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王叔他怎么可能會欣慰?”姜王后實在是忍不住了,她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昏君,這種話你也能夠說得出來,我看大商朝,早晚要亡在你的手中,你對不起大商朝歷朝歷代的祖宗。”
“賤婦,你敢辱罵寡人,你找死。”聽了姜王后的大罵之聲,紂王更怒了。
殷郊哭道:“父王啊,你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你為何變得如此昏庸,不分好壞啊!”
“父王,你如果再被蘇凝香這個賤人迷惑,我大商朝,真的會亡在你的手中的,還請你回頭是岸吧!”殷洪撕心裂肺的大喊道,他對自己的父王失望到了極點。
“逆子,你還敢污蔑寡人的愛妃,你怎當寡人不舍的殺你嗎?”紂王怒視著殷洪暴喝道。
“大王且請息怒。”就在此時,一直未說話的蘇凝香開口了,她柔聲說道:“大王您不要這般生氣了,姐姐和殷郊、殷洪只不過是對臣妾有些誤會罷了。”
紂王道:“這哪是什么誤會,他們這是存心污蔑你,其罪當誅,你還這么善良為他們說話,真是苦了你了!”
“臣妾不苦。”蘇凝香微笑道:“只要有大王陪在臣妾的身邊,臣妾無論受到什么委屈,都不會感覺到苦。”
“你啊,真傻。”紂王的暴怒之色消退,一臉寵溺的摸了摸蘇凝香的頭。
蘇凝香則是一臉甜蜜的望著紂王,看起來倒是非常恩愛。
“大王,臣妾還是不想你殺姐姐和殷郊、殷洪他們。”蘇凝香再次開口道:“姐姐畢竟陪伴了你幾十年,而殷郊、殷洪將來也還要繼承您的王位,您殺了他們,以后誰來接手咱們大商的江山啊!”
紂王笑道:“你啊,真是太傻了,你都懷孕幾個月了,而且據申仙人說,你腹中的是個男孩,寡人日后的王位,自然有你的孩子來繼承。”
蘇凝香道:“正因為如此,臣妾才不想大王您殺姐姐和殷洪、殷郊他們,畢竟臣妾的兒子,也需要母親和哥哥照顧。”
“照顧?”紂王冷冷一笑,道:“你指望這個賤婦和那兩個逆子照顧咱們的兒子?你可是想錯了,他們不光不會照顧,而且還會下手害了咱們兒子的性命。”
“哎!”說著,他嘆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凝香,你就是太過善良了,你把他們當自己人,可他們卻拿你當做仇人看待。”
“寡人不能讓他們欺負你,更不能讓他們威脅到咱們的兒子,所以他們必須死!”
說到自己和蘇凝香的兒子之時,紂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堅定之色,他必須要弄死姜王后和殷郊、殷洪,才能為他未出世的兒子掃清障礙!
見紂王下定了決心,蘇凝香的心里非常高興,她的目的達到了。
她方才之所以提起殷郊、殷洪繼承王位,就是為了讓紂王連想到她腹中的兒子,讓他想到自己還有一個接班人,只有這樣才能讓紂王徹底下決心殺掉姜王后和殷郊殷洪。
“烏仁吉,劉洪斌你們來行刑。”徹底下定決心后,紂王對身后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和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嫗吩咐道。
這兩個人是紂王的護衛首領,一正一副,都是很有本領的人。
而且,這兩個人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雄鳳山的師父和師姐。
在三年前,紂王就下令,讓雄鳳山的兒子和徒弟,卻鬼方請他們來為殷商效力。
也就在兩年多前,他們兩個來到了殷商,成為了紂王的貼身護衛。
“是,大王。”烏仁吉和劉洪斌立時便回應了一聲,他們師徒兩個這幾年,沒少為紂王做這種事情。
“大王,李天王和黃飛虎將軍求見。”正在此時,費仲向紂王匯報到。
“他們來干什么?”紂王冷聲說道:“寡人不是讓他們各自率領十萬兵馬去對付蘇護和姬昌了嗎?他們怎么還沒走?”
費仲回道:“啟稟大王,他們說是送王后一程之后再走。”
“哼,武夫就是事情多。”紂王冷哼了一聲,將目光看向了蘇凝香道:“哎,你那個父親,處處與寡人作對,真是讓寡人厭煩 ,難道他就不明白,日后我大商朝的繼承者,就是他的外孫嗎!”
蘇妲己也嘆了口氣,道:“大王息怒,家父年紀大了,難免會被人欺騙,他一定是被姬昌等人給蠱惑了!”
紂王道:“愛妃你放心吧…哦不,寡人現在應該稱你為王后了,方才太過惱火,一時間都氣得忘記了,不過寡人以后,一定不會胡亂稱呼了。”
說著,紂王抓住了蘇凝香的小手,道:“王后你放心吧,無論如何,寡人都會叮囑李靖和黃飛虎,讓他們一定要留蘇護一條性命,誰讓他是你的父親呢。”
“多謝大王了。”蘇妲己甜蜜的笑了笑,依偎在了紂王的肩頭。
其實她現在已經不在意蘇護的生死了,她之所以謝紂王,是為了維持自己溫柔善良的人設罷了!
“大王,這李天王和黃飛虎,您是見還是不見呢?”費仲輕聲提醒道。
紂王不耐煩的說道:“見,讓他們過來吧。”
“是,大王。”費仲點了點頭,而后便恭恭敬敬的退下去了。
過不多時,李靖和黃飛虎聯袂來到了紂王身前,此時的他們臉色黯然,都穿著一身白色的孝衣。
見他們這幅打扮,紂王的臉上當即便多出了一絲慍怒,他道:“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家里死人了不成?”
紂王的語氣一點也不可氣,相較于以前,要更暴躁了很多。
李靖和黃飛虎對視了一眼,而后一起跪倒在了地上。
接著李靖梗著脖子說道:“微臣家里并未死人,反倒是大王家里死了人,王叔比干昨日身死,今日出殯,我二人之所以穿白衣,是為了祭奠王叔比干。”
李靖的話語非常不客氣,他已經對紂王產生了不滿之意。
黃飛虎也非常不客氣的說道:“啟奏大王,微臣家里也沒死人,是大王家里死人了,而且是接二連三的死,我們自然要穿白衣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