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香被秦陽按住肩膀,眼光中陡然多了幾分厲色,但是當她看清楚這個戴著鴨舌帽還貼著小胡子的男子竟然是秦陽時,她緊繃的身體頓時松弛了兩分。
“是…你?”
司徒香的身體已經被藥效所影響,哪怕是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這簡單的兩個字也更像是從咽喉里吐出來的。
“對啊,說起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呢,我就來這邊吃個晚飯,誰知道都能碰上你…”
秦陽站起身,微笑道:“既然大家這么熟,不介意拼個桌子吧,我想你應該不想讓我扶著你或者背著你離開這里吧?”
秦陽提著自己的酒瓶,轉移到了隔壁桌,微笑著在司徒香的面前坐了下來,還招呼侍應生將自己的菜肴給轉移了過來。
整個過程,司徒香就很恨的看著秦陽,心中有著幾分追悔不及的懊惱感。
秦陽拿過一個杯子,放在司徒香的面前,然后給她倒了半杯酒。
看著司徒香這般盯著自己,秦陽微微一笑:“放心,這酒里可沒放什么東西。”
司徒香眼光掃過自己的飲料杯,酒里沒放任何東西,那自然自己的飲料杯子里肯定有東西了,可恨自己剛才從秦陽面前走過,竟然都沒認出他,想必他趁著自己上洗手間的功夫給自己的飲料里加了東西…
“你…加了什么?”
秦陽解釋道:“不用擔心,只是讓身體麻痹的一種藥,和麻醉劑差不多,不過分量我放得很少,否則現在你已經徹底的失去知覺甚至暈過去了。”
秦陽拿出剛才的那顆膠囊,笑笑道:“諾,這顆藥我都只用了一半,這也是因為你身體素質好的原因,普通人,半顆藥已經足夠讓她昏迷許久了,嗯,如果在酒吧里用上這個,估計每天都能帶走漂亮妹子…”
司徒香看著秦陽臉上的微笑,心中涌起幾分挫敗感,自己真的是大意了!
自己都能查到秦陽住在銀杉大酒店,那秦陽想必也有辦法查到自己吧。
雖然司徒香和她的那名手下在酒店不同的兩層開好了房間之后,互相交換了房間,也算是做了一定措施的預防,防止秦陽夜襲或者其他的動作,可是卻沒想到出現這樣的情況。
秦陽說自己湊巧來這里吃飯,司徒香肯定是不信的,他肯定是在這里監視自己,或者說準備對自己有所行動,可是人家還沒行動呢,自己就這么送上門了…
選在一家飯店吃飯,甚至直接坐到了秦陽的背后,兩人背靠背的坐著,想必剛才秦陽心中一定笑開花了吧。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想到這一點,司徒香看秦陽的笑臉頓時覺得越發可惡起來,因為她總會覺得那是勝利者的笑容,是對失敗者嘲諷的笑容。
秦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微笑著看著對面神色不爽的司徒香。
“我運氣不錯,是吧?”
司徒香近乎咬牙切齒的回答道:“是的!”
秦陽仿佛看不見司徒香臉上的神情,悠閑的夾起菜吃了兩口:“我之前就說過,要對付一個人,甚至要殺死一個人,真的很容易,現在這情況證明我說的是對的,是吧?”
司徒香咬緊牙齒,卻出奇的沒有反駁。
是的,如果她和秦陽不是勝負競爭,而是生死搏殺,那秦陽在自己飲料里下的藥要么就不會分量這么輕,要么就不會只是讓自己身體麻痹的藥,而是能夠讓人致死的藥物了。
秦陽能夠辣手無情的干掉李家父子,這便說明他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或者說他的心慈手軟只是針對對他沒有危害性的人,對于他的生死敵人,秦陽下手可能比誰都黑!
成王敗寇,這個時候,不管說什么惱怒的或者不甘心的話,都只是給秦陽這個勝利的裝潢。
秦陽也沒有咄咄逼人一定要司徒香回答,輕輕的笑笑,然后秦陽收回了目光,拿起了筷子。
吃了幾筷子菜后,秦陽看似很隨意的問道:“今天算不算我勝利了一次?”
司徒香咬著牙,盯著秦陽不說話。
秦陽笑笑,也不著急:“嗯,如果你覺得不算,那也沒什么,就算是我給你打個招呼吧,說實話,我來這里吃飯,固然是想看看能不能看到你,但是我還真沒想好怎么做呢,誰知道這么湊巧…”
秦陽沒多做評價,微笑道:“以你的身體素質,藥效大約能維持一個小時吧,差不多剛好夠我們,哦,是我,你現在可不方便吃飯,夠我吃完這頓飯,這算是我們第一次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起吃飯吧,也不容易啊。”
司徒香冷笑:“和和氣氣?”
秦陽聳聳肩膀,笑瞇瞇的說道:“難道不是嗎,我們從頭到尾就見過三次面吧,第一次,在你辦公室就打了一架,門都打爛了,第二次在酒店里,打得我肩膀都差點碎掉了,好吧,第三次簽合約沒打架,但是這氣氛嘛,可不如現在和諧啊。”
和諧?
你覺得和諧,是因為今天你是勝利者,如果你是失敗者,你內心恐怕就沒有這么和諧了!
司徒香內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句,然后決定不搭理秦陽,這家伙說的話,怎么都感覺很討打,他臉上的笑容也很討厭,看上去很和煦,很溫和,但是卻總給司徒香一種得意的感覺…
“你才二十五歲,但是你的實力已經如此厲害,想必吃了不少苦吧,單純從這方面,我還是挺佩服你的,還不知道等我到了你這年紀,能不能到這實力呢?”
“你當初去日本加入的組織是暗影吧,我記得那個組織好像有點麻煩,一旦加入是不能退出的吧,那你現在還是暗影的成員嗎,又或者你偷偷溜掉了,據說暗影對于逃跑的成員懲罰可是非常嚴重的哦。”
“你學習忍術暗殺術,是想對付伊藤小四郎吧,你學得怎樣,啥時候讓我見識一下你學得忍術,聽我師傅說,忍術還是有獨到之處,但是我還沒和日本的忍者打過交道呢。”
司徒香不說話,秦陽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主動和司徒香說著話,時間就這么一點點過去。
當秦陽把最后一口酒倒入自己口后,秦陽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微笑道:“一個小時了,你應該能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