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并沒有對手。”沈奇說到。
“你才10分，計算姬20分了。”周雨安反駁。
“數學不是用來比賽的。”沈奇搖搖頭。
“那你為啥參加奧數競賽？”周雨安問到。
“不為啥，隨緣。”沈奇說到。
周雨安：“我@￥*@！”
“喂，沈奇，周雨安，你倆嘀咕什么呢？請注意數學營的紀律！”孫二雄提醒到，然后指向投影屏幕：“請看第四題。”
臺下學員發出奇怪的嘆息聲，這是什么鬼？
屏幕上顯示出一個瓶子，由曲面和曲線構成的瓶子。
細長的瓶頸扭曲延伸，奇異的是，瓶身并未被穿破，而瓶頸進入了瓶子并與瓶底粘連。
瓶子無邊無內又無外，三維歐氏空間中似乎不應存在這種瓶子。
屏幕上有一句話的提示：“瓶子是單側的，它的一維連通數是3，即虧格是1。”
“給你們1分鐘的時間理解這張圖。”孫二雄說到。
各學員皆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除了沈奇。
1分鐘后，投影屏幕切換新的畫面。
新畫面是一個圓，它沒有任何蹊蹺，就是人們常見的那種圓形，圓的直徑以虛線表示在圓內。
“各位學員請聽題，我告訴你們這個曲面是閉的，它的連通數是1，那么它的虧格是多少？給你們1分鐘的思考時間。”孫二雄說到。
學員們苦笑一聲，這玩意如此抽象，誰特么能理解？
沈奇舉手，此時過去了10秒鐘。
“喲，沈奇，你都學會搶答了？”孫二雄有些驚詫。
“孫老師，這不就是搶答環節嗎？”沈奇反問。
“是是是，我腦子抽筋了。”孫二雄笑了笑，又道：“請說出你的答案。”
沈奇給出答案：“這個閉曲面的虧格為0。”
孫二雄追問：“為什么？”
沈奇：“從上一張圖的克萊因瓶給的條件中，我們可以推導出此閉曲面能拓撲的表示為一個圓域，即把此圓域的圓周跟一條默比烏斯帶的邊界連通起來，它的連通數是1，故虧格為0。解釋完畢。”
啪啪啪。
孫二雄鼓起掌來，然后問臺下學員：“沈奇的解釋你們能聽懂嗎？”
“不能！”
“這TM，誰能？”周雨安無語問蒼天的盯著沈奇，他好歹入選過奧數國家隊，居然連沈奇的解釋都聽不懂。
沈奇笑笑不解釋。
孫二雄：“不能就不能，沈奇得10分，其他所有人得0分，下一題。”
歐葉扭頭瞅了沈奇一眼，沈奇和她對視一秒，計算姬，數學并不只是簡單的加減乘除而已或是比誰算的更快，你能理解嗎？
接下來的局面是這樣的。
“沈奇得10分！”
“歐葉得10分！”
“沈奇得10分！”
“沈奇再得10分！”
“歐葉得10分！”
沈奇和歐葉進入了單挑模式。
純粹的數字計算、速算，歐葉總是第一個舉手并給出正確答案。
需要強大邏輯推導力、對抽象圖形的理解力及各類數學知識綜合運用的題型，沈奇照單全收。
11題答完，沈奇得70分，歐葉得40分，其余24位學員得0分。
受打擊了，遭受嚴重暴擊。其余24位學員從來未曾感到如此失敗，沈奇、歐葉這一男一女非常變態，玩邏輯推導、玩抽象概念，他們玩不過沈奇。玩巨量信息的心算、玩速算，他們玩不過歐葉。
“好，最后一題，第12題。”孫二雄對26位學員的真實水平有了大致了解，IMO滿分冠軍沈奇果然名不虛傳，數學營里唯一的女生歐葉有其獨特的算術技能。剩下的二十四位學員，嗯，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最后一題并不會投影在屏幕上，我將口述。”孫二雄說到，“所以你們要豎起耳朵聽仔細了，我可以給你們一點提示，最后一題是純粹的心算，特別的簡單，學過心算速算的小學生都能立即給出正確答案，這是道送分題。”
臺下眾人摩拳擦掌，送分題，那必須得拿到分，零鴨蛋太丟人了，他們在各自的高中哪曾拿過0分啊，滿分都是常態化。
沈奇閉上眼，輕聲道：“我已經拿到70分，很累了，最后一題我放棄。周雨安，加油。”
“好，我一定會戰勝計算姬！”自從踏入燕大數學營，國字號選手周雨安憋了一肚子的槽，他志在必得拿下最后一題。
“小的們！”孫二雄拿腔拿調吆喝一聲，“都給俺老孫聽好了，725乘以18除以25乘以337再減去109然后除以5，等于多少？請即刻作答！”
刷刷！
刷刷刷！
十幾二十條胳膊刷刷舉起。
“周雨安！你先舉的手，來，請給出你的答案。”孫二雄望向周雨安，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雨安非常激動，在沈奇棄權的情況下，他終于搶到一題的答題權，不容易啊。
穩穩神，周雨安胸有成竹的說到：“我的答案是，兩萬八千三百三十一。”
“錯！周雨安扣10分，最終得分為負10分！”孫二雄喝到。
“臥槽…”周雨安險些暈過去，人生為何如此艱難啊！
沈奇猛然睜開雙眼：“周雨安你個蠢貨，廢狗，這特么都能算錯？”
人生已如此艱難，沈奇你就不要再拆穿了好不好？
周雨安捂臉不說話，負10分，喵了個咪的，我這輩子都沒得過負分，丟人丟大了。
“歐葉，你是第二個舉的手，請接著回答，快，立即！”孫二雄看向歐葉。
歐葉緩緩說到：“三萬五千一百六十一。”
孫二雄：“回答正確，歐葉得10分！今天的常識性測試和數學專業測試全部結束，這堂課就是個摸底測試，沒事的別緊張，大家在教室里休息二十分鐘，也可以出去走動、上衛生間。”
說完孫二雄和助手關閉投影儀，離開了教室。
“沈奇，常識性測試和數學專業測試的分數肯定是要記錄下來的吧？”周雨安惴惴不安的問到。
“孫老師不都說過了嗎，摸底罷了，沒事的別緊張。”沈奇安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