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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時無英雄豎子成名

  令狐沖吩咐數千邪門歪道下山后,便獨自一人又重現回返了少林寺,躲在了少林寺偏殿的牌匾之后。

  他剛剛躲好,偏殿便來了一群少林和尚,想來他們是來清理數千邪魔外道留下的垃圾的,令狐沖躲避的更加小心了,深怕被他們發現,而導致陷入重圍。

  忽聽得一人大聲喝道:“甚么人?給我出來!”

  令狐沖大吃一驚:“原來我蹤跡給他們發現了?”

  正想縱身躍出,忽聽得東側的木匾之后傳出哈哈一笑,一人說道:“老子透了口大氣,吹落了幾片灰塵,居然給你們見到了。眼光倒厲害得很哪!”那聲音清亮,正是向問天的口音。

  令狐沖又驚又喜,心道:“原來向大哥早就躲在這兒,他屏息之技甚是了得,我在這里多時,卻沒聽出來。若不是灰塵跌落,諒來這些人也決不會知覺......”

  便在這心念電轉之際,忽聽得嗒嗒兩聲,東西兩側忽有一人躍下,跟著有三人齊聲呼喝:“什......”“你......”“干......”這三人的呼喝聲都只吐得一個字,隨即啞了。

  令狐沖忍不住探頭出去,只見大殿中兩條黑影飛舞,一人是向問天,另一人身材高大,卻是任我行。

  這兩人出掌無聲,每一出掌,殿下便有一人倒下,頃刻之間,殿中便倒下了八人,其中五人俯伏且動,三人仰面向天,都是雙目圓睜,神情可怖,臉上肌肉一動不動,顯然均已被任、向二人一掌擊斃。

  任我行雙手在身側一擦,說道:“盈兒,下來罷!”

  西首木匾中一人飄然而落,身形婀娜,正是多日不見的盈盈。令狐沖腦中一陣暈眩,但見她身穿一身粗布衣衫,容色憔悴。

  他正想躍下相見,任我行向著他藏身處搖了搖手。

  令狐沖尋思:“他們先到,我藏身木匾之后,他們自然都見到了。任老先生叫我不可出來,卻是何意?”但剎那之間,便明白了任我行的用意。

  只見殿門中幾個人快步搶進,一瞥之下,見到了師父師娘岳不群夫婦和少林方丈方證大師還有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其余尚有不少人眾。

  他不敢多看,立即縮頭匾后,一顆心劇烈跳動,心想:“盈盈他們陷身重圍,我......我縱然粉身碎骨,也要救她脫險。”

  只聽得方證大師說道:“阿彌陀佛!三位施主好厲害的掌力。女施主既已離去少林,卻何以去而復回?這兩位想必是黑木崖的高手了,恕老衲眼生,無緣相識。”

  向問天道:“這位是日月神教任教主,在下向問天。”他二人的名頭當真響亮已極,向問天這兩句話一出口,便有數人輕輕“咦”的一聲。

  任我行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啊,老夫我退隱江湖十二年,大伙對我還是這么敬畏三分,我任某真是感到莫大的安慰啊?”

  方證說道:“原來是任教主和向左使,當真久仰大名。不知二位駕臨少林寺,有何賜教?”

  “哈哈哈哈......”任我行再次狂笑,他指著方正旁邊的幾人,道:“老夫不問世事已久,這江湖上的后起之秀都無緣相識,這幾位是?”

  方證道:“那老衲可以給你引薦一下。”

  “不忙,不忙。”任我行邊走邊說道:“雖說老夫已離開江湖十二年了,可這半個月以來,我又在江湖上重新走了走,也道聽途說了一些人的名聲。”

  這時他走到武當掌門沖虛身前,道:“想必你就是那位武當派的掌門沖虛道長了?”

  沖虛說道:“貧道年紀或許比任先生大著幾歲,但執長武當門戶,確是任先生退隱之后的事。后起是后起,這個‘秀’字,可不敢當了,呵呵。”

  隨后他又走到了左冷禪身前道:“這位左大掌門吧,咱們十二年前是會過的。左師傅,近年來你的‘大嵩陽神掌’又精進不少了吧?”

  只聽左冷禪聲音冷峻的說道:“聽說任先生為屬下所困,蟄居多年,此番復出,實是可喜可賀。在下的‘大嵩陽神掌’已有十多年未用,只怕倒有一半忘記了。”

  任我行聽左冷禪譏諷他被屬下所困,他卻絲毫不以為意,笑道:“江湖上那可寂寞得很啊。老夫退隱江湖十二年之久,就沒一人能和左兄對掌了,可嘆啊可嘆。”

  左冷禪道:“洞中方一日,世上一千年,十二年對武林來說英雄輩出,任教主的昔日英明,恐怕也要大打折扣了。”

  “是嗎?”任我行笑道:“今天,這些輩出的英雄恐怕都在場吧?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些什么樣的英雄。”

  說著,他看向左冷禪身旁的一位年輕人,道:“這位年輕人就是你口中輩出的英雄了吧?”

  方證道:“這位是四海幫......”

  他還未說完,便被任我行打斷道:“大師不必介紹了,此人腰懸玉蕭,眉清目秀,想來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玉簫神劍了,聽聞此人武功絕頂,乃是人中豪杰,任某卻覺得,他并不足以被稱為什么玉簫神劍,真是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啊!”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之人無不吃驚,玉蕭神劍的江湖地位可不在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之下,他怎能隨意侮辱?而且在場大多數人的臉上不只是有驚詫,還有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那青年臉色頓時冰冷,手握玉蕭,似要立時動手將這任我行斃于蕭下。

  任我行出地牢這十二天當然聽過玉簫神劍的大名,至于他為何嘲諷玉簫神劍,那就要從令狐沖說起了。

  任我行自結交令狐沖以來,發現其放蕩不羈,沒什么野心,他屢次以副教主的職位誘惑,他都無動于衷,唯獨對一個人念念不忘,那就是玉簫神劍,每次說起這個人,令狐沖就恨得咬牙切齒。

  任我行一直都想將令狐沖徹底拉倒他的陣營,眼下令狐沖正躲藏在大殿之上,此時不表態更待何時?

  他故意羞辱玉蕭神劍就是要對令狐沖示好,可是躲藏在大殿之上的令狐沖似乎并不買他的好,反而有些無語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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