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神峰上。
程魚雁如往日一般,仔細清潔了身體之后,便是穿上了一襲白裙,隨后,她便是蓮步輕移,走出了這間傾斜矗立在山間的大殿。
負責守衛的西神峰真傳微微躬身。
程魚雁微微頷首,然后便走出了很遠。
這兩名西神峰真傳卻是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自打程師姐上次回來,她的脾氣好像好些了?”
“是啊,都沒見過她再亂摔東西,也沒有見過她再發脾氣!”
“嘿嘿嘿,其實程師姐要是不發脾氣,還真是挺好看的!”
“那是必須啊!程師姐自打外門起,就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呢…”
“不過,倒也不知道誰能成為程師姐這般人的道侶?”
在兩人悄聲議論當中,程魚雁卻已經是來到了西神峰的一片竹林當中。
以前,程魚雁喜歡來這竹林,是因為這里很清幽,可以讓她心靜。
現在,程魚雁經常來這里,是因為這里可以看到大青劍宗外,若是有人進來,無論何種方位,這里都是可以第一時間看到。
可這日,程魚雁站在這竹林當中,卻忽然覺得這竹林與往日有些不同。
今日這竹林間,水霧氣,似乎是有些過分的濃了。
眼眸中微微露出些許殺意,程魚雁的聲音顯得異常清冷:“出來吧!”
程魚雁的聲音落下,竹林中并沒有任何人出現,只是這竹林間的水霧氣,似乎是更濃了幾分。
程魚雁玉手輕抬,纖長的手指已經是摸到了劍柄。
“您的性子還是這般急躁,老奴不過是跟您開個玩笑而已!”
一陣笑聲傳來,這水霧氣漸漸凝聚,形成了一個老者模樣。
程魚雁微微仰起頭,眼中帶著些許厭惡,用一種俯視的姿態說道:“大青劍宗的陣靈只得在陣中和前山活動,不得踏入九峰半步,難道你不知?”
蜃頓時笑道:“您說的這是一般情況,只是,老奴現在卻是奉程王之命,在九峰間行走。”
程魚雁眸子中的厭惡漸漸消去,變得面無表情:“我爹又讓你做什么?”
“無他,只是程王希望您最近能去枯野峰一趟,他想見見您!”蜃的神態異常恭敬。
程魚雁嘴角露出了微諷之意:“他會想我?”
“程王自然是愛您的!”蜃的臉上滿是真摯。
程魚雁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那,老奴便不打擾您了!”蜃嘿嘿笑了一聲,然后又是化作了水霧,就這般消散在這竹林中。
程魚雁的俏臉上,卻露出了沉吟之色,她想到,娘當年臨走前的時候,跟她說過一句話:“魚雁,娘走了以后,你千萬不要孤身一人去枯野峰,更不要獨自去見你爹!”
程魚雁知道今天,依舊不太明白娘當年為何要說這句話。
微微仰了仰頭,程魚雁又是不自覺地望向了天空,想著,不知道那人最近會不會回來?那樣,自己應該能踏實一些?
忽的,程魚雁卻是一愣:我何時開始有這種依靠別人的心思了?
以蘇祁大青劍宗真傳弟子的身份,越過巨城,自然是一件很是輕松的事情。
帶著花寒衣到了北域境內,蘇祁便是打算和此人分道揚鑣了。
見到就要和蘇祁分開了,花寒衣卻是止不住地從眼底露出了一抹笑意。
注意到了花寒衣的表情,蘇祁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玩味之色。
頓時,感受到蘇祁目光的花寒衣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當時便是又是斂起笑意,變得恭敬了起來。
蘇祁也不以為意,反正,像現在花寒衣這般的存在,基本上是他隨手就能摁死的。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很多事情都是無需多費力氣的。
“蘇總,您放心,若是小的再見到白蓮圣母,必然第一時間通知于你。“
待到花寒衣對著蘇祁恭敬地一禮,就此離去。
蘇祁這個時候卻沒有著急動身,反而是伸手一點,先從修行掛機傀儡當中領取了那已經修行完好的大道法則。
感受著神藏之上,又多出了一道法則,蘇祁的嘴角也是略微露出了一抹笑意,因為他這時候才注意到,不管這法則如何,只要是多出一道法則,他的法力和力量,也是會驀然間增長一截兒。
這時候,為了不浪費時間,蘇祁便打算找一隱蔽之地先去把那金玉天書臺拿出來,尋找到其上的下一道法則,讓掛機修行傀儡別閑著。
正在蘇祁這么想的時候,他卻是嗅到一抹帶著辛辣的濃香。
蘇祁一抬頭,便是看到了在他的面前,矗立著一家二層的木質小樓。
“這…是火鍋店?”蘇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外,這巨城旁的小鎮里,居然還有火鍋這種東西?
蘇祁在涼州呆了那么久,可是從來沒看過,嗅著這香味兒,蘇祁卻是忍不住食指大動。
當即,蘇祁就走進了這火鍋店之中。
小二當即熱情地道:“客官您里邊請,我們這兒可是劍州最地道、口味最純正的…”
“你先等一下,我叫你的時候你再過來!”蘇祁卻是面色淡然地道。
這小二當即一愣,不過見蘇祁一身華貴的衣袍,也頓時是愣愣地點了點頭。
一個人先是進入了一個包廂雅間之內,蘇祁先是拿出了那金玉天書臺,很快地又得到了一道法則的修行方法,將這法則的修行交給了修行掛機傀儡。
蘇祁這才喚了聲小二,開始點菜。
正在蘇祁點菜的時候,蘇祁聽到隔壁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諸位,你們吃過最罕見的東西是什么?”
“嘿嘿,要說我吃過最罕見的東西,那自是當年路過劍州時,吃過的那通境大獸河貍…”
“那種東西你都吃得下去?我最難以忘懷的,卻還是那一次的蒸熊掌!”
“熊掌有什么稀奇的?我可是親手擊斃過…”
“那個,你們吃過中華鱘嗎?”
聽到這個聲音,蘇祁點菜的動作都是一停,神色頓時變得驚訝了起來:鱘將軍,也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