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少年,你會參加此次北域的甲子盛會嗎?”
收起了那心相金蓮之后,趙明玉便是問了這么一句。
聽到這話,蘇天英也是忽然看向了蘇祁。
蘇祁卻是已經上前檢查了一下李承秀和小蛟的情況,發現兩者都只是睡著而已,并沒有其他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聽到問話,蘇祁不禁是遲疑了一下,又見到老蘇也露出了一副“但說無妨”的表情之后,他這才說道:“應該會參加。”
“那可真是不錯!”趙明玉頓時又是歡愉了起來。
蘇天英卻陡然間凝視著趙明玉,冷聲道:“趙明玉,你可莫要對我兒打什么歪主意,要不然休怪我”
“嘻嘻嘻,不會的!”趙明玉的動作聲音便宛如一個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即便是隔著面具,也依舊能感覺到那俏皮的樣子,“就算我不在意你蘇天英,但是祁麗還曾是我的好姐妹啊!我怎么會坑她的兒子呢!”
說完,趙明玉又是看向了蘇祁,認真地道:“小少年,你有幾分把握奪得頭名啊?”
蘇祁卻是揚了揚眉,沒做應答。
趙明玉又是笑了幾聲,隨后,這才看向了蘇天英,笑著說道:“這一次的甲子盛會,事關重大,我想,你心里也應該明白,最好能保護好你的兒子吧!”
說完,趙明玉又是補充了一句:“對了,今天能再見到你,我很開心!不過,眼下我還有要事,我們,便,下次再見。”
說完,趙明玉身形一晃,卻是就此離開了涼州城。
蘇天英望著那離去的背影,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
隨后,蘇天英一扭頭,便看到了蘇祁一臉審視的表情,正在盯著自己。
“嗯?”蘇天英口中發出一聲疑惑。
“爹啊,咱們先來說說,那女人是誰吧?還有,這宅子又是怎么事啊?瞞著我娘買的嗎?”蘇祁頓時雙手插在腰上,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蘇天英卻是啞然失笑,隨口解釋道:“趙明玉是我年輕時游歷中域相識的一位故人嗯,至于這宅院,是最近我不想蘇府,讓你明哥剛剛購置的。”
“這么說來,那女人居然是第一個進你這棟新宅院的了?”蘇祁卻接著問道。
蘇天英卻是一愣,這問題是怎么事?這邏輯,怎么跟和孩子他娘吵架的狀態一模一樣。
眼見蘇祁還擺出了一副嘴炮模樣,蘇天英卻是一瞪眼:“別蹬鼻子上臉了,我是你爹還是你是我爹?小孩子家家,你爹是你能隨便審問的嘛?”
“那我等娘來就告”蘇祁撇了撇嘴,話說了一半,忽然迎著老蘇的目光,將剩下的話吞了去。
蘇天英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接著,蘇天英又是鄭重地問道:“你當真要參加那甲子盛會?”
“應該是,宮虞師兄已經叫我過去,跟我說過了。”蘇祁認真地點了點頭。
蘇天英眉梢微微一挑,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宮虞么?”
蘇祁眼中卻帶著一抹疑問,似是在問:有什么問題嗎?
蘇天英沉吟一二之后,這才緩緩地道:“按理來說,你能修煉到通神境,的確是不錯了,不過,眼下這種情況,想要參加甲子盛會的話,不說你有破法境修為,至少,你也應該破入金丹境之后才妥當啊!”
“居然這么輕率就讓你參與,這不像是宮虞在傳聞中的性格啊!”
蘇祁便無辜的眨了眨眼,靜靜地看著老蘇。
蘇天英先是看了眼倒在一旁的李承秀和小蛟,確定她和它應該暫時還不會蘇醒,隨后便對蘇祁說道:“先隨我進來!”
蘇祁便跟著老蘇進了這宅院的主屋。
待看到這屋子里只有一個窄小簡陋的木板床之后,蘇祁心中卻微微踏實了一些:看來老蘇的確是沒有金屋藏嬌的心思,要不然,這木板床也睡不下啊!
似乎是注意到了蘇祁觀察一圈兒后在暗暗點頭,蘇天英也是忍不住笑罵了一句:“你這個臭小子!”
蘇祁曬然一笑,尷尬地搓了搓手,畢竟,自己這個一直想要抓老爹的奸的心態,似乎有問題啊!
“你先把你最強大,最倚重的幾件法寶拿出來給我看看吧。”蘇天英卻是立即將話題轉向了正事兒。
蘇祁卻是一愣,隨后神色頗有些古怪地道:“爹,你確定是最強大的?”
“是啊,沒錯。”蘇天英笑了笑。
隨后見到蘇祁的表情,蘇天英卻頓時一挑眉,哼了一聲道:“怎么?看不起你老爹我啊,你就算是有一百件極品寶器,你老爹我也不會有絲毫的驚訝!”
“別磨蹭,快拿出來吧!”
想著自己把大部分物件兒都合成了,蘇祁也是忍不住嘿嘿笑了一下:“一百件極品寶器的話,我還真沒有。”
“行了,別貧了。”蘇天英敲了敲桌子。
蘇祁笑著道:“那爹你先扶著墻,我要取出來了”
蘇天英卻是用鼻音哼了一聲,然后眼中帶著一絲不屑之色:這臭小子,居然敢瞧不起他老子,一會兒,我就要好好給他展示一下我剛剛已經煉制成下品道器的那件本命法寶!讓他認清楚天高地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法寶!
大約一刻鐘后。
蘇天英一手扶著墻,一手捂著胸口,口中喘著粗氣,眼睛都微微有些通紅,吃驚的道:“祁兒,你是挖了哪位太古大能的墳墓嗎?怎么會有這么多這么多”
說著話,蘇天英抬起的手指都因為吃驚而顯得微微有些顫抖。
蘇祁臉上卻帶著一抹得意:都說了讓你早早扶著墻了,你還不聽!怎么樣,傻了吧?
眼下,蘇祁的面前擺著的是縮小成巴掌大小的幾樣東西:水龍吟,極武天碑,大涼龍雀劍,青龍流星艦,三圣印 至于之前,蘇祁自己還吃了五個下品道器破入天人境的事情,蘇祁是沒說出來的,他真怕某位廉潔奉公、兩袖清風的貧窮老同志的小心臟承受不住。
此時,因為蘇天英陷入驚訝,有些失語,父子兩人卻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當中。