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就坐在走道旁邊的沙發上,眼見這女人向著旁邊跌倒,眼見就要撞上旁邊的玻璃桌,秦陽陡然伸手,拉了她一把。
喝醉了的人原本腳下就沒什么力氣,被秦陽這么一拉,身子頓時向著秦陽這邊歪了過來,直接倒在了秦陽的懷里。
淡淡幽香撲鼻,溫軟的觸感,這陡然的親密接觸讓秦陽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他伸手扶著女人的肩膀,將她扶了起來,輕聲說道:“小姐,慢一點,小心摔。”
女人臉蛋紅紅的,眼光迷蒙,也不知道是喝酒的后遺癥,還是剛才那一下親密摟抱,她輕輕咬了咬嘴唇,眼睛水汪汪的盯著秦陽:“小帥哥,我有點暈,你能送我出去不?”
秦陽看她確實走路都是問題,便扶著她的胳膊跟著站起了身:“行吧,我送你出去。”
秦陽手撫著這女人的胳膊,幫她拿著手包,然后向著外面走去。
在門口的時候,正在收桌子的錢小娟等酒吧服務生看著秦陽扶著美女往外走,一個個都沖著秦陽擠眉弄眼,眼光曖昧,笑容飽含深意。
這個時候,秦陽這個時候也沒辦法辯解什么,唯有苦笑,扶著女人的胳膊向著外面走去。
女人腳步虛浮,自己根本沒辦法支撐自己的身體,她抓著秦陽的胳膊,基本整個身體都靠在了秦陽的身上,好在秦陽力氣很大,她這點重量算不得什么,單手支撐著她的身子穩穩的走到了路邊。
秦陽向著車上打量了兩眼,側頭問道:“你知道自己住哪里吧,能自己回去的吧?”
女人轉過頭,看著秦陽,咬著嘴唇,可憐巴巴的說道:“我知道,但是你能送我回家嗎?”
秦陽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沒說話,這女人輕輕搖了搖他的胳膊,一臉祈求,那柔弱的表情讓秦陽確實無法硬下心腸來拒絕她。
“你喝得這么醉,我們也不熟,你就這么放心我送你回家嗎?”
女人咬著嘴唇盯著秦陽:“你不會的…不是嗎?”
秦陽嘆了口氣:“好吧,走吧!”
女人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如同得到了糖果獎勵的小女孩一般:“謝謝你。”
一輛出租車駛來,秦陽攔下出租車,扶著女人上了車,側頭問道:“去哪?”
女人報了一個小區的名字,出租車啟動,向著目的地而去。
女人身子軟軟的靠在座位上,才兩分鐘,身子便斜斜的靠了過來,靠在了秦陽的肩膀上。
秦陽側臉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沒有挪開身子,喝醉了酒的人原本就是有什么靠什么,她也沒什么其他動作,就讓她靠著吧。
女人在座位上微微縮著身子,就像是小貓一般的靠在秦陽的胳膊上,仿佛在找尋著安全感一般,拱了兩下,然后似乎找到舒適的姿勢,然后便不動了。
大約二十分鐘,出租車停了下來,出租車司機轉頭道:“到了。”
秦陽肩頭搖了搖女人:“到地方了。”
女人哦了一聲,迷迷糊糊的直起了身子,然后下了車子,接過秦陽遞過去的手包,轉過頭伸著秦陽笑笑,還沒說話,身子又歪了兩下,在原地晃悠著,就像是隨風搖擺的垂柳,仿佛隨時會倒下。
秦陽頓時頭疼,喝醉的女人可真夠麻煩的!
秦陽連忙給了車錢,跟著下了車,伸手扶住了晃晃悠悠的女人,無奈的說道:“走吧,我送你進到家門口。”
女人沒有反駁,而是極其乖巧溫順的點了點頭,然后很自然的伸出了手,挽住了秦陽的胳膊,像是吊在樹上的樹獺。
秦陽側臉看了一眼女人的手,也沒多說,徑直問道:“你住那棟,門牌號?”
女人眨眨眼,手指著前方的路:“我認得路,走…這邊。”
秦陽見她認得路,也不多說,任由她挽著自己這般一路前行,走了大約三四百米,然后停在了一棟洋房門口,然后女人拉著他走了進去。
“我住三樓。”
秦陽抬頭看了一下夜色中的小洋樓,這是躍層構造,一戶兩層,各自帶著花園。
這女人家庭條件不錯啊。
這樣的洋房在寸土寸金的中海,怎么也得一千多萬吧,搞不好兩千萬都值。
秦陽心中感嘆了一句,倒也沒有多想,扶著女人坐著電梯到了三樓。
女人從手包中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跨入了房門,然后轉過頭看著秦陽,臉蛋紅紅的:“要不要進來坐一下,喝杯水?”
秦陽沒有邁動腳步,微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就不進去了,你早些休息吧。”
女人手扶著門,輕輕咬了咬嘴唇:“我家就我一個人住,不用擔心影響誰的。”
秦陽依舊沒動,而是更加堅決的沖著女人擺了擺手:“不用了,你早些休息,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了,晚安!”
秦陽說完后,也不等女人回答,直接干凈利落的轉身離開。
女人靠在門邊,輕輕咬著嘴唇,看著秦陽的背影,沒有再出聲,只是眼光迷蒙,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秦陽乘坐電梯出了小洋樓,忽然心生感應,轉頭向著三樓看去,卻看著女人正依靠在客廳的床邊,看著自己,她背著客廳里的光,秦陽也看不清楚她的臉,但是卻能感覺到她正直直的看著自己,眼光很專注。
秦陽笑笑,隨手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小區,招了一輛出租車,向著中海大學而去。
靠坐在出租車上,想著今天一整天的事情,秦陽也是有著兩分感嘆,先是雷輝的滿月酒,接著苗莎邀請自己當嘉賓,最后送醉酒的陌生女人回家,這一天可真是相當的充實啊。
想著最后女人邀請自己進家門,如果自己真的進去了,那今天晚上是否會有什么故事發生呢?
秦陽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這樣的事情,他可不想去嘗試。
那女人似乎把自己當成另外一個人了吧,所以才有這樣奇怪的情緒吧,秦陽可不屑于趁著女人酒醉去占別人便宜,只是忙活了這么久,自己好像連那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