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一個幽暗潮濕的山洞內,有著上千條五顏六色的蛇在此盤踞。
它們不時吞吐著蛇芯,顯得恐怖無比。
這些蛇都有靈性,開了神智,甚至有不少蛇都已經化形成人,只不過他們化人并不完整,只是人首蛇身。
“我就說這小白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與人族廝混在一起。”一個人首蛇身的男蛇說道。
“哼,我也看出了,這小白成性。”一個人首蛇身的女蛇,也冷聲說道。
“我卻沒想到小白會對我出手!”一條黃色的蛇說道,這只蛇看樣子并未化形,而且它的語氣虛弱,精神也很是疲憊,顯然是受了傷。
“你們不要胡言亂語,小白怎么會對我們出手。”
就在這時,一個青衣女子自遠處騰空而起,落到了他們三個面前。
這青衣女子,面若姣好,表情卻是很嚴肅,給人一種英姿勃勃之感。
只不過,這女子能在和蛇待在一起,顯然也是一條蛇,只不過她化形成功了。
“小青,你不要在替小白狡辯了,還是等師父出來再說吧。”那人首蛇身的女蛇說道。
小青眉毛一挑,道:“好,就等師父來做主。”
“好了,都閉嘴,你們吵什么吵。”就在此時,一道聲音自遠處的一個黑洞內傳出,緊跟著一道身影自黑洞內走了出來。
這女子約莫三十五六歲,長相漂亮,穿著一套貴婦裝,顯得很是雍容華貴,但是她的頭頂上,卻有著四條蛇頭,又給人一種詭異之感。
這女子一出現,便見那些蛇全都朝其俯身行禮,口中喊道:“拜見師父。”
那女子點了點頭,朝著那受了傷的黃蛇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條黃色回道:“啟稟師父,我被小白給打傷了。”
那女子眼睛一瞇,語氣深沉的問道:”什么,她竟向你出手?”
那條黃蛇苦笑道:“何止是出手,她幾乎要了我的命,而且不止為何,國師的船隊在向我們這邊駛來!”
那條黃蛇說完之后,一個人首蛇身的粗壯大漢朝那女子抱了下拳頭,說道:“師父,小白顯然是投靠了那道士,背叛了我們。”
其他蛇族成員大都點了點頭,他們很贊同這粗壯大漢的說法。
那條黃色繼續說道:“我就是因為看到她和一個捕蛇人走在一起,想要對付那捕蛇人,她才會對我出手。”
“哼,是嗎?”那女子冷哼了一聲,右手往前方一揮,一條虛幻的黃金巨蟒自她手間飛出,朝著那些人首蛇身的蛇精飛了過去。
隨著那條虛幻黃金巨蟒飛出,那女子繼續說道:‘我教你們的修煉心法,本就是相持相助的法門,共享共有,萬流歸元,禍福同當。”
在這女子的話落之后,那條虛幻黃金巨蟒已經飛到了那些人首蛇身的蛇精身前,并且在他們的身前盤踞了起來。
虛幻黃金巨蟒盤踞之后,那些人首蛇身的蛇精,紛紛將手伸到了那虛幻黃金巨蟒的身上,并且將妖力輸入了進去。
“吼!”
隨著他們的法力輸入,那條虛幻黃金巨蟒,猛地發出了一聲大吼,而后它騰空而起,鉆入了那條受傷黃蛇的體內。
只是片刻的工夫,那黃蛇便恢復如初,成了一個人首蛇身的青年男蛇。
“多謝師父!”那青年男蛇朝著那女子抱了下拳頭,又看向了其它蛇精,道:“多謝各位師兄師弟,我的功力已經恢復。”
黃蛇恢復之后,那人首蛇身的粗壯大漢,又對那女子說道:“師父,小白一定是背叛了我們,不然也…”
“師父,師姐她是不會背叛我們的,我去把她帶回來。”那粗壯大漢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小青給打斷了。
“你?”那粗壯大漢冷笑道:“都知道你和小白情誼深厚,你讓我們怎么信你。”
小青咬了咬牙,對那女子說道:“師父,還請相信小青,請賜小青烈陽斷魂鱗。”
“啊!”這一刻所有的蛇都看向了小青,他們可知道烈陽斷魂鱗有多么的可怕!
那女子沉吟了片刻,右手一揮,數道散發著火光的鱗片自她手間飛出,進入了小青的體內。
“啊!”小青的臉色當即便扭曲了起來,她顯然很痛苦。
那女子對小青說道:“三日之內,把小白和珠釵帶回來,否則斷魂鱗發,肌膚寸斷,為師也救不了你。”
“是!師父!”小青點了點頭,而后便離開了這幽暗的山洞。
小青離開后,那女子又看向了那粗壯大漢,道:“常盤,為師怕小青不是小白的對手,你也去捉拿小白吧,你們誰先捉回小白,我就給誰重賞。”
粗壯大漢常盤臉上一喜,連忙抱拳道:“是師父,弟子定不辱命。”
黑夜。
一個風景秀美的湖泊上,一艘小船正在緩緩行駛。
在那船頭上坐著三個人,他們身旁還跟著一條小黃狗,他們便是陳浩、小白、許宣和肚兜,此時他們正在船頭做燒烤。
“先生,您明明會騰云駕霧的法術,為何咱們還要坐船行駛啊?這不是浪費時間嗎?”許宣不解的向陳浩問道。
陳浩笑道:”騰云駕霧之術,的確是快,但是你能看到胡泊兩旁那秀美的風景嗎?你能體會到夜半喝酒觀月的感覺嗎?”
“這…感受不到!”許宣搖了搖頭。
陳浩道:“你說得對,感受不到,你什么都不會感受到,而現在你卻是能感受到了。”
“其實這人生和修煉都一樣,都不要太急,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忘記旁邊的風景,這也會是一種收獲。”
“我修煉多年,對于修煉和人生之道,我總結了十二個字。”
許宣道:“敢問先生,是哪十二個字?”
陳浩道:“心上行,事上煉,達于道,合于一。”
“心上行,事上煉…”許宣重復了一遍陳浩的話,眼睛登時便是一亮,他朝陳浩躬身行了一禮,道:“謝謝先生點播,小子受教了。”
一旁的小白,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顯然也有些收獲。
只有肚兜,在燒烤爐旁嗅著鼻子,它只關注這烤制的東西何時才能熟啊!
“砰!”
就在幾人談話之間,他們所坐的小船,忽的晃動了一下,差點將許宣給晃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