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城的最中央,便是偌大的天鷹侯府。
在這天鷹侯府門前,掛著一個巨大的匾額,匾額上書“天鷹侯府”四個大字。閩玨栩 據說,這是中域書法大家閩玨栩親自題寫的絕筆,之所以是絕筆,是因為他在幫天鷹侯寫完這匾額上的字之后,天鷹侯趙贏爾為了讓這副字變成絕筆,于是就殺了這位叫做閩玨栩的大家。
此刻,蘇祁抬頭看著這匾額,饒是他不通書法,也是能看出來這遒勁有力、筆走龍蛇的字,的確是好字。
蘇祁一人站在天鷹侯府門前,抬頭凝望。
程魚雁大約站在距離蘇祁二尺有余的地方,自從蘇祁那會兒說了句“你滾”之后,程魚雁便是一直和蘇祁保持著這二尺的距離了,怎么叫都叫不過來。
而此時,天鷹侯府門前,正有兩個小廝手中持著長棍,萎靡不振的站在門前。
兩人一開始還沒在意,可是看到蘇祁一直站在門前,根本沒有挪動的意思之后,這兩個小廝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后,兩人的眼中皆是涌出了一抹煞氣。
兩人面色上帶著兇厲,沖著蘇祁喊道:“喂,小子,看什么呢你?”
“說你呢,穿灰衣服的那個小子!你是什么人?”
兩個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就向著蘇祁走過來。
“我堂堂天鷹侯府門前,是你這種窮酸能夠站在這里的嗎?”
“趕緊滾!別讓老子們跟你動粗!”
說著話,這兩人便已經是走到了蘇祁的面前,其中一個小廝已經是伸出了手,想要推搡蘇祁一下。
身后的程魚雁腳尖微微踮起,便打算出手。
可這個時候,蘇祁卻是微微抬手,制止了程魚雁的動作。
同時,蘇祁體內的法力微微涌動,便讓這小廝伸出的手,沒能推搡到他的身上。
蘇祁開口道:“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不過,我這大老遠的過來,是來見你家天鷹侯的。”
這小廝一巴掌推在了空處,臉上也是帶著些許的驚訝,同時,他也是立刻意識到了眼前這衣著普通的小子似乎是有些不簡單。
于是,這小廝,便是語氣神態間帶上了些許的尊重,當然,恭敬還是談不上的。這兩個小廝雖然只是門子,但是他們見過多少大人物都在他家侯爺面前戰戰兢兢的,是以,基本上多數人,都不會被他們放在眼里。
這小廝開口道:“你找我家老爺有什么事情?”
蘇祁笑了笑,說道:“我找他是有點事兒!”
“要是想要拜見我家侯爺的話,有名帖嗎?”另一個小廝也是開口。
蘇祁淡淡地道:“我沒有名帖,另外,我也不是要拜見他,而是…該讓他滾出來見我!”
“…”兩個小廝先是一愣,隨后,兩個人便是對視了一眼,眉眼間都是露出了些許的兇相,“呵呵,來找茬兒的?”
“小子,你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堂堂天鷹侯府,是你這種小子能隨意過來撒野的地方嘛?”
蘇祁卻沒有理會兩人的言語,眉梢一挑,說道:“你們兩個狗腿子,不能去通報一下,讓你們老爺滾出來嗎?”
“找死!”這兩個小廝頓時跳腳著,掄起手中的棍子便要向蘇祁打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略顯得中氣不足的聲音響起:“住手,這是怎么了?”
兩個原本滿臉兇相的小廝,這時候卻同時收手,臉上露出了順從而諂媚的笑意:“哎呀,公子,您回來了啊!今兒這么早啊!”
蘇祁本來還想要就這么打進天鷹侯府去,只是,終究蘇祁覺得,要是這么打進去,誰知道這侯府里面有天鷹侯多少布置,太麻煩了,還不如讓天鷹侯趙贏爾出來,自己隨手把他擒下來,就可以以天鷹侯為人質,順利地救出來韓承言,然后跑路了。
這時聽到聲音,打斷了“打進去”這個不太完美的選擇,蘇祁便有些意外地扭頭看了眼,只見不遠處那個一身酒氣還沒散盡、臉色蒼白一看便是縱欲過度的那個男子,正是曾和蘇祁在大青劍宗打過擂臺的天鷹侯之子趙英豪。
趙英豪看到蘇祁,也是微微一愣,他覺得,這個少年似乎是有些面熟啊。
方才,趙英豪只是看見侯府門前站著的那個一襲白裙的女子長得挺漂亮的,而那女子眉眼間正帶著帶有看著那個灰衣男子,所以,趙英豪便想著,要表現一番自己的偉岸,喝退兩個下人,救那男子一命,然后趁機在那女子面前賣個好,以后,有機會的話,嘿嘿嘿…
可是,此刻看著蘇祁的臉,趙英豪只覺得熟悉,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喲,這不是趙公子嗎?”蘇祁笑著率先開口。
趙英豪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腦海中便是蹦出了他當年在大青劍宗的擂臺上,被這個少年一頓踩的事情!
“原來是你,蘇祁,你這混蛋,還敢來中域!”趙英豪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怨毒。
蘇祁也沒有接口,淡淡地笑道:“趙公子,既然你回來了,你可以請你爹出來一下嗎?剛剛你家這兩個看門狗,不愿意幫我通報!”
“你想見我爹?”趙英豪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外,有些不明就里。
蘇祁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開口道:“不,不是我要見你爹,而是讓你爹出來見我!”
趙英豪頓時一愣,他此刻也有些懵逼,昨夜的宿醉,更是讓他昏昏沉沉的,腦子有點兒轉不過彎來。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趙英豪臉上帶著濃濃的嘲弄。
這時候,蘇祁卻眉梢微微一挑:“你叫不叫你爹出來?”
“我叫你個頭啊叫!”趙英豪卻頓時是臉上閃過了一絲兇狠,之前在大青劍宗被蘇祁一頓暴捶,但是他們父子不敢發作,可眼下,這可是在他的地盤上,這小子還敢囂張?
頓時,趙英豪沖著蘇祁一指,怒吼一聲:“媽的,給我上!把這個小子給擒下來,公子我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