。

  四對情侶再加上戴天天一共九人,人不少,好在陳子邇家的餐桌還算夠大,擠一擠能夠坐下。

  吃的喝的都是買的現成的,誰也沒空下廚燒好那么多人的飯。

  張瑾往客廳的沙發上一座,上下彈了彈,對著宋曉波說:“唉,你看人陳子邇家的沙發就是軟,我每天坐在宿舍那硬的要死的凳子上,屁股都要開花了,曉波,你可得努力啊,以后咱也買個這樣的。”

  蔡一峰過來多嘴,“那可不得努力么?你看老宋哪天歇過?”

  張瑾鄙視他一眼,“男人就該這樣,不然拿什么養活媳婦兒?我也該勸勸婉兮,好好教育教育你。”

  蔡一峰無奈的眼神投向陳子邇,意思是:你看?

  陳子邇看他被懟覺得有趣,張開嘴沒心沒肺的笑著。

  崔旭帶著女朋友樓上樓下的跑,梁燕有點小興奮,但她沒像張瑾那樣要求崔旭也要買這買那的。

  她只是跟崔旭說:“這個窗簾兒好好看,我喜歡,不過想想也知道太貴了。”

  崔旭看看屋里又去看看窗外景色,心中不知有什么算盤。

  盛淺予被譚婉兮和戴天天纏住了,兩個小姑娘暗暗的把她和周梓君全方位作了下比較。

  天天說:“雖然,我心中無比的尊敬君姐,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淺予,你更好看一點。”

  盛淺予嘴角勾著微笑,“謝謝。”

  譚婉兮也覺得盛淺予實在是漂亮,她講:“淺予,我一直有個當作家的夢想,我決定了以后我的女主角就照你的樣子來描寫。”

  戴天天說:“你上次不是說按我的模樣描寫嘛?”

  “我改主意了。”

  戴天天:…

  張瑾從沙發上起來跑去摻和戴天天她們那一檔子,她拉過盛淺予的手,贊道:“我一直就聽說陳子邇找了個比君姐還好看的姑娘,今天一見那還真的是。不過我可提醒你啊淺予,陳子邇這樣的男人你可得抓緊了,我可聽說有不少姑娘都在憋著要追他呢!”

  客廳里的宋曉波看了也是臉上掛著不好意思,還對陳子邇說:“老陳,對不住你了,我們家這位,我是管不住了。”

  蔡一峰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有男人管不住女人這一說?”

  宋曉波嗆他,“有能耐我把譚婉兮叫過來,你再講一遍?”

  “別別別,兄弟我吹吹牛逼嘛!又不犯法,你至于么?”

  陳子邇被逗笑,對宋曉波說:“沒事,開開玩笑淺予不會怎樣的。”

  崔旭走過來坐下說:“管不住也得管管,不然到最后我看你是收不了場。”

  宋曉波不知怎么辦才好。

  陳子邇說:“只要你自己覺得值就行,畢竟要跟她過日子的是你。”

  宋曉波重重點頭,“我覺得值,你瞧我這樣兒的,能有這么好看的女朋友,我覺得太值了。她雖然有點兒…但這世上就沒有完美的人,你們說是不是?”

  蔡一峰點頭,“這話說的在理,我早先怎么就不明白呢?這世上真的是沒有完美的人吶。”

  梁燕調皮,喊道:“婉兮,你過來聽聽蔡一峰怎么說你的!”

  蔡一峰一下驚坐起,要不是看她是崔旭的媳婦兒直接就上去捂嘴了!

  譚婉兮大聲說:“他愿意怎么說這么說,我不在乎。”

  梁燕開心的咯咯直笑,說:“他在夸你呢,說你是完美的。”

  蔡一峰訕笑著點頭。

  陳子邇幾人大笑,每次看他吹牛逼再看他在譚婉兮面前的老實兒樣,就莫名有一種喜感。

  蔡一峰對著崔旭說:“崔老二,管好自家的人,你們這是要玩死我啊!”

  崔旭對梁燕說:“別理他,整天在我們面前裝大爺,趁著譚婉兮在,也看看他裝孫子什么樣兒?”

  幾人又是一陣猛笑。

  吃起飯來之后,女人聊天,男人喝酒,而且今天算是敞開了,就連宋曉波都干了好幾瓶。

  盛淺予關心道:“你少喝點兒,明天還要去布丁呢。”

  “沒事,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

  盛淺予不再多說什么。

  于是喝到最后還是有點醉了,各人說的話都慢慢變得大了,蔡一峰說姑娘們嘰嘰喳喳的吵,于是四人全都上樓到了陳子邇的臥室里。

  當然,還帶著酒。

  臥室不小,宋曉波最慘,爬個樓梯都要摔倒,到了之后直接就靠著床邊坐在地板上。

  他臉色通紅,喘著粗氣,眼神迷離,過了一會兒用手捂住眼睛,竟然漸至抽泣。

  蔡一峰把門關上,說:“老陳,今天趁著酒,我們必須要向你倒點苦水,不一定都是好聽的話,但你讓我們把話說完。”

  陳子邇也酒精上頭,大手一揮,說:“你們說,盡情說,我就聽聽看,我怎么讓你們深受其害了!”

  崔旭坐在椅子上,仰著頭,不說話,還自顧自的喝悶酒,也不跟人碰一杯。

  蔡一峰走過去,把他的酒瓶子拿下,說:“你別喝了,平時就你話最少,今天你先說。”

  崔旭用力的眨巴眼睛,用手揉了揉鼻子,然后指著陳子邇,無奈嘆道:“你…太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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