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言踏上玉宇峰,到了金恪言的住所外。
微微抬頭,韓承言便是看到了前方那一處掩藏于枝繁葉茂、百花盛開之后的榭臺。
雖然不是第一次過來金恪言的住所,但是韓承言依舊是有些忍不住為這榭臺外面這些茂密的樹木、還有那些栩栩如生的花朵生出一陣陣感慨。
因為韓承言知道,這些樹木花朵,都是金恪言自己以煉器的手段煉制而出的。
“金恪言,你老哥我來了!”韓承言對著前方那榭臺便是一聲大喊。
下一刻,似乎周圍有微風浮起。
這些樹木花朵一陣陣顫抖,便是直接退開,讓出了一條幽深小徑。
在這小徑之后,一個身穿寬大衣袍的男子正在手持一只大筆,專注于揮毫潑墨之間。
“嘿,金恪言,這么久不見,你都不看老哥我一眼的么?”韓承言臉上帶著笑意,就要上前去擁抱金恪言。
金恪言卻是回過頭,漠然的看了韓承言,淡淡地道:“你要是再往前一步,你可能就要跪在我面前了!”
“又瞎糊弄我!”韓承言卻是一翻白眼,絲毫不信邪地往前走。
韓承言剛剛往前走了一步,忽然之間,他就發覺他腳下的土地出現了一陣很是神奇的扭曲,而周圍似乎也隱隱有一種不可捉摸的力量降臨下來。
韓承言下意識地便是一躲。
“噗通”
韓承言這一躲,體型不知道怎么樣奇怪的一扭,便是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韓老哥快快請起,許久不見,就對我行此等大禮,實在是折殺小弟了!”金恪言笑著扶起來了臉色難堪的韓承言。
聽著韓承言說明來意,金恪言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直到韓承言說完話,金恪言這才淡淡地問道:“我可是聽聞,韓老哥你和那蘇祁的關系不怎么好。”
“嘿…”韓承言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說起來自己的確是按照蘇祁的說法,要在宗門內跟他保持不熟來著,可這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蘇祁有矛盾是什么鬼啊?
金恪言淡淡地道:“和那蘇祁,我也見過一面,我感覺,他應該不是什么奸惡之人,韓老哥你和他只是些許小矛盾而已,何必如此念念不忘?”
“…”韓承言臉上露出了一絲不以為然,蘇總都不算奸惡,那豈不是世界上沒壞人了?你是沒看見他欺負人的樣子啊,嘖嘖嘖…
金恪言見到韓承言不以為然的神色,眉頭略微一皺,說道:“韓老哥,其實只是給光瑤上香而已,這事情,我可以去跟蘇祁說,只是,你要把你的計劃告訴我!”
計劃告訴你?告訴你你會幫我才有鬼了!
作為一個和金恪言認識了快百年的男人,韓承言對金恪言可謂是了如指掌。
于是,韓承言忽然面色嚴肅了起來,他雙目中滿是真摯,認真地道:“恪言,此事,便算是我求你了。”
“…”金恪言不怕講道理,可他就是怕別人跟他講感情。
韓承言如此做派,金恪言頓時就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于是,在韓承言乞求的目光中,金恪言緩緩地點了點頭。
此刻,已經收服了兩件道器的蘇祁,在洞天中的溫泉中泡了個澡放松了一下之后。
便是在研究物品欄中蒙埃爾蠻王的尸體了。
說起來,蘇祁上次在米達爾草原上只是打開靈獸袋看了看,其他東西當時被那徐丑和余歡一打岔,后來又是一連串事情,卻是差點兒給忘掉了。
此時,看著物品欄。
蘇祁的神色卻是有些無奈。
這蒙埃爾蠻王生前不愧是王境第六境地仙境的強者。
就算只是他的尸體,那威勢也實在是太強了,完全取不出來。若是驀然將這蒙埃爾蠻王的尸體直接從物品欄中弄出來,只怕是蘇祁的洞天都要支撐不住直接崩塌,而更是也會引起大青劍宗許多人的注意。
另外,蘇祁暫時也沒有想好這蒙埃爾蠻王尸體的用處。
蘇祁總覺得用這蒙埃爾蠻王尸體和阿小或者阿中合成一下,讓其成為人傀的話,有點兒太虧了,還是先等等看,說不定以后還有別的用處。
另外在打開儲物袋和器袋的時候,蘇祁也是嚇了一跳,因為這兩個袋子中,居然還有沒有散盡的寒氣。
始一打開,那驀然飛出的寒意,便是讓蘇祁的眉毛上都結了一層冰霜,嚇得蘇祁急忙將這兩個袋子給重新合起來,放回了物品欄當中。
也就是說,目前蘇祁從蒙埃爾蠻王身上得到的,就剩下那刻著孤狼和老黃牛的兩個命牌了。
正在蘇祁剛剛將儲物袋和器袋放回物品欄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在下玉宇峰金恪言,前來拜訪蘇祁師兄!”
金恪言?
蘇祁微微一愣,就想起了這個金光瑤的哥哥,也就是那個性情中人,可他來找我干什么?
雖然疑惑,但是卻沒有什么猶豫,蘇祁直接走出了洞天。
金恪言見到蘇祁,微微躬身一禮:“見過蘇師兄,在下來此,是想跟師兄說一聲,舍弟的忌辰便是在明日,現在,師兄可否隨在下去一趟舍弟的墓地,明日一同祭拜一二。”
聽到這話,蘇祁便是微微有些汗顏,想到了先前被自己掠奪了脈還被關進昭獄最后身死的金光瑤,都是這貨的忌日了么?這是頭年還是第二年啊?
蘇祁瞇了瞇眼睛,感覺自己好像都記不得了。
見到蘇祁神游物外,金恪言也不著急,就靜靜地等待著。
蘇祁恍然回神,頗為歉意地一笑:“抱歉,剛剛想了太多!”
“無妨!”金恪言淡淡一笑。
蘇祁繼續說道:“這我自然是該去的,先前答應去祭拜金兄的,結果還真沒去過幾次!”
見蘇祁要去了,金恪言卻忽然從袖中取出來一個玉簡,說道:“對了,這里有個東西,還請蘇師兄看看。”
蘇祁一愣,用神識在這玉簡上一掃,一串信息就印入了腦海中“小心程魚雁!”。
韓承言寫的么?那這…
蘇祁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解,又看了看面前的金恪言,心中有些困惑:這情況好像有點兒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