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發生的一切事情,蘇祁并不知道。
此時此刻,并沒有如蘇祁所想的一般,這神秘寶珠落入金玉天書臺中,引起的這金燦燦的光束會將這金玉天書臺中的道三百全部具現化出來。
雖然沒有如蘇祁想想的一般,可當這金光越來越燦爛的時候,這金玉天書臺之中,卻是真有一團金色的橢圓,是宛如一顆金卵一般,緩緩從中浮現出來。
當然,當蘇祁伸手觸摸到這物品的那一刻,便是明白,此物并不是真的卵,而是一道法則。
是一道已經歸一的法則。
于是,蘇祁的腦海中不覺是出現了一個問題,已經經過人的感悟,萬法歸一的法則,還算是天道法則嗎?
可隨后,蘇祁又哂笑一聲,覺得這個問題好像是并不需要深入思考。
試探一下,要是這個浮現出來的金色橢圓能夠被自己吸收,那么不就說明這東西也算是天道法則么?
這般想著,蘇祁的神念再次如潺潺的細水一般,緩慢而又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了這一團金燦燦的橢圓。
而就在這短短的一剎那間,這金色橢圓卻仿佛是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一般,全然沒有任何阻滯的就順著蘇祁的神念沖擊了過來。
在兩相接觸到的那一瞬間,這金色橢圓便是化為了流體,直接順著蘇祁釋放出來的神念,就猛地沖進了蘇祁的身體當中。
這一切,都幾乎是發生在瞬間!
以蘇祁萬法境的修為,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
等蘇祁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金色橢圓化成的流體,卻已經是全然沒入了蘇祁的神藏當中!
在這整個過程中,那金色流體橫沖直撞,好似全不把蘇祁放在眼里!
這是要沖壞我蘇某人的神藏嗎?
正當蘇祁有些吃驚地向著神藏內視而去的時候,他卻又是看到了讓他驚愕一幕:
只見,那原本還似是囂張且橫沖直撞的金色流體,此刻到了蘇祁的神藏內,卻是一副蔫巴巴的樣子,全然沒了先前那種目空一切橫沖直撞的氣勢,瑟縮在一角,顯得極為可憐。
而蘇祁先前從七大奇珠吸納出來的十四道法則交織在一起,顯得意外的威風凜凜…嗯,就像一個爸爸一樣,那金色流體無疑便是如同犯了錯誤的兒子一般。
緊接著,在那十四道法則的緩緩流動間,這金色的流體,卻是乖乖地“起立”,然后緩緩地向前,加入了蘇祁原先那些外圍的法則當中。
“這…就被降服了?”蘇祁能夠感覺到,神藏在這一刻又是有被加強的感覺,而圣胎上也反饋出來一陣一陣舒爽的感覺,隨后,這一股股的力量反饋于他的全身,讓他的法力都在這一刻洶涌了起來,在這種洶涌中法力的雄渾程度,也是得到了十足的增長!
蘇祁臉上的滿足神色還沒有完全綻放開,他卻忽然眉頭一皺,因為在這一刻,蘇祁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神藏上傳來了一絲絲的顫抖。
“這是?”蘇祁的目光微微一凝。
蘇祁畢竟是掠奪過虛天境的修為,且把虛天境的修為化為了隱藏經驗容后領取的選手,只是一瞬間,他立刻就明白,這是神藏承載的法則數量到了極限!
實際上,一般的萬法境,之所以最多掌握法則也不過十來個,除了他們法則參悟耗費時間太久,和參悟一門法則太難之外,還有便是神藏的承載法則能力也是有限的!
許多王境開辟的神藏,能承載二十余道法則,便其實已經到了極限。
而像蘇祁這樣基礎夯實,底子巨厚無比的選手,承載了百道法則…應該說,光是這金色流體便仿佛是蘊含有數百道法則,蘇祁能夠感覺到,這金色流體中,是有他以前參悟的法則的影子的!
原本就有一百多道法則,再加上這疑似真的包含有道三百的金色流體,蘇祁的神藏,在這一刻卻似乎也是到了極限!
發生了顫抖!若是蘇祁再這般下去,或許神藏都要崩潰!
神藏的承載力到了極限該怎么辦?
何以解決?
這自然是不用思考的,突破就好!
蘇祁這時候并不慌亂,一伸手,先將這神秘寶珠揣進了懷中,而金玉天書臺此刻卻仿佛是失掉了所有奇異,平平無奇的倒在地上,蘇祁也懶得浪費時間將其撿起。
就地盤坐了下來,蘇祁只是簡單地想:該如何將萬法歸一?
這個念頭剛剛落下,蘇祁腦海中,就浮現出了無數種突破的經歷,那掠奪了數個虛天境,甚至還有混沌境修為的好處就體現了出來!
這都是一個個寶貴的經驗!
此刻,蘇祁算是一個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選手。
縱然神藏在震顫,圣胎有些不穩定,但是,蘇祁體內的法則,卻又是有序不紊,一條條一道道,都在按照次序進行編制著,甚至蘇祁過往的一些經歷,戰技,術法都在其中浮現,成為了一條條法則中的粘合劑!
而那些法則,就算是有個別難以控制的,在那七大奇珠中吸納的十四道強大法則,只是微微一震顫,這些法則便立刻如同見了貓的老鼠,乖巧服從。
明明是有百多道法則,可在蘇祁的體內,卻是沒有翻起半點的浪花,一切都顯得是盡在掌握的樣子,那金色流體,也是緩緩分裂開來,真的變成了三百道法則,蘇祁有修煉過的,便會和這些法則重合,再微微壯大一些。
當這百余道法則全部編制起來,剩下的就簡單多了,只需要由蘇祁利用圣胎,將他們完全擠壓融合起來,就真正算是歸一了!
蘇祁看著神藏在一切安穩有序的進行中震顫都是輕微了許多,忍不住贊嘆了一句:“突破,原來這么簡單啊!”
這一幕,要是被那些耗費數年之功,才費力地將體內十余道法則梳理好,然后又拼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一切歸一的王境看到,只怕是他們驚訝的眼珠子都會瞪出來了!如果他們再聽到蘇祁這最后一句話,更怕是會氣得就地噴出一口憋悶的鮮血,當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