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師弟,你腳下這…這東西叫什么名字?”蘇祁看著金恪言腳下的那個“飛輪”,想要問一下這東西的情況,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跟著玩意兒。
金恪言聞言,也是愣了下,隨后他的笑容也有些訕訕:“這是我閑來無事自己煉制來玩的,沒有取名字!”
“這樣么?”蘇祁卻再一次被小小的震驚了一下,又是隨便煉制的嘛?
蘇祁看著那飛輪明明就是小小只,但是飛起來,那速度,可真是飛快!
手藝人啊!大哥!
蘇祁忽然覺得要是自己和這個金恪言合作一下的話,是不是能搞出一個街機來?
甚至,可以說,冰箱啊洗衣機啊什么的都可以搞出來?
“你搞這些東西干什么?”看著宿主這奇怪的想法又跑偏兒了,系統不僅滿腔疑惑。
蘇祁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當然是賺錢啊!你想一想,中央大世界電器大王,不對,也不一定是電器…反正,你不覺得很有牌面嗎?”
“那你覺得這樣可以幫到你爹么?”系統問道。
“呃…”
“要是燕王這幾年之后,再沒挺過去,就這么仙去了,等姬烈日成了燕王,他打算收拾你的時候,你要用你說的這些電器砸死他么?”
“這個…”
“還有,你做什么洗衣機、冰箱還有街機是給修行者賣么?他們需要洗衣服么?他們需要冷藏食物么?他們需要打游戲么?”
“我靠!”
“你賣給凡人的話,以你的修為,你現在要金銀有什么用?全部拿來賑災么?”
蘇祁頓時被一陣扎心,然后默默地趕路不說話了。
系統這時候見自己頭一次在和宿主的交鋒中占到便宜了,內心也是一陣的激動。
金恪言自然是繼續全心趕路,絲毫沒有注意到蘇祁方才已經經歷過什么。
此刻,韓承言與秦天宇,也是離開了宗門。
“韓師弟,你這是去哪兒?”秦天宇的臉上帶著不解。
韓承言看了眼秦天宇,說道:“去金恪言帶著蘇祁要去的地方啊!”
“可是,據我所知,金光瑤的墓地,不是在這個方向么?”秦天宇皺著眉頭,伸手指了一下與兩人相反的方向。
韓承言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訝然:“秦師兄厲害啊,居然連金光瑤葬在哪里都打聽清楚了!”
“既然要做事,可不得將一切情報打聽清楚么?”秦天宇先是認真地說了一句,隨后,他又是帶著一抹疑慮問道,“不過,韓師弟,你為何要帶我亂走?”
“我并沒有帶你亂走啊!”韓承言聳了聳肩,然后在秦天宇皺著眉頭開口前,又是解釋道,“只是金恪言他覺得我們要在他弟弟的墳前做些動武的事情,會打擾到他弟弟的清凈,所以他會帶蘇祁去別的地方,畢竟,蘇祁也不知道金光瑤葬在哪里,不是么?”
“金光瑤知道我們的計劃了?”秦天宇驀然間大驚失色,眼中閃過了一絲惶恐。
隨后,秦天宇卻是踏前一步,就要抓住韓承言的衣領。
韓承言皺起眉頭,腳步微微虛晃了一下,便是躲過了秦天宇這一抓:“秦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告訴你要絕對保密的嘛?你居然私自告訴了金恪言,萬一他告訴蘇祁怎么辦…”秦天宇眼中霎時間滿是憤恨的赤紅。
韓承言嘴角閃過了一絲冷笑,心說難怪這秦天宇在宮虞師兄面前晃蕩了那么多年,還是這個慫樣兒。就只沖他這個樣子,就注定是做些跑腿的小事,不堪大用。
不過,這時候韓承言知道還沒有到撕破臉的時候,于是他便說道:“秦師兄,你冷靜些,我并沒有告訴金恪言。”
“那金恪言怎么…?”秦天宇瞪著眼睛,問道。
韓承言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秦師兄,你看不出我對蘇祁的憎惡么?我與金恪言相識這么多年,他會看不出來么?”
聽到這話,秦天宇卻是微微一怔。
韓承言則繼續說道:“不過,秦師兄你放心,金恪言只是隱隱有所猜測,是不知道具體細節的。而且,既然金恪言答應幫我了,以他的性格,便絕對不會出賣我,這你可以完全放心!”
聽到這里,秦天宇的神色也是變了數變,良久,他終于是一咬牙,說道:“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說完,秦天宇卻又是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韓承言不禁有些懵逼:這是什么操作?一邊說著相信我,一邊又往和我相反的方向走了?
“秦師兄…你這是?”韓承言詫異地大喊。
秦天宇回過頭來,滿臉黑線的道:“我去找程師姐,她大概已經到金光瑤的墓地旁了!真是的,你也不早說!”
“…”韓承言神色裝作微微尷尬,怪我咯?
實際,韓承言心中卻是冷笑:若不留這么一手,你若是不帶我的話,我不能立功,那你也就等著撲個空吧!我怎么可能把蘇總的安危放在運氣上!
此刻,金恪言和蘇祁已經落在了地上。
蘇祁微微抬了抬頭,看著眼前這一處郁郁蔥蔥的青山,山間不時地有鳥鳴獸吼傳來,在細微當中,似乎還有溪水潺潺聲。
蘇祁不禁是眼中帶上了些許的感嘆:“這還真是一處好地方啊!”
“是啊。”金恪言微微一聳肩,隨后甩了甩寬大的衣袖,將雙手就背在了身后,這才朗聲說道,“吾弟生平最是偏愛山水,曾言若是他死后定然要將他葬在山水之高處,他將與鳥獸為伴,聆聽山水之韻,抒心中之快意,生時不得逍遙,那么死后自該快意。”
聽著金恪言的話,再看著他的神情,蘇祁的神色卻有些怪異,金光瑤會是這樣的人么?
想到金光瑤那副囂張的死樣子,蘇祁絕對是不會相信那人還會有這樣的一面的!
反倒是…
蘇祁又看了看身旁的金恪言,他倒是覺得,眼前這位書生似的家伙,要是有這樣的想法,倒是不奇怪。
不過,蘇祁倒是發現這青山頂上,真是有一處墓冢。
正在這時候,金恪言又對著蘇祁笑了笑,說道:“舍弟這墓葬之地簡陋,便請蘇師兄今晚委屈一下,在這山下將就一晚!明日忌辰到了,我們再登山祭拜!”
“無妨!”蘇祁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