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畢竟只是一個表演嘉賓,他的出場時間是有限的,所以當苗莎兩首歌唱完后,他下臺的時間便到了。
秦陽從鋼琴面前站起身子,微笑著沖著所有人揮了揮手。
“揭面!”
臺下一個女生非常尖利的聲音大叫道,而她的聲音頓時帶起了更多的人跟著一起大叫。
“揭面!”
“揭面!”
秦陽當然是不會揭面的,他再次鞠了一躬,依舊一言不發,等待著升降臺落下。
苗莎笑著說道:“大家都很想知道這個帥氣的鋼琴師是誰吧?”
“是!”
“想!”
幾萬觀眾都在大叫,大家對這個神秘而強大的鋼琴師都充滿了好奇。
他到底是誰?
苗莎笑笑道:“大家可能猜測他是哪個明星,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他并不是明星。”
苗莎知道總得拿出來一個說法,否則,這么神秘的上來走一趟,又神秘的跑了,這些觀眾肯定不肯的。
所有人都愣了。
不是明星?
那就是說自己之前的所有猜測都錯了?
苗莎繼續說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擁有非凡的才華,可能很多朋友不知道他之前彈奏的那個曲目,那是《唐璜的回憶》,世界十大鋼琴難曲之一,可不是一般的鋼琴師能夠彈奏出來的。”
“他雖然非常厲害,但是卻醉心音樂,不愿意出名,所以才戴著面具,這次也是看我第一次開演唱會才來幫忙,讓我可以喘口氣,所以大家就不要為難他了,對我而言,他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我可不想惹他生氣哦!”
苗莎以玩笑的口吻介紹著秦陽,秦陽內心苦笑,你倒是挺能編的啊,還很重要的朋友,我們總共才見過幾面吧,不過苗莎這樣說也好,至少表明了自己不是名人,想來大家對于一個非名人,是不會有太強烈的好奇心的。
確實,苗莎這般一說之后,觀眾們要秦陽揭面的聲音便消失了,確實,大家對于一個普通人確實沒多少好奇心。
如果是個大家都知道的知名人物,揭開面具,看到自己熟悉的面孔,那多少才有點驚喜感,可是如果是一張陌生的面孔,那又何談驚喜,反正戴不戴面具都不認識…
升降臺緩緩下降,秦陽站在升降臺上,沖著大家揮了揮手,然后身子逐漸的消失在舞臺上。
秦陽離開舞臺后,再次回到了后臺通道前,默默的看著苗莎表演,畢竟一個人呆在休息室里,一點都不好玩。
好歹這位置這么靠近舞臺,自己這也算是近距離全程觀看苗莎的演唱會了不是?
苗莎又唱了幾首歌,演唱會已經進入到了后半段了,大約還有三首歌,整場演唱會就可以圓滿結束了。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苗莎這時正站在一個鋼架臺階上唱歌,一群舞蹈演員圍著這個鋼架跳舞,然而就在苗莎踏步下來的時候,卻一不小心一腳踏空,她的整個身體頓時一歪,然后直接從兩米左右的臺階上摔了下來。
苗莎大吃一驚,雙手下意識的伸出,撐在了地面。
兩米的高度,算不得多高,苗莎手撐住了地面,頓時防止了身子撞在地上,但是她的腿卻狠狠的劃在了鋼架一側的尖角上,頓時被劃拉出一條鮮血淋漓的口子。
臺上頓時一片混亂,幾個舞蹈演員馬上將苗莎扶了起來,然后抬著她快速的跑向了后臺。
秦陽心中也是無比著急,快速的跑了過去,蹲在了苗莎的面前,替她檢查傷口。
傷口不算太深,但是卻有些長,鮮血正不斷的往外流,秦陽檢查一番后,稍微松了一口氣。
“不算太嚴重,只要止住血,包扎好就行。”
苗莎松了一口氣,但是旋即一臉焦急的說道:“可是演唱會還沒玩呢,還有三首歌沒唱…”
秦陽盯著苗莎的傷口,沒好氣的說道:“一腿都是血了,你還想著演唱會,你這還能上臺嗎?”
苗莎肯定的說道:“你剛不是說了不嚴重嗎,快,給我傷口包扎一下,我要上臺,觀眾既然給了這么多錢,買了票,我就應該給他們奉獻一場完整的演出!”
苗莎一把抓住秦陽的胳膊:“你去,幫我拖延一點時間,等我包扎好傷口,我就上臺,十分鐘,你只要幫我拖住十分鐘!”
秦陽皺起了眉頭:“演出真的有那么重要嗎,連自己身體都不顧了嗎?”
“這又不是什么大傷,輕傷不下火線嘛,再說了,這是我的第一次演唱會,就算觀眾不怪罪我,我也不想這樣虎頭蛇尾…幫幫我!”
秦陽看著苗莎的眼睛,苗莎雙眼充滿祈求的看著秦陽,秦陽咬咬牙道:“好,臺上交給我吧,你包扎傷口,我會拖住時間的!”
秦陽站起身,快步的奔向升降臺,同時幾個工作人員也跟著他一路狂奔而去。
秦陽再次坐在了鋼琴面前,他唯有彈琴,總不能讓他去唱歌吧?
旁邊的工作人員問道:“準備好了嗎?”
秦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頭打了一個OK的姿勢。
升降臺緩緩的再度升起。
整個奧體中心此時一片嘩然。
苗莎從鐵架上摔下來,是幾萬人親眼看到的,苗莎腿上鮮血淋漓一片,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哎,怎么摔下來了!”
“完了,受傷了,還傷得不輕,這演唱會怕是要提前結束了吧?”
“好像還有二十來分鐘,看樣子是看不了了。”
“不知道苗莎怎樣啊?”
“應該沒有生命安全吧,只是流了不少血,恐怕是無法演出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的時候,一束光陡然在漆黑的臺上出現,然后第二束,第三束…
所有的光都對準了升降臺,秦陽和他的鋼琴再度緩緩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范圍內。
“來了!”
“那個神秘表演嘉賓!”
“這是來救場了吧?”
“沒歌聽,聽聽鋼琴曲也不錯啊。”
“他要彈鋼琴救場吧,只是不知道這次準備彈什么呢?”
秦陽這一次沒有彈奏著曲子出場,而是任由升降臺到了位置后這才拿起旁邊的一個話筒,聲音低沉的說道:“大家請稍等,她還會回來的!”
秦陽說完便放下了話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雙手急速的落下。
“鐺鐺鐺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