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燕大學術委員會評審,沈奇申請的1100萬《基因工程研究項目》科研經費在該中心的預算范圍之內,并且該項目具有較高的研究價值。
“同意立項,期待研究成果。”這是燕大學術委員會的評審意見。
經費到位了,沈奇接下來需要五條優秀的生物狗。
招收剛畢業的碩士研究生,把他們培養成優秀的博士畢業生,周期較長。
沈奇的手段是,直接招攬因特殊原因無法繼續讀博的生物專業博士研究生。
一位年輕男子出現在了沈奇面前。
他叫韓猛,二十七歲,本科就讀于燕大生科院。
本科期間,韓猛提前一年修滿學分,獲得12所世界一流大學及學術研究機構的直博全獎offer。
大四時,他獨自前往加拿大國家生物實驗室,作為實驗室唯一的本科生參與科研并獲得教授認可。
本科畢業后,韓猛在加拿大國家生物實驗室跟隨著名生物學家攻讀碩博。
沈奇說到:“加拿大國家生物實驗室,它是P4級別的實驗室,P4實驗室全世界只有十幾家,中國只有一家。韓猛,你很優秀。”
韓猛表情復雜的說:“加拿大國家生物實驗室保存著埃博拉等致命病毒的樣本,客觀評價,這家P4實驗室在開發病毒治療藥物、疫苗及相關生物手段等領域,為全世界作出了巨大貢獻。”
沈奇問到:“據我了解,你回不去了?”
韓猛郁惱且憂傷的說:“前些日子,我在加拿大的博導被加拿大警方帶走,被帶走的還有我導師的丈夫及我的師兄弟。那段時間,我回國處理父親的喪事,躲過了一劫。”
“所以你回不去了。”沈奇深表同情。
“我從沒把加拿大當成家,我遲早是要回中國的。但是以這種方式提前回國,真特么草蛋!”韓猛憤怒的嘶吼,他非常惱火。
沈奇問到:“你在加拿大國家實驗室學到的東西,記住了多少?”
韓猛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說到:“該記住的,都記住了。”
沈奇表示滿意:“很好,韓猛,你通過了我的面試,沈奇科研中心歡迎你,祖國歡迎你回家。”
韓猛看上去挺揪心的問:“沈主任,你能救出我的導師夫婦,以及我的師兄弟嗎?”
“我盡力。”沈奇輕描淡寫的說著,卻絕不像是敷衍。
被加拿大政府拉黑的韓猛,這便在他的母校燕大落戶了,他的新老板是沈奇。
與韓猛有著類似遭遇的人叫崔華林,他在美國讀博,原本會在明年博士畢業。但就在博士畢業前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意外,崔華林返回了中國。
崔華林懇切的說:“科學家有祖國,真的,我現在深切感受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祖國意味著什么?祖國意味著安全、穩定,沈主任,我想在你這里完成博士學業。”
沈奇問到:“你在芝加哥大學生物實驗室學到的東西,記住了多少?”
崔華林捂著自己的心口說:“該記住的,都記住了。”
沈奇與崔華林握手:“很好,崔華林,你通過了我的面試。沒錯,科學家有祖國,祖國歡迎你回家。”
短短幾天之內,沈奇招攬了五位因特殊原因返回中國的生物博士研究生。
這五位尚未拿到博士學位的優秀人才,均有在國外頂級生物實驗室學習、工作的經歷。
他們都是空手而歸,沒有帶回任何紙面或電子版的學術資料。
但他們皆表示,該記住的都記住了,烙印在自己的腦子里,鐫刻在自己的心中。
科學家、學者是流動的。
許多科研機構都有管控制度,人可以走,核心的技術資料不得帶走。
很多企業、公司也設置了嚴格的管控措施,人可以離職,但絕密的商業文件不許帶走。
A公司挖B公司的某位高管,不僅僅看重這位高管的個人能力和工作經驗,也看重這位高管能帶來多少原東家的干貨。帶來的干貨在一定程度上會決定你跳槽的身價,你的職位,你的薪水待遇。
原公司、原機構可以通過技術手段,限制離職人員帶走任何資料,但你沒有辦法切開離職人員的腦殼,以證實他們腦子里裝了多少東西。
沈奇招的這五位生物博士研究生,他們基本上都處在博士研究生的末期,有人的博士論文都寫完了,已經外送盲審。
五位生物博士研究生在即將獲得博士學位的前夕,不得已提前返回中國,他們肯定是不甘心的,也很氣憤。
但是,命要緊啊,人身自由最寶貴。
在危難之際,沈奇向這五位博士研究生伸出了援手。
“人都到齊了,那我們開個小會。”沈奇召集五位博士研究生召開《基因工程研究項目》的課題組首次正式會議。
博導和博士研究生的關系,亦師生,亦老板與打工仔。
這五位從國外頂級實驗室回國的博士研究生,他們具備了很強的專業能力,他們與沈奇的關系更像是合作。
“我是你們新的博導,但我認為,我們六個人是合作關系。”沈奇繼續說到,“我們的合作項目,是《基因工程研究項目》,我將這個科研項目分解為三步,分別是…”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第一步的基礎研究,科研預算是1100萬人民幣,不算多,卻也剛剛好。我們需要購買一些儀器設備,費用在600到700萬元,會后由韓猛去跟進。”
“好的。”韓猛接受了任務安排,他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
這五位博士研究生在國外都經歷了一些事情,或者說是打擊。
他們憋著一口氣,發誓在沈奇的帶領下,以技術性的方式拿回本該屬于他們的東西。
崔華林發言道:“聽了沈主任的課題介紹,我充滿了力量,我對《基因工程研究項目》這個宏偉的科研項目非常感興趣。我在美國讀博時,做過艾滋病的研究課題,艾滋病它不是人類固有的疾病,而是由于一些殘忍的人大肆捕殺黑猩猩,才讓艾滋病毒傳播到人類身上。吃啥不好,非得吃黑猩猩肉?但艾滋病已經出現在人類身上了,我們要做是的制伏它。其實我們都曉得,僅靠藥物難以徹底消滅艾滋病,能拯救人類的,只有基因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