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聽到景珂的話,不管是姬玄,就連蘇祁都是震驚了,這秦王老哥,是要干大事啊!這就突然反了?
只是,此刻蘇祁卻是很識相地帶著凱瑟琳后退了幾步,這個話題,可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
姬玄皺眉道:“你確定,只嬴燾一人,便就反了?”
“還有楚王羋雄,也是出言相和,言稱將助秦王推翻無道昏君!”景珂心情還是有些激蕩,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他也是驚駭至極。
“這嬴燾,我不是跟他說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么!”姬玄忍不住皺眉低聲說了一句。
實際上,自從姬玄服用了那千根參的根須,壓制灰白死氣,回到了燕王府,嬴燾便已經是開始不斷地派人與他進行聯系。
可姬玄一直是沒有答應,因為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即便他們三人合力,也不一定是淵帝的對手…
“齊王那邊,有消息嗎?”姬玄卻忽然看著景珂再次問道。
景珂遲疑了一下,說道:“齊王殿下幾乎在同時,便斥責秦王和楚王是謀逆反賊,堅稱自己將要出兵勤王,幫助淵帝鎮壓秦楚反賊!”
“這田羅,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陰險狡詐啊!”姬玄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商人重利,志在投機…可此時,還在投機,真不怕投機到最后只剩下你田族一家,被淵帝翻手誅滅嗎?”
“殿下,那我燕地…應該如何自處?”景珂皺眉問道。
姬玄淡淡地道:“故作不知,靜觀其變!”
景珂一愣,這意思,是北域暫且先不表態?
“景珂,勞煩你再跑一趟,去擎天山脈,讓九宗的宗主,于三日后,都來我臨易城一趟!”姬玄卻忽然吩咐了一句。
景珂立刻應道:“諾!”
應聲完,景珂便是又一次離開了御園。
姬玄卻又是將目光投向了蘇祁。
蘇祁立刻是笑嘻嘻地上前一步,道:“殿下,關于那賞賜,我想要…”
“誒,不急!”姬玄卻忽然一抬手,止住了蘇祁的話頭。
蘇祁頓時臉色一陣僵硬,這,是姬玄突然反應過來,要反悔了嗎?
姬玄卻是沒有理會蘇祁的表情變化,開口道:“蘇祁,據孤所知,你在北方荒原當中,和那些蠻族關系應該挺好的吧?尤其是那藍谷王庭中,蒙埃爾蠻王原本豢養的三只獸王…”
蘇祁心中微微一緊,臉上卻是露出了誠惶誠恐之色:“殿下,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無稽之談?我蘇…”
“先別急著否認!”姬玄卻是忽然瞇起了眼睛,一副正在謀算的模樣,說道,“蘇祁,你說,要是孤允許蠻族來我北域生存,那些蠻族會愿意嗎?”
“殿下?”蘇祁臉上卻忽然露出了一抹愕然,不太理解燕王的意思。
要說是讓蠻族大兄弟們離開那貧瘠的北方荒原,來到北域生活的更好,蘇祁當然是愿意的,畢竟,自己現在不還是那蠻族共主嗎?只是…
姬玄看著蘇祁,緩緩地開口道:“畢竟,當年將蠻族趕到北方荒原的是淵帝,而孤,這些年只是為了保護北域百姓,才不讓蠻族南下劫掠…而今,五域九州或將再一次亂起,孤可以讓蠻族來到北域生活,但是,他們需安分守己成為孤的子民…”
“你覺得,他們會答應嗎?或者說,蘇祁你,有幾分把握說服他們呢?”
蘇祁一時間有些瞠目結舌,聽這意思…難道燕王是覺得大淵要亂了,打算讓蠻族來給他當炮灰?
這怎么可能?既然我蘇某人是蠻族共主,那么蠻族就都是我蘇某人的小弟!作大哥的,怎么能讓自己的小弟給別人當炮灰呢?
“殿下,我…”
蘇祁剛剛開口,卻再次被打斷,姬玄淡淡地道:“孤可不是在與你商量,孤這是命令!”
聞言,蘇祁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開口道:“那殿下,是打算讓蠻族成為我北域的炮灰?為我北域赴死?”
“這自然不是,雖說蠻族非我族類,但孤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姬玄卻是忽然啞然失笑,他瞇了瞇眼睛,開口說道,“孤曾聽聞,蠻族那祭祀殿中,有一道圣經。孤,只需要借閱那圣經三個月時間!”
“圣經?”蘇祁眨了眨眼睛,他卻沒有聽說過這東西,不由納罕道,“那東西有什么用嗎?”
“對其他人,或許也就是一個玄奧一些的法門,但是對本王來說,卻是可能根治本王這…”說到這里,姬玄忽然注意到了凱瑟琳還在一旁,急忙咳了聲,轉口道,“嗯…蘇祁,你知道的!”
蘇祁看了看姬玄眉宇間那一抹灰白死氣,心中也頓時是了然,原來是為了這個…姬玄這是趁亂想要根治自己的傷病啊!
想到這里,蘇祁心中卻是計較了起來,若姬玄只是借閱那什么圣經三個月,卻能讓蠻族就此來到北域,不用再到那貧瘠到鳥不拉屎的荒原上生活,好像倒是一個不錯的事情啊?
“既然殿下如此說,那么蘇祁自當愿為說客,努力為殿下一試!”蘇祁當下便是應允。
“好!”姬玄頓時大喜。
“只是,殿下先前答應的那賞賜…”蘇祁這時候卻又是開口。
姬玄臉上露出了一抹好笑之色,說道:“孤豈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待你功成,孤自有一份大禮給你!”
蘇祁聞言,狐疑地在姬玄臉上看了一眼。
姬玄眉梢微挑:“怎么?你還信不過孤?”
蘇祁只能是悄悄翻了翻白眼:“蘇祁期待著殿下的大禮!”
“哈哈哈,好!”姬玄笑著,看著蘇祁眼中卻是露出了一抹莫名的欣賞之意。
而蘇祁,這時候心中又是有些惆悵,得,這下又回不了涼州,得去北方荒原了,我蘇某人不過是想要趕緊研究一下七大奇珠而已,這好不容易收集齊了,總是沒有功夫去研究是什么鬼?
可忽然,蘇祁卻又轉念一想,在北方荒原不也可以研究嗎?而且在北方荒原,自己作為蠻族共主,豈不是比在涼州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