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可是拓跋玉還未將河洛石刻給解讀出來。
“時間到!”宇文拓冷著臉自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眼神冰冷,透著一股殺意。
拓跋玉兒知道宇文拓不是開玩笑的人,他一向是說到做到,拓跋玉兒怕他殺了紅紅,只好說道:“昆侖鏡在伏魔山鬼谷村。”
“那伏羲琴、崆峒印又在何處?”宇文拓又問道。
拓跋玉兒輕嘆了口氣,道:“崆峒印在......”
“吼!”
拓跋玉兒的話還未說完,便聽上空忽的傳來了數道龍吟聲。
緊跟著白馬香車開始了劇烈晃動,原來是拓跋玉的那頭白龍馬聽到龍吟聲后,驚恐的顫抖了起來,所以才導致白馬香車劇烈晃動。
“你們在里面待著,我出去看看。”宇文拓對拓跋玉兒和紅紅吩咐了一聲后,旋即走出了白龍香車。
拓跋玉兒和紅紅哪會聽他的話,她們主仆二人對視了一眼后,也躍下了白龍香車。
三人躍下白龍香車之后,同時向上空瞭望,便見天空之上出現了一個龐大的輦車,負責拉輦車的竟是九條龐大的蛟龍。
輦車四周氤氳遍地、霞光架橋,異香馥郁、鸞歌鳳舞,祥云托定、瑞獸飛騰。輦車的四只車輪上各顯現一枝金色蓮花,蓮花上現有毫光、毫光上再顯現蓮花,剎那間萬朵金蓮照耀了整片天地。
“這是?”三人皆被眼前的一幕給震住了,即便宇文拓見多識廣,也沒見過有人拉風到讓蛟龍拉車,而且這里面有幾條蛟龍,實力比他還要強大!
拓跋玉兒和紅紅更是瞠目結舌,她們原以為她們拓拔一族用白龍馬拉車已經很了不起了,現在才知道原來和上面這位比起來,她們拓拔一族要差上太多了!
“人皇出行......”
其中一頭蛟龍頗為懂事,他知道自己拉車是為了給陳浩增添聲勢,所以他無師自通的大喊了一聲。
他這一聲喊,用出了法力,聲音喊出后,比之雷聲還要響亮,方圓百里之內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下方的宇文拓三人離得最近,自然也聽得最清楚,宇文拓法力深厚還好一些,拓跋玉和他的侍女紅紅則都捂住了耳朵。
“上古人皇軒轅氏早已死去,那么這位人皇又是誰?”宇文拓皺著眉頭,心中暗暗思量起來。
拓跋玉兒和紅紅當然也知道軒轅黃帝的事情,他乃是人族公認的人皇,百族共尊,自他死后凡間便無人敢再稱人皇,可是今天卻讓她們遇到了一個!
這人既然有膽子敢自稱人皇,那么就可以斷定,此人不是傻子,就是法力通天之輩,她們主仆更傾向于后者!
“玉兒公主,那龍輦好像朝咱們這里落下來了。”紅紅指著天空上的九龍沉香輦說道。
“紅紅要不咱們走吧?”拓拔玉兒這丫頭古怪精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見到這龍輦朝她們這里落下,她還是怕了,這可是九條蛟龍啊!
“玉兒公主咱們這就走。”紅紅也是怕了。
可是二人剛要離去,宇文拓卻攔在了她們兩個面前,冷聲道:“你們往哪里走?”
拓跋玉兒生氣道:“你不想走,那就自己留下,我們走是我們自己的事。”
宇文拓道:“你們是我的階下囚,我不走,你們兩個也別想走。”
“你簡直不可理喻。”拓跋玉冷哼了一聲。
“砰!”
他們對話間,九龍沉香輦與那九條蛟龍已然落到了地面之上,傳出了砰的一聲大響,震得附近的地面都搖晃了起來,差點將拓跋玉兒和紅紅給震倒,就連宇文拓身子也搖晃了幾下。
而拓跋玉兒的白龍馬更為不堪,它面對九條蛟龍就像孫子看到了爺爺一般,嚇得趴在了地上,顯然是被嚇壞了。
“宇文將軍,朕的河洛石刻可拿到手了?”
九龍沉香輦落下之后,陳浩的聲音傳進了三人的耳中,剛剛站穩身子的三人,也終于見到了九龍沉香輦的主人陳浩。
“楊......陛下。”
宇文拓有些不敢相信,車輦上的人居然是大昏君楊廣,這簡直是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
在他心里,楊廣是一個殘暴、且昏庸的君主,他何德何能乘坐這樣的輦車?
而且他還大言不慚的自稱人皇,人皇指的可不是一個國家的皇帝,而是萬國之主、萬族共尊!
而楊廣呢?他北周宇文氏第一個不服,嗯,當然只是在心里不服,暫時還不會流露于表面。
拓跋玉兒和紅紅只是怔怔的看著坐在車輦上的陳浩,并沒有說話。
獨孤寧珂怕宇文拓可能會說錯話得罪陳浩,便自車輦上站了起來,說道:“陛下聽聞永濟渠挖出了河洛石刻,便想來親自看看,想必宇文將軍不會讓陛下失望,已經將河洛石刻拿到手了吧?”
獨孤寧珂說著,還沖宇文拓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小心說話,她們相交十幾年,早已默契無比,宇文拓一眼便看穿了她眼神中的意思。
宇文拓道:“末將不負陛下期望,已將河洛石刻拿到了手中,還抓了兩個覬覦河洛石刻的女賊。”
“哦!”陳浩淡淡的哦了一聲,身影一閃出現在了拓跋玉兒的面前。
“啊!”拓跋玉兒大驚失色,被嚇得驚叫了一聲。
不過陳浩并沒有傷害她,他右手快速探出,將拓跋玉兒手中的河洛石刻搶到了他的手中,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此過程中,無論是宇文拓,還是拓跋玉兒她們都沒敢去打擾他。
“伏魔山、昆侖鏡。”看了一會之后,陳浩口中淡淡吐出了六個字。
見陳浩也能解開河洛石刻的預言,宇文拓不禁更為詫異了,這可是上古文字,除了北魏拓拔一族之外,其他能看懂的人在這方世界里屈指可數。
拓跋玉兒亦是非常驚訝,這種上古文字,在她們拓拔一族里,能看懂的也不過十余人而已!
宇文拓說道:“陛下真是學究天人,和這位拓跋玉兒姑娘,解讀出來的一模一樣。”
“拓拔氏?”陳浩的眼睛看向了拓跋玉兒,說道:“小丫頭,你便是北魏拓拔氏的后裔吧?”
拓跋玉兒雖然心中緊張,但她身上流著高貴的北魏皇族血脈,容不得她對別人低頭,她強自壓抑住心內的緊張,高昂著頭說道:“不錯,本公主就是北魏公主拓拔玉兒,你就是那隋國皇帝楊廣嗎?”
拓跋玉兒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她方才已經通過陳浩與宇文拓的對話,判斷出了她們眼前的男子,就是隋國的那位大昏君楊廣。
陳浩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圍著她轉了一個圈,冷著臉說道:“你膽子倒是大,竟敢直呼朕的名字。”
“吼!吼!”常言說君辱臣死,那幾只蛟龍顯然也懂得這句話,他們將自己視為了陳浩的臣子,他們見陳浩對拓跋玉兒直呼他的姓名似有不滿后,全都配合著陳浩大聲嘶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